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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承受不住痛苦撞到了它。茵婉趕緊掙開被握緊的手腕,跑到玉棠地面前,攬住她,問道:“玉棠,你怎么樣?” 玉棠抓住她的衣袖,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裳,她張張嘴,許是想要說什么,鮮血卻不受控制從嘴角留下,茵婉無論怎么擦,那血就好像流不盡一般,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終是讀懂了玉棠的意思,她說的是“殺了我?!笨墒撬趺茨苡H手殺了她?可是她又舍不得讓她承受這么大的痛苦…… 她伸手想要去拿韓清腳下的匕首,卻在快要碰到匕首的時候,匕首被韓清一踢,踢到了角落里。 她滿眼恨意地望向韓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韓清卻仍是一副無動于衷地表情,可是她卻讀懂了韓清的意思,她剛剛已經(jīng)給過她機會了,可是她卻選擇用匕首殺了韓清,所以錯過了殺死玉棠的機會。 茵婉不甘地咬咬牙,突然拎起一旁的凳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凳子承受不住強力頓時四分五裂,她從中間尋了個帶著尖刺地木頭,直直刺進(jìn)玉棠的心口。 鮮血順著玉棠的胸口流下,不一會就浸滿了她身下的那一片地磚,她沖著茵婉勾起一絲笑意,終是閉上了眼睛。 茵婉爬過去抱住她的頭,攬在自己的懷中,細(xì)心地替她梳理著頭發(fā),一點一點,用盡了她全部的耐心。 韓清突然看得心中不忍,卻咬了咬唇,說出的話依舊冷漠,“我聽說宮中沒有品階的宮女死后是不會入葬的,而是扔進(jìn)亂葬崗,骨rou被野狗豺狼吞噬……” “韓清,你夠了,你害了她一條命難道還不夠嗎?”茵婉看向韓清的眼神殺意騰騰,如淬毒的刀子一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只不過這殺意和恨意之下卻溢滿nongnong的哀傷。 “夠?為何會夠?”韓清扭頭望向茵婉,咬著牙恨聲道:“趙茵婉你記得,害死玉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若不是你為了一己之私,我們又為何會走到今天的地步?若是你不想玉棠死,剛剛為何不鼓起勇氣喝下那瓶□□,說到底,不過是玉棠代你受過而已。” 茵婉眼中的哀痛讓韓清一怔,她伸出手指指向茵婉的心口,輕聲問道:“痛嗎?”可是能有她痛嗎?可抵得過她心中痛的十分之一?她做錯了什么,櫻落又做錯了什么,難道就因為她礙了別人的路,所以都要想方設(shè)法地除去她嗎? “痛就對了,我就是想讓你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天天夢到玉棠死的模樣,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茵婉撕聲裂肺的聲音,狠毒決絕,“韓清,你毒蝎心腸,你這輩子必眾叛親離,不得好死?!?/br> 眾叛親離,不得好死嗎?曾經(jīng)也有人如此詛咒她的,年代太久她已經(jīng)記不得了,或許她最終真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那又如何呢?她此生殺了太多的人,惹了太多的血債,死后注定要阿鼻地獄,不得往生的,所以多一條人命還是少一條又有什么干系呢? 她沒有停留地直接走出門外,不知何時外面又飄起了細(xì)雪,反射著陽光,純潔無暇。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最終手下只留下幾滴晶瑩的水星。這雙手雖不似一般女子纖細(xì)柔軟,因為常年握劍長滿了厚厚的繭,和普通人無異,卻染滿了鮮血,無論怎樣洗都洗不干凈。 她打了個手勢,韓今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沖她恭敬地行禮。 “去置副薄棺,將玉棠好好安葬了吧!”真這是她殘留于世最后的慈悲。不是因為玉棠多么無辜,而是因為她對茵婉一片赤膽忠心。 無辜?這世上有多少無辜之人,又有多少人死得無辜?自從四年前她親手將西戎五千將士坑殺后,她就不再知道無辜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她這一生罪孽深重,手上不知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可是那又如何?一將成萬骨枯,她選擇的這條路注定是由無數(shù)人的血骨鋪就而成,也只有這樣,她護(hù)住了自己,才能護(hù)住這片土地的百姓。 雪越下越急,韓清在新下的雪上面留下腳印,黑色的披風(fēng)逶迤在地,掩去腳印的蹤跡,細(xì)雪拂過,了無痕跡。 離開冷宮沒多久,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映于眼前,細(xì)雪染白了他的頭發(fā),眉毛,在肩上落了一層,想來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韓清被恨意充斥的心驟然變軟,沖他露出笑容。她突然憶起一年前她初次回宮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站在映潭宮的外面等了她許久,露水打濕了袍角都不自知。 時光荏苒,有些東西在變,有些事情在變,但總有些感情是不會變的。 慕容傲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同樣冰冷的手并不能溫暖彼此,韓清卻覺得心中一暖,思緒又不自覺地回到從前,她一向最喜歡雪,最喜歡梅花,經(jīng)常在雪地里玩得忘記了時間,凍的渾身發(fā)抖,這時慕容總會給她披上狐裘,將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然后將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呵氣,想要給予她溫暖。其實這樣取暖并沒有什么用,但是心中卻是暖暖的,就如現(xiàn)在一般。 只不過,那些終究只是回憶罷了。韓清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籠在袖口中,毫無感情地問道:“刺客一事皇上可有進(jìn)展?” “沒有。”慕容傲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那還有半絲剛剛的繾綣情意。 其實自元家覆滅之后,他們心中都有了明確的定位,無論何時何地,他們的關(guān)系都只是君臣關(guān)系,都只能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 韓清垂下眉,依舊維持著剛剛的語氣,“皇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次的刺客是沖著微臣來的?!?/br> 是的,這些刺客表面上是行刺他,而實際上不過是以他為餌,釣韓清上鉤,因為在韓清中箭之后,那些刺客的目標(biāo)都是韓清,而不是他。 韓清在袖間摸索一陣兒,掏出一枚玉佩,“皇上,這已經(jīng)是他第四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了?!边@是從此次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的玉佩,和之前一樣,圓形白色鑲嵌著綠色寶石。 慕容傲接過玉佩,透著雪光觀望,玉佩垂在空中,幾片雪花落在上面,瑩瑩的閃爍著光芒,好像在預(yù)示著下一場陰謀。 這玉佩怎么看起來如此熟悉?可是他又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畢竟制作玉佩的玉石都是極為常見的。他將玉佩收好,“我回頭派人查查這玉佩的來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br> 韓清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錯過慕容傲打算離開,便聽到慕容傲問道,“你剛剛處置了她?” 這個她兩人自然心知肚明地知道是趙茵婉。韓清有些不解,難道他眼巴巴地守在這只是為了得到趙茵婉的結(jié)果?難道他這一年多對她生了情意,怕不好和自己交代,才將趙茵婉打入冷宮?可是若是他不舍得,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遷就她而做些什么。 她依舊低垂著眉毛,只不過話中卻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