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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顫顫巍巍地帶著韓清走到一個庫房里。 庫房并不大,靠著墻擺著許多書架,有一個書架上擺著明黃色的圣旨,其他的上面擺著畫軸書籍什么的。韓清看著不由挑眉,按理說這圣旨也屬御賜之物,理應(yīng)放在祖祠里供著的,奈何她韓家都不是什么忠君之人,接下的圣旨也實在多,所以只好都放在倉庫了。你說若是單獨辟一個庫房放圣旨也算是對皇室的看重,可是這雜七雜八的……讓她說什么好呢? 韓清看著書架上密密麻麻的圣旨有些頭疼,不會開國以來的圣旨都在這里了吧!若是按著年限放的還好,若是隨便放的她要找到什么時候? 老管家瞇著老花眼看了一會,覺得實在幫不上什么忙,沖韓清行了個禮,就打算離開。若是平時,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韓清肯定會送一送他的,可是今日韓清看著圣旨有些心煩,連老管家向她告退都沒有看到。 老管家慢慢想外走去,拐杖正好放在掉在地上的一本書上,腳底一滑,直接摔倒,幸而韓清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他,但是沖力太大,韓清扶著他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書架上,疼得韓清眼冒金星,心中卻是慶幸是自己撞到了書架,若是老管家撞到了,那身老骨架豈不是要散了。 老管家站穩(wěn)后趕緊扶住韓清,緊張地打量著韓清,生怕她受了什么傷。韓清將他安撫一頓后送了出去,回來時看到地上散落著一軸畫卷,想來是剛剛撞到架子時掉下來的。 韓清走過去隨便掃了一眼畫卷,應(yīng)該是哥哥閑暇時打發(fā)時間畫的吧!她撿起來全部展開饒有興致地看著,筆法流暢,氣勢恢弘,這副山水畫被哥哥畫的大氣磅礴,目光卻在看到一旁的題字時愣住了。仍是記憶中熟悉的字跡,但是署名卻不是慕容傲。 韓清握著畫軸的手不自覺的緊握,胸口翻涌著滔天的恨意。哥哥,是你不忍看到韓家蒙冤,不忍看韓家受jian人所害,所以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清兒兇手是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下一章該報仇了! 小天使們猜一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哈? 想要留言!?。?! ☆、第一百零六章 血債 夜空下,韓清站在王府的房頂上,冷漠看著下面的殺戮,慘叫,哀求,火光通紅一片,映著她的眼眸也成了火紅色,冷冷地透著殺氣。 今夜的佑王府注定不會安寧。 白色的圓形玉佩在韓清手中打著轉(zhuǎn),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見下面的殺戮已經(jīng)差不多了,縱身飛下,一襲青衣掠下,翩若驚鴻。 佑王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院中的韓清,瞳孔縮了又縮,眼中蝕骨的恨意毫不掩飾,他慢慢走出正堂,看到院中七零八落的尸體,胸口翻涌著滔天的怒意,“韓清,你這是要謀反嗎?” 謀反?韓清微微一笑,睥睨著佑王,眼中盡是嘲諷的笑意,“王爺將‘謀反’這么大的帽子扣在微臣身上可是冤枉死微臣了?!?/br> 佑王沒想到韓清竟會是如此不在乎的模樣,氣得指向韓清的手指哆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清打斷,她斜眼望向他的眸中盡是冷意,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下散發(fā)著森然的冷光,“本帥回京這些日子或許太溫吞了些,王爺可是忘了本帥在隴西的名聲?” 隴西的名聲?殺人如麻,嗜血成性……四年前親自下令坑殺了數(shù)千士兵,所以得了“冷血將軍”的稱號……佑王的瞳孔再次收縮,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zhàn)。 韓清好似很滿意佑王的這個反應(yīng),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在火光的映照下,這笑容愈顯殘忍,“看來王爺是想起來了。我韓清一向不是什么以德報怨之人,血債自是血來償,我今天倒要和王爺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帳?!?/br> 其實從看到韓清的那一刻,佑王就知道韓清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來和自己算賬來了。只不過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韓清會瞞著眾人,私闖王府,要動用私行。 人在臨死時都會有些不甘心的,即使知道韓清知道了全部,他卻還是裝糊涂,打著官腔,“本王并不知道有什么賬要和將軍算的,若是將軍有什么不滿,大可一封奏折高道皇上那里,如此罔顧枉法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嗎?” “怕?”韓清不屑地冷笑出聲,斜睥著他,聲音狂傲,“我韓清這輩子從不知道怕字怎么寫?!?/br> 佑王剛想反駁,卻被韓清用劍尖抵住了喉間,“佑王還是莫要浪費口舌了,本將軍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耗著?!表n清歪著腦袋,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我和王爺?shù)膸び行┒?,從哪里算起來比較好呢?”眼眸轉(zhuǎn)了裝,盡是狡黠,卻透著陰冷的光,“就從最近的算吧!我昭兒的命。” 韓清的話音剛落,影衛(wèi)就從人群中拎出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奶娘見懷中的孩子被搶走,哭著撲向那個影衛(wèi),卻被另外的影衛(wèi)制住。 男孩早就嚇得哭啞了嗓子,此時后衣領(lǐng)被人拎著,腳不著地,害怕地拼命掙扎,手腳并用地在空中亂蹬著,淚水浸濕了滿臉,滿是哭腔地沖著佑王哭喊道:“父王,救我……” 佑王看到男孩被拎出來時心中就已經(jīng)慌了,目眥欲裂,“韓清,你要做什么?” 韓清剛要說什么,一旁本來早就嚇傻地佑王妃見到自己的孩子一下有了反應(yīng),拔下頭上的金簪就撲向韓清。 韓清條件反射地劍尖一揮,便刺中了王妃的左肩,頓時鮮血如注,她卻好似感覺不到疼一樣,依舊向韓清撲去,任由劍尖穿透肩膀,簪子直直刺向韓清的脖頸,想與韓清同歸于盡。 此時不受韓清脅迫的佑王也同時向韓清發(fā)難,韓清有些自顧不暇,所幸?guī)淼挠靶l(wèi)還是有些用處的,在韓清另一只手抓住佑王妃的手腕時,影衛(wèi)也制住了佑王。 韓清心中怒意翻騰,氣的劍尖在佑王妃的血rou里攪了一圈,疼得她直吸冷氣。 韓清卻是絲毫沒有憐惜之意,甩開她的手的同時收回長劍,一掌襲向她的胸口,佑王妃頓時想斷了線的風箏摔在院子中。 男孩早就嚇傻了,看到倒在院子里不省人事的母妃頓時哭得更兇了,韓清聽著更是心煩,恨不得一劍結(jié)束了他。 “珅兒,莫哭。”佑王妃揚起蒼白的臉,沖著男孩安撫的一笑,可是嘴角滿是鮮血看得男孩心疼極了,哭得稀里嘩啦的。 韓清本就沒打算殺了她,所以只用了一層內(nèi)力,可是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受了那么重的傷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當真有骨氣。 韓清正打算回頭和佑王聊幾句,身后卻傳來佑王妃憤怒且滿是恨意的聲音,“韓清,我王府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趕盡殺絕?” “無怨無仇?”韓清本就煩躁的心情被這句話完全點燃,回頭冷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