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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流下,面前的遠(yuǎn)處卻是煙灰彌漫,隱約可聽到馬蹄疾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二發(fā),啦啦啦! 我想要收藏,想要留言! ☆、第一百零八章 苦心 熊熊的火焰肆無忌憚地燃著,仿若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自己的爪牙下,火光映紅了整片天空,夾雜著滾滾黑煙,騰空而起,仿佛一道光,劃破漆黑的夜幕。 慕容傲的馬匹堪堪停在距離韓清一丈的位置,望著漫天的火海,眼中盡是哀慟。胸口氣息翻涌,喉間涌上一股鐵銹味,被他生生咽下。 兩次殺人都被他逮到,他們還真是有緣。韓清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誚,卻好似沒有看到他一般,直接越過他向外走去,跟在慕容傲身后的禁軍見他沒有吩咐,也不敢上前阻攔。 “站住?!蹦饺莅僚豢啥舻匕l(fā)出聲音,仿若耗光了他的全部力氣一般,拼命地壓抑著什么,額間有汗水流下,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疼的。 韓清本是不想理他,可是一想到慕容傲為了佑王情愿自己承擔(dān)一切怒意就忍不住地襲上大腦,沖的她頭腦發(fā)脹,仿佛要炸開一般的疼。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韓清轉(zhuǎn)身望向馬上的慕容傲,雖是仰望,氣勢卻絲毫不減,眼中的冷意如冰凌般鋒利。 慕容傲自覺本已麻木的心更加疼痛,宛若一只手在不斷地撕扯,一點點的撕成碎片一般的疼,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感覺,仍是一副怒氣騰騰的模樣,“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韓清透過他的身體望向他身后的火海,漫天的紅光映紅了她的眼睛,愈顯可怖,火紅的顏色刺的她眼睛微微發(fā)疼,她再次將目光投向慕容傲,嘴角勾起客氣疏離的微笑,低眉順目道:“微臣只不過做了臣應(yīng)該做的而已。佑王勾結(jié)西戎,陷害忠良,謀害皇上,偽造圣旨,罪不可赦,理應(yīng)當(dāng)誅?!闭f罷,將袖中早就準(zhǔn)備好的奏折雙手遞到慕容傲的面前,聲音倔強,“韓家有□□皇帝親賜的尚方寶劍,可行先斬后奏之權(quán),微臣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大曜律法?!?/br> 雖說她決定滅佑王滿門之舉有些沖動,但她從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自是早就找好了退路,為了一個佑王將自己賠進(jìn)去實在不值。 慕容傲一把躲過韓清手中的奏折看都沒看直接扔進(jìn)身后的火海,火苗洶涌,頓時將奏折舔舐了干凈,“就算佑王有罪,有朕來治,哪里輪得到你來濫用私刑?”縱使韓家有尚方寶劍,但身處帝都,皇帝在側(cè),若是那些文臣追究起來,他又如何能護得住她? 韓清冷眼看著那奏折被火苗吞噬,眼中火苗跳躍,卻絲毫不見暖意,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發(fā)澀,心中竟有些委屈,她辛辛苦苦尋來的證據(jù),就被他這樣渾不在意的燒掉了。 “若是交給陛下,我韓家的仇此生都報不了了。”她冷冷地看向慕容傲,眼神如淬毒的刀子一般惡毒鋒利,“陛下可知我是如何猜到兇手是佑王的?” “那日無聊翻看庫房,正好看到掉落地上的畫卷,那是哥哥早先的畫作,題字卻是別人的。陛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明明和陛下一樣的字跡,署名卻是慕容桀……原來陛下和佑王兄弟情深,連字跡都一模一樣啊!”韓清眼含譏誚,冷嘲熱諷地說道。 既然知道兇手可能是慕容桀,有了方向,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果然查到當(dāng)初有份空白圣旨是在慕容桀的手上?;蛘咚朗渴怯矟h,打死都不會招供,但是佑王府有的是膽小怕事之人,她隨便派人抓了個佑王平日比較寵信的門客,不到一天門客就將佑王如何謀劃害她的過程說的一清二楚。不過那門客也說祭祖那次的刺殺與佑王無關(guān),所以韓清才會相信佑王的說辭。 “你看,連哥哥都不忍看我韓家兒女枉死,特意以這種方式告訴我誰是兇手,你卻包庇殺害自己救命恩人孩子的兇手,慕容傲,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韓清不敢拿你怎么樣?”韓清眼中怒火滔天,毫不掩飾的恨意,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好似要將慕容傲碎尸萬段一樣。 上回韓清說與他決裂的時候都不曾有如此的恨意,如今卻在知道兇手不是他的時候更加恨他,那毫不掩飾的恨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趕緊別開臉,不再去看那傷人的目光,忍不住地咳嗽出聲,如撕心裂肺般咳得厲害,仿佛要把心肺咳出來一般。 韓清見他那副難受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他如此包庇慕容桀,微微的心軟也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慕容桀三番五次地害她性命,他憑什么要護著他?他明明說過要用性命護住昭兒,可是慕容桀派人殺了昭兒,他卻還是替慕容桀擔(dān)罪,他怎么可以這樣?他置她于何地? 手中的手帕又有鮮血的痕跡,慕容傲不動聲色地將手帕藏起來,韓朗,其實你也在怪我吧!所以才會以那樣的方式告訴清兒真相。 慕容傲淺淺的笑著,臉色蒼白,聲音虛弱,“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樣呢?”清兒,我又該拿你怎么辦呢?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護你一生喜樂無憂,可是卻一次次地讓你身處險境,我這個皇帝做的實在太窩囊了些。我知道你一旦知道兇手是三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他是皇室中人,又豈能是說死就死的?我就是怕你莽撞行事,才替三哥擔(dān)下罪責(zé),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慕容傲嘴角的笑意更讓韓清怒火中燒,那含著微微諷意的笑容讓韓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丑,被他捉弄于掌心的傻瓜,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嗤道:“陛下莫要忘了,先帝臨終時留下兩道空白圣旨,一道賜給了佑王,一道賜給了韓家,我韓家可是有廢立新帝之權(quán)?!?/br> 慕容傲的笑容依舊清淺,好似韓清說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一樣,“是啊!愛卿要廢了朕嗎?那立誰為新帝呢?你那個夫君嗎?” 韓清本就說的是氣話,又何曾想過要立誰為新帝,此刻慕容傲渾不在意的模樣,還笑瞇瞇地和她討論后事,心中更是煩躁的厲害,她氣憤地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傲看著韓清的身影消失不見,嘴角的笑容漸漸也消失了,一直拼命壓抑的污血再也忍不住地咳了出來。 一旁的鳴文趕緊上前為他順氣,眼眶又是不自覺地紅了,陛下這病都拖了這么久了,一直不見好轉(zhuǎn),越來越嚴(yán)重,如今每天都要咳血數(shù)十次。偏偏韓小將軍還不讓陛下省心,陛下天天殫精竭慮地為她考慮,她就不能和陛下好好說話嗎?如今扔了這樣一個爛攤子,不還是要陛下為她收拾。 慕容傲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呼吸急促地厲害,“下人不慎打碎燈盞,致使王府發(fā)生火災(zāi),王府眾人全部葬身火海,無一人生還,快,快……”后面的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