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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都會幸福的?!敝徊贿^幸福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好比現(xiàn)在的幸福的錯覺只是老天為了在奪走一切時讓人更加痛苦罷了,因為上天從不曾慈悲。 他的聲音低沉,情緒難辨,韓清沒聽出什么。她一向不喜歡這樣離別的場面,若是不知道,或許還可以自欺欺人地以為她永遠在那個地方從未改變,可是親眼所見就再也不能掩耳盜鈴了。 “待小葉和景颯成親了,我們就一起去漠北玩一玩吧!我去過很多地方,卻還從來沒有去過那邊,你覺得如何?”反正他們現(xiàn)在無所事事,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有空多出去看看,待在京都她會發(fā)霉的。 “好。”慕容澤笑著拍了拍她的頭,距離葉舒成親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時她是不會有心情出去玩的了。他掩去眸中的情緒,牽著韓清離開會場,“你前些日子不是新做了些夏裝嗎?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順便給小葉挑幾件一起做嫁妝了。” “喂,”韓清不滿地叫囂著,“小葉明明比你大,你這樣叫好嗎?” 慕容澤也不在意,笑瞇瞇地回著,“許統(tǒng)領不知道比你大了多少,不還得隨著輩分叫你jiejie,這些又不是看年齡的……哎,不是說好不動手動腳的嘛,怎么說不過就要動手?!?/br> 兩人打打鬧鬧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在慕容傲身側的茵婉卻一直望著那個方向久久沒有回神,雙手由于緊握指甲嵌入掌心隱約有鮮血流出,她卻渾然不覺。 憑什么韓清可以輕易地奪走她的一切?為什么她這輩子就只能居于韓清之下?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著韓清?就連她的親生父母都在她被打入冷宮后選擇不聞不問,難道她在他們心中就比不上韓清的一絲一毫嗎?若不是哥哥回來,她是不是就要在冷宮待一輩子,伺候那個瘋女人?可是她心中卻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趙啟知道她對韓清所做的一切,不捅她兩刀都是顧念著兄妹情分。她的親人,她的愛人都為了韓清而舍棄她,既然她一無所有,那么她還能有什么不能舍棄的。她這一生,勢必與韓清勢不兩立,哪怕是死,她也不會讓韓清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要讓她痛苦的活著。 韓清和慕容澤在成衣店逛了一圈,便讓人將衣服送到韓府,然后兩人隨便租了條小船,便去游湖。 因為今天公主出嫁,所有的人都去看熱鬧去了,所以湖上倒沒有什么人。其實慕容澤本來是不想租船的,畢竟他們自家都是有船的,雖然臨時提出來有些麻煩,但也比租的小船舒服,安全??墒强粗n清興致頗高,他也不好說什么。 船夫是個四五十歲的大爺,面色黝黑,十分憨厚,韓清給了賞錢,讓他弄幾條鮮魚,炒幾個小菜后,就拉著慕容澤來到了前艙。 像這種船,雖說簡陋,但都是為了讓客人游湖用的,所以船上都會有酒水果蔬什么的,只不過根據船的規(guī)制大小,種類有些差別罷了。 湖上荷花盛開,一朵一朵裊娜地挺立著,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搖曳多姿,碧綠的荷葉緊緊的挨著,處處透著生機,讓人不由的心情舒暢。韓清隨手摘了兩片碩大的荷葉,扔給慕容澤,然后躺在了船艙上,把荷葉蓋在臉上,遮住灼人的驕陽。湖水清涼,荷葉清新,菡萏清香,沁人的涼意讓韓清忍不住舒服的一嘆,好似洗盡鉛華,心中竟是格外的舒暢。 慕容澤也學著韓清的模樣躺在他的身旁,前艙雖是不大,但是兩人并肩躺著也不顯得擁擠。就這樣挨著,感受著她身上傳遞而來的溫度,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荷香,還有屬于韓清的氣息,竟是別樣的安寧,其實現(xiàn)在的生活也很好不是嗎? 守著心愛的人,和她長長久久,不也是一件幸事嗎?可是他不能,母妃的仇無論如何他都要報,他謀劃了十年,又怎么可能為了她而放棄。 他相信,江山美人他都可以擁有;魚與熊掌,他都可兼得。這個世上沒有他慕容澤辦不到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馨韻出嫁了,下一場陰謀也要來了。 看到最后一句話了嗎?看到右邊推文的那句話了嗎?右邊的才是我的心聲?。?/br> 求收藏,求留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思念 月色纏綿,朦朦朧朧的月光仿似攏上一層薄紗一般,有些醉人。 慕容傲坐在院中的桌子旁一杯一杯地飲者酒,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今天是馨韻出嫁的日子,即使不甘,即使不愿,他卻不能阻止。就如韓清所說在他心中,萬民應該放在第一位??墒菫榱撕推絽s將自己的親meimei雙手奉上,他絕對是大曜有史以來最窩囊的皇帝。 他不喜歡茵婉,可是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喜歡來到這個地方,好像可以感受到韓清的氣息一般。明明知道茵婉不可能是她,可是哪怕只有一點點相似他也是歡喜的。 酒精麻痹了神經,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空氣中彌漫著牡丹的香氣,濃郁得有些刺鼻,還是有些不同的,韓清就不喜歡這樣俗氣的花。院中的紅燈籠好像又亮了幾盞,他揉了揉眼睛,覺得應該是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覺。 燈下,女子翩然而出,在月光下輕踏著舞步,鵝黃色的身影宛若初生的花朵,微微綻放,又好似只是其間的花蕊,悄悄地傾吐芬芳。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下巴微微上揚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宛若一只驕傲的天鵝,衣裙隨著她搖動的身姿翩飛,繡著的蝴蝶宛若活了一般,蝶翼輕顫,飛向不知名的國度。 廣袖輕折,遮住了大半張臉,額間的半只蝶翼更顯蠱惑,朦朧間帶著致命的誘惑,袖子一點點下移,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袖子再次輕動,正打算一窺全貌時廣袖卻順勢舞動起來,身體也跟著旋轉,玉袖生風,宛若天仙,好似隨時都會乘風而去一樣。 眼前的女子漸漸和記憶中的重回,八年前的宮宴上韓清就是以此舞揚名,成為人們口中的才女。 一舞方歇,女子順勢倒在慕容傲的懷中,伸手拂過男子的眉眼,貌似漫不經心,眼神柔情蜜意,深情無限,好似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人而已。 茵婉因為跳舞面色發(fā)紅,如新綻放的海棠花嬌艷欲滴,眼波流轉,媚意橫生,胸口也因為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著,紅唇微張,誘惑著人一吻芳澤。 她的手漸漸下移,攬住他的脖頸,順著力度身體也向他靠近,慢慢地湊近,最后吻上了他的唇角,舌頭伸出,輕輕舔舐,順著嘴唇的紋路勾勒著形狀。 她的后腦被緊緊地扣住,強迫她向他靠近,他變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是夢也好,是幻也罷,明知是假的那又如何,都是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