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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感情。在這點上,他們十分相似,只不過他這輩子的親人只有韓清和他們的孩子。 “好?!蹦饺轁扇嗔巳嗨念^發(fā),只要是她想要的,在不違背他的意愿下,他都會盡可能的幫她完成。反正他和馨韻沒什么大仇恨,留她一命自是沒有問題。 “那好吧!你明天又要趕路了,今天好好休息,那我就先走了?!表n清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打算離開,卻突然被抓住了手腕,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慕容澤攬進懷里,力道很大,勒得韓清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都透露著一種悲哀?韓清愣了一會兒,抬起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或許,從今以后他都沒有機會這樣抱著她了,他知道他選擇的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但是他必須義無反顧的走下去?;蛘咚松紩拗?,都不會原諒他,但是他別無選擇。 慕容澤的懷抱不自覺地收緊,韓清別扭地推了他一下,小聲嘟囔著,“又不是什么生死離別,這么矯情做什么。” 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變得苦澀,手臂的力度卻是笑了許多,他將下巴抵在他的頸窩,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明天我就要走了,會很長時間都不見面的,你就不能和我說點好聽的?” 韓清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樣子怎么像討糖的小孩子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韓清覺得有些癢,又推了他一下,眼中滿是揶揄的笑意,“你這是想聽情話?” 韓清的話音剛落,慕容澤就直接接了一句“我愛你?!?/br> 韓清微微一愣,耳根頓時紅了徹底,“我愛你?!蹦饺轁捎种貜土艘痪?,噴灑在脖子上的氣息讓她的臉頰都變得guntang。他不是沒有和她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兩次心境不同,她竟然覺得心中十分歡喜。 她覺得若是此時面前有鏡子的話她的臉一定通紅,實在丟死人了。幸好慕容澤低著頭看不到,可是他換個動作…… 啊……韓清懊惱地推開慕容澤,一溜煙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似嗔似嬌的“都說要聽我的情話了,你說什么情話啊!” 慕容澤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歡暢,笑容卻漸漸凝結,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xù)多久,她又能屬于他多久。 清晨,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軍營里就熱鬧了起來,韓清見回京的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才讓士兵去城守府將慕容澤和馨韻接來。 她右手搭在眉骨上,遙望著有些刺眼的光芒,突然感覺有人影走近,她回頭一看,只見馨韻站在她的身后,氣色比昨天要好許多。 “天亮了?!避绊嵏袊@道。 “是??!新的一天新的希望,陰霾總會過去的。” 韓清的意思她自是懂,卻是笑笑沒有說話。 “馨韻,待南羯收兵,我便帶你離開京都,江南風景如畫,小橋流水;隴西大漠風光,長河落日;漠北冰天雪地,銀裝素裹;這些都是你從未見過的景致,生命還很美好,你……”馨韻握住韓清的手,莞爾一笑,笑容清淺,“jiejie,我知道你的意思。為了你,我會好好活下去?!彼菫榱艘磺袗鬯娜硕钕氯?。 韓清驚喜的看著她,眼角有淚花閃爍,“好,好,時間不早了,上路吧!” 韓清將馨韻送至馬車,走到最前方的慕容澤身邊,此時他已經(jīng)準備妥當,坐在馬上低頭看著她,神色溫柔。 韓清撫了撫馬鬃,理了理馬鞍,低聲說了句“保重”。 慕容澤見她半晌都沒有再開口,伸出手正打算說“啟程”,卻見韓清突然抬頭笑著望向他,“待此間事了,我將軍務全都卸去,我們尋一處天地恣意山水,再不問世事,如何?”朝陽的余光遍灑于她的發(fā)頂,散發(fā)著柔和靜謐的光芒,她成為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寫得我有些心疼…… 不想劇透,所以還是不多說了,打算找篇甜文治愈一下我這顆已經(jīng)傷不起的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自盡 馨韻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間的凳子上,用銀簪擺弄著燭芯,映在窗上的影子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如今已經(jīng)到了禹城的驛站,還有四日就到京都了,說是四日,不過是他們隊伍的速度,若是快馬加鞭,不過一日多一些就可以到了。 如今離京都這么近,可是她心中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好像要回的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個牢籠。 伺候的丫鬟見她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睡覺的心思,不由提議道:“驛站的菊花開得十分漂亮,雖說是晚上,但花園里亮如白晝,此時賞菊也是別有一番趣味,公主可要出去走走?” 這丫鬟笑得十分討喜,馨韻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 剛離開院子,那丫鬟突然想起沒有拿燈籠,便讓馨韻在這里等著她,匆匆走進屋子。 隔壁的房間有兩個丫鬟在聊天,馨韻并沒有偷聽的興趣,奈何兩人聲音太大,只言片語還是傳進了她的耳中。 “聽說今天來驛站的都是京都的大人物,好像有個是公主。” “什么公主?不過是會投胎了?!绷硗庖粋€丫鬟不屑地冷哼,“說到底,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婊|子罷了?!?/br> “啊?”女子適當?shù)谋磉_了自己的驚訝,然后八卦的問,“為何這么說?” “聽說和親路上被南羯的士兵給侮辱了,千人枕,萬人騎的?!?/br> “真可憐?。〔贿^這事要是發(fā)生在我身上,我肯沒臉活了?!?/br> “皇家的人最不要臉了,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有臉活在世上,我要是她,為了保全皇室顏面,早找一根繩吊死了……” 后面的話她早就聽不下去了,指尖嵌入掌心,洇出點點血跡,她拂袖直接走回房中,剛剛拿出燈籠的小丫鬟錯愕地看著她離開,一時忘記了反應。 jiejie,我本以為自己會很堅強,可是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堅強。這些天每經(jīng)過一個驛館都會聽到這樣的閑言碎語,我真的受不了了。 jiejie,你說讓我為了愛我的人活下去,可是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下,順著臉龐滑落無痕。 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抹紫影,站在門口發(fā)愣的丫鬟看到她沖她點了點頭,然后很快消失了身影。 如今慕容澤正在和禹城的守城都尉談論借兵的事情,等到他來了,馨韻應該死絕了吧! 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絕對不會讓韓清有機會原諒主公,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可能。 與此同時,南野城的營帳里,光影晦暗不明,將女子的影子拉得很長。 韓清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紙條,久久不能回神。 端王持有郊外兵營令符,欲圖謀反。 按理說看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