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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然關(guān)注奇怪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問題:“好像是孫輩們都有,按照生肖定做的,我大伯家里的那幾個也都是一直把玉掛在身上?!?/br>“這樣啊,”齊安終于到此為止,沒有再度深究,“小山也有一串從不離身的佛珠?!?/br>小山齜著一口白牙,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佛珠:“我未婚妻給我從寺廟里求來的。”韓嶼一臉驚訝:“你居然就有未婚妻了?”小山的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雖然由于膚色的發(fā)黑而并不明顯,但還是被韓嶼敏銳地捕捉到了。“我未婚妻是阿媽給我定下的,她很善良,也很漂亮,我賺夠了錢,就要回去和她結(jié)婚?!碧崞鹱约盒膼鄣呐海∩胶喼笔翘咸喜唤^。眾人饒有興趣地聽他不住地炫耀著自己的心上人,倒是為這個冰天雪地的夜晚增添了幾許趣味。說到最后,小山一時興起,還給大家附送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喏,我?guī)煾?,別看他一直冷著個臉,他也一直有一個自己牽掛的女孩兒哩?!?/br>韓嶼扭頭看了看齊安那張不動如山的冷臉——他此刻被小山猝不及防地八卦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韓嶼簡直樂不可支:“真的嗎?根本想象不出來齊哥也會有喜歡的女孩子哈哈哈。”小山不顧自家?guī)煾傅睦淠?,直接湊到了韓嶼的耳邊:“據(jù)師父說,要不是遇到了那個女孩兒,他恐怕也不會走上登山這條路?!?/br>齊安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小山,你今天怎么這么多話?怕別人以為你是啞巴?”小山嬉笑了一下:“師父啊,我就隨口說說,隨口說說……”韓嶼的八卦心起,心里簡直像有貓爪兒在撓——這個故事聽起來實在有點兒浪漫,出現(xiàn)在齊安這樣冷峻的人身上,更顯出幾分鐵血柔情的鮮明對比來。可惜齊安明顯沒有解釋的意思,小山愛莫能助地偷偷聳了聳肩:“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夜色漸深,營地慢慢地安靜下來,而齊安躺在自己的睡袋里,簡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今天為止,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限接近那個答案,但總是隔著最后一層薄霧未被戳破,令他有些心神不寧。糾結(jié)了半晌,他還是起身拿出了衛(wèi)星電話。“喂?阿修,我想問一下,韓家這一代……”模模糊糊的通話聲,漸漸消散在冷冽的寒風之中。而另一頂帳篷里睡眠正好的韓嶼,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這夢境似乎甜美又迷人。作者有話要說: 齊·若有所思·大神:現(xiàn)在,我只需要確定一個問題——他們韓家,到底誰屬狗?_韓·瑟瑟發(fā)抖·小羽毛:就,就我一個啊(T_T)第55章珠峰生死(5)在那一晚的衛(wèi)星電話之后。阿修很快給齊安傳來了消息——韓家在韓嶼這一輩一共有6個孩子,韓老大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韓老二家有個獨生女,韓老三家則是韓嶼兄弟倆。但是孩子們具體的年紀,阿修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打聽出來。他半開玩笑地問了齊安:“怎么的?你對韓家某位小姐有意?”齊安避過了這個問題:“我在尋找我的恩人而已,她可能會是韓家的某一位成員,但我現(xiàn)在并不確定。”阿修怪笑了一聲:“呦,美人救英雄~”隨后吹著口哨,為自己的老朋友干活去了。而在電話另一頭的珠穆朗瑪之上。一切的訓練繼續(xù)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從大本營到一號營地之間的昆布冰川布滿了各種冰裂縫。行走在夏爾巴人架設(shè)的梯子之上,時常還能聽到耳側(cè)傳來的“咔嚓”聲音——那是冰雪運動的跡象。每個人都沉默、謹慎、小心翼翼,盯著面前的路線,不敢有絲毫分心。這條恐怖的冰川曾經(jīng)吞噬過不少探險者的生命。可是前行路上,這是必經(jīng)的風險。往前再遇到尸體時,韓嶼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如果說,第一次在路上見到僵硬的尸體,他還會在心里唏噓一下,那么一旦在路上見過了好幾具開始,任何人都會趨于麻木了。他們中,有的人是聲名顯赫的登山家,有的人是籍籍無名的普通人,在這巨大的冰雪世界面前,人類引以為傲的技能和智慧似乎都失去了用武之地——我們只能祈禱,祈禱這座圣潔的山峰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而它一旦翻臉,我們拿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一切都在沉默的進行之中。人們連成了線,一點點往前挪動。“你想啥呢!”隨著齊安的一聲喝問,韓嶼堪堪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好險,差點一腳踏空。身側(cè)那人此刻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手臂,臉色是前所未見的嚴厲:“如果你只是來玩玩的,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br>韓嶼怔怔地轉(zhuǎn)過頭去。山上的溫度好像更低了。一切的身體機能都在無限下降。長時間集中精力的行進讓他的大腦幾乎無法思考——太累了,每日所見幾乎就是無盡的冰雪,前行的路線看不到盡頭,每一分每一秒都緊繃著神經(jīng),害怕下一個失誤的出現(xiàn)會讓自己丟掉性命。他眨了眨眼睛,使勁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說出的話語卻有氣無力的:“齊哥,對不起。”齊安皺起了眉——他的身體狀況,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最危險的路段已經(jīng)過去,前面離一號營地并不遙遠。可是以韓嶼的狀況,能不能安全抵達一號營地,尚不好說。齊安沒法準確了解韓嶼目前的情況,他憑借經(jīng)驗感覺到韓嶼可能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但是,誰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用手臂支撐著韓嶼身體的重量,迎面而來的干冷空氣,使得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要讓喉嚨摩擦出血。齊安的身體對這海拔適應得不錯,可是他注意到,剛才韓嶼已經(jīng)重重地咳嗽了好幾聲。韓嶼的思維運轉(zhuǎn)得有點遲緩,他只能感覺到齊安在耳邊厲聲說話:“聽著,還有一個小時到營地,我會帶著你,堅持一下!”哦……韓嶼慢吞吞地在腦子里反應了半天:對,現(xiàn)在自己在雪峰上攀爬,正要去往下一個營地。“不要說話,慢點呼吸!”劇烈的咳嗽只會使一切變得更加嚴重,所以我們要極力避免它。近乎失去知覺,韓嶼只是機械地在冰雪里挪動。他有感受到方姐投過來的關(guān)切的目光,也知道后來齊安讓小山帶著方姐先行離去——畢竟,方姐的體能也并不是那樣的強悍無匹,不能讓大家都在這里拖延著等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