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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放下茶杯,無奈道:“是啊,國主歸國,我總不能留在這里?!?/br>“如果先生愿意,我這里可是非常歡迎門客的。”秦彧年盯著褚襄的茶杯,不過褚襄笑了一笑,將那杯茶放在了桌上。他輕緩地問說:“那您都能給我什么呢?”“如果先生愿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東瑯閣或者樞機學宮,那可是陛下選仕的地方,或者,我在占星閣也是說得上話的,如果你也懂些數理,我也可以讓你去占星閣?!?/br>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杯,遞到褚襄唇邊:“喝茶,喝茶。”謝知微說道:“艦長,那是迷藥,麻痹神經的,不過你的身體里有納米機器人,它們可以分解這種麻醉神經效果的普通藥劑。”“你不早說?!边@次褚襄接過茶杯,痛快地一飲而盡,于是秦彧年的笑容更加大了。他們又閑扯了片刻,窗外已經漆黑一片,屋里的燈光輝煌華貴,與外面暗沉的天色形成了巨大反差。一直到秦彧年疑惑地看著褚襄明亮的眼睛,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奇時,褚襄終于發(fā)自內心地笑起來。這時,他懶懶地往座椅上一靠,習慣地曲起長腿架在桌上,放肆而散漫。他指著窗外:“你知道,這一場雨,會有什么影響嗎?”秦彧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褚襄說:“這一場雨,無處安身的乞兒會在深夜發(fā)一場高熱,熬不過去的孩子蜷縮在貴人的屋檐下,被仆人丟出去,很快他就會被雨水沖掉最后殘留的溫度;這一場雨,城南的土地內澇,交不上今年年稅的人家會被強行帶走女兒,充作官奴官妓;而你,坐在舒適的暖閣里,隨手一筆奏折,冬天煤炭的限購令又被推了出去,一年又一年無數百姓沉淪下去,掙扎不休,卻看不見任何希望?!?/br>“你什么意思?”秦彧年皺著眉站起身,“你怎么會……”他驚愕地看著褚襄喝干凈的茶杯,欲言又止,眼珠轉來轉去。“若是換做趨炎附勢之人,喝你這樣一杯茶,或許不但不反抗,還覺得榮幸吧?”褚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想到了再也不能幫他們申請加薪的工程部,微微悵然。他說:“午夜夢回,你見過凍死的老人家向你索命嗎?哦,那老人家心好,大約是不會變成什么勾魂厲鬼的。”“你——”文弱的年輕公子看似懶散地坐在那里,忽然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不再謙謙如玉,不再煦日和風,他攜帶著凜然的殺意,如同踏著業(yè)火而來的行刑者。但是他說:“我不一樣,我相信人間該有公道,若是尚且沒有,那我就是公道?!?/br>秦彧年頓時冷汗如雨,他剛要大喊,忽然見那年輕公子忽然起身拔出佩刀,卻并沒有砍他,而是將刀徑直插在地面上。天空中驚雷劃過,刀身亮起藍光,藍色電弧在能量場中心爆出耀眼的銀芒,一片絢麗輝煌遠勝過滿屋燈火,褚襄安靜地坐在桌邊,納米機器人釋放出能量護盾,連帶把秦彧年的桌子都包括了進去,滿能量的戰(zhàn)刀以自身電場,引動天雷,巨大的雷柱從天際劈落,攜帶著世界的轟鳴,仿佛深淵破土而出亡者的吶喊。轟——雷光過后,火焰在大雨中都未能熄滅,地面一個人形的焦炭,雪亮的銀皇后III被褚襄一把撈起,轉身就從側門走了出去。天降驚雷,半個都城都因此驚動,大鴻臚府邸的守衛(wèi)匆匆趕來,褚襄已經躲在了陰影之中。要殺的人殺了,走之前順手,要留下的書信留下了,現在只剩下——“知微,帶我出去。”雨很大,比那一晚的還要大,天邊仍然時不時閃爍驚雷,周圍一片混亂,到處人頭攢動,家丁侍衛(wèi)拼命往這邊跑,鐵衛(wèi)自然也被驚動。褚襄仿佛不需要看路,他一路逆著人流,穿過各種拐彎廊角,隱匿在黑暗之中,無聲無息地離開——他也的確并不需要看路,他的方位完全由謝知微進行演算,這是屬于艦長和母艦的最高默契,并不只有艦長可以cao控母艦,母艦也能遙控艦長。經過長期嚴格的訓練,艦長們每一步邁出的步幅、與撤離時的邁步速度都是高度穩(wěn)定的,具體數據會由他們的AI精密掌握,此刻的褚襄仿佛自己也是一個AI,他精確地執(zhí)行謝知微的每一個指令,仿佛與黑色融為一體。“……11點鐘三十步,左轉90,前十,轉10點鐘二十六,停三秒,前二十七……”他一路在無人知曉處穿行而過,直到走入正常的主街。謝知微說:“任務完成,恭喜。”褚襄卻搖了搖頭:“不不,沒完?!北┯旯鼟吨睦浜梗黄痦樦弊犹蔬M了衣領。謝知微詫異:“怎么?”雨水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褚襄的眼前正在冒金星,耳邊的聲音也變成了嗡嗡的耳鳴。前·英明神武·不敗神話·艦長,扶住墻壁,以銀皇后III支撐自己,打了個寒顫,怒罵:“什么鬼身體素質,別說暴雨,當年就是隕石雨,我也沒皺過一下眉!”謝知微人性化地倒抽一口涼氣:“糟糕艦長,我錯誤估計了你的身體素質,我還以為你是特戰(zhàn)隊的褚襄呢,那杯下藥的茶水正在影響你?!?/br>褚襄:“果然,人不能過分依賴AI?!?/br>不過褚襄這人從來沒服過輸,能當上星艦艦長,多多少少都有那么點執(zhí)拗成狂的意味,倔起來的時候連自己也不放過,他扶著墻,喘息片刻,按照謝知微提示的方向向前走。所以藍玨看見他的時候,他靠在墻壁上,能看到全身都在明顯顫抖,但拄著刀的手臂青筋暴起,憋著一口氣死死支撐,不肯跌到。“褚襄!”楊豐追出門:“國主,傘——”暴雨瞬間打濕藍玨的衣服,他沖入大雨,一把抱住那具冰涼顫抖的身體。長發(fā)濕漉漉的,狼狽地貼在臉上,但感覺到藍玨靠近時,褚襄揚起一個得意的笑臉。他說:“不辱使命,成功歸來。”然后,然后他就一頭栽進了藍玨懷里,不省人事。藍玨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順手也接過他松開的龍雀,刀入手的一瞬間輕微震動了一下,然后重新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