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另一只輕輕扯住半松的領(lǐng)帶往下拉。 陸嘉珩本來就是俯著身的姿勢,還沒站直又被她拉下來,她輕輕踮起腳尖,柔軟嫣紅的唇印上他的。 一秒,兩秒,三秒。 陸嘉珩整個人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而在她剛剛輕輕揉著他頭發(fā)哄他的時候,陸嘉珩以為不會有更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幾秒鐘后,他回過神來,垂下眼睫。 小姑娘看起來緊張極了,死死地緊閉著眼,濃密的睫毛扇子一樣覆蓋下來,皮膚細(xì)膩瓷白,薄薄的眼皮上甚至能看見淺淺的血管紋路。 她扶在他肩膀上的纖細(xì)小手輕輕顫抖,拉著他領(lǐng)帶的手指也有些僵硬,掌握不太好力度,就那么拉著往下拽,讓他不得不跟著她的力度低垂著頭顱。 像是她最虔誠的信徒,任她牽引,任她擺布。 她簡單干凈,蜻蜓點水似的一個吻,就能瞬間點燃他心底全部的灼熱和渴求。 * 陸嘉珩最終答應(yīng)了她在公司里兩個人的關(guān)系保密,用和她朋友一起吃飯作為交換條件。 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倚靠著酒柜站,垂眼看著她:“那如果我在公司太想你了,忍不住想要見你怎么辦?!?/br> 第一次主動完又被大尾巴狼撈著啃了一頓的小白兔睜著還水光瀲滟的眼,撇撇嘴:“不怎么辦,忍著?!?/br> “忍不住?!?/br> “拼命忍呀。” “我可以去看你嗎?” “不可以。” “那實在太想你了怎么辦?” 初梔被他鬧得又羞又無奈:“陸嘉珩,你煩不煩呀。” 陸嘉珩舔舔唇,柔聲哄著她:“就偶爾去看一眼,當(dāng)做去了解工作進(jìn)度的,我假裝不認(rèn)識你?!?/br> 初梔想了想,勉為其難妥協(xié):“那行吧。” 結(jié)果禍從口出。 初梔好半天才從頂樓下來回辦公室,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葉康寧的注視的準(zhǔn)備。沒想到玻璃房子里面空無一熱,總監(jiān)大大根本就不在。 初梔一邊暗搓搓地松了口氣。 倒是粉襯衫很關(guān)心她,椅子一轉(zhuǎn),腦袋從格子后面湊過來,顫抖著雙下巴好奇地看著她:“你跟我們海龜吵架去了?” 初梔一愣:“什么?” 粉襯衫笑呵呵看著她,理解地拍拍肩膀:“你前腳剛從葉總監(jiān)辦公室出去他后腳就走了,他剛回來你也回來了,還瞞著你杜哥哥,沒事兒啊,放心吧,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啊?!?/br> 初梔一臉云里霧里:“我為什么要和他吵架呀?!?/br> “因為你們倆是競爭對手,因為你上次例會上讓我們海龜精英受到了奇恥大辱,”粉襯衫掰著手指頭,“你沒注意他那以后看你的眼神兒都刀光劍影的嗎?” 初梔真的沒注意到。 每天跟上布置任務(wù)的進(jìn)度就已經(jīng)很費力了,哪有那個空閑時間去注意別人對自己的注視是充滿愛意還是充滿敵意的。 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著他,粉襯衫正準(zhǔn)備教育教育她,告訴她職場險惡,調(diào)研主管突然蹬蹬蹬地跑進(jìn)來,拍了兩下,清嗓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調(diào)研主管站在門口,平日里一張終日郁郁寡歡的□□臉完全不見了蹤影,容光煥發(fā),氣色紅潤,溫柔又和善:“一會兒新上任的陸總要過來視察,了解一下市場部的工作進(jìn)度和推廣計劃,大家都注意一點兒?!?/br> 瞬間,整個辦公室里sao動一片。 初梔:“……” 初梔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表。 她才下來十分鐘不到,屁股都還沒坐熱乎。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這十分鐘我忍的很焦灼。 * 最近過年忙,回家就很晚,更的就也有點晚,大家辛苦了!大概再過個一兩天就恢復(fù)更新時間!大家注意文案和微博的公告哇! ☆、第74章 七十四塊 景恒的市場部很大, 分幾組,廣告公關(guān)等等各司其職。 初梔現(xiàn)在實習(xí)的崗位是品牌策劃, 兼任打雜的。 實習(xí)生大多這樣,部門里什么雜事兒也都需要做,所以一般是累成狗擔(dān)當(dāng)。 而關(guān)于新老大要下凡來微服私訪這件事,按照調(diào)研主管的意思就是,大家不用太做作,表現(xiàn)的自然一點兒,優(yōu)秀一點兒,要讓陸總看到景恒員工的基本素質(zhì)。 雖然這本身就挺做作的。 初梔坐在椅子里,撐著下巴看著許策劃又偷偷摸摸掏出小鏡子開始補妝,看起來沒什么積極性。 和她一樣淡定的, 還有鑲金邊兒海龜。 海龜其實長得挺帥的, 一米八的個子,一張剛正不阿十分正直的臉, 濃眉星目, 總之就是一看就是積極向上的未來小樹苗。 只不過這根小樹苗常年都保持著下巴四十五度角上揚, 黑眼仁下瞥,或者用眼白看人,用鼻腔一聲不屑又輕蔑的“哼”作為回答。 日??陬^禪是“在英國——”“中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在英國就絕對不會這樣——”“中國人可真是——” 巴拉巴拉。 因此,這位高學(xué)歷海龜在辦公室里其實人緣不怎么地, 平時只有初梔會熱情地和他說話。 小樹苗的表情看起來對中國這種官僚主義的追捧挺不屑的,輕輕哼了一聲,也不顧周圍的sao動, 頭也不抬地咔嗒咔嗒敲鍵盤。 他倆對著坐,中間隔著磨砂玻璃隔斷,初梔能看到他露出來的腦瓜門兒和兩道粗黑的眉。 初梔想起剛剛粉襯衫說的,時隔幾天又想起之前在會議室那次。 她當(dāng)時也就隨口一說,沒什么惡意,現(xiàn)在想想,她當(dāng)時當(dāng)著那么多的人那么說,好像也確實不太合適。 再仔細(xì)想想,這海龜好像連著好幾天,連他鼻孔都不愿意瞧她了。 初梔恍然大悟了,正琢磨著那天找個時間,確實應(yīng)該跟他道個歉或者請他吃個午飯喝個下午茶什么的,發(fā)著呆的功夫,陸嘉珩走進(jìn)來。 黑發(fā),桃花眼輪廓狹長,開扇的雙眼皮,唇瓣削薄紅潤,唇角微勾。 他套上了西裝外套,領(lǐng)帶也已經(jīng)板板整整地系好了,白襯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顆,整個人看起來輕佻也禁欲,矛盾又和諧。 初梔看見紅唇鮮艷的許策劃和旁邊女孩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和在學(xué)校的時候,小學(xué)姐學(xué)妹們來跟他要手機(jī)號的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所以說讀書的時候小姑娘們討論的校草是她男朋友,實習(xí)上班了以后同事們討論的年輕鉆石王老五也是她男朋友。 初梔撐著下巴,神游天外。 再一抬眼,陸嘉珩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他遮了光,陰影打下,初梔抬起頭來。 辦公室里寂靜,悄無聲息,所有人的視線都往這邊看過來,神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