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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后來為陸家姐弟報了仇,但那不過是一石二鳥,又或者說是勝利者的炫耀。 在弄死了姜珠公主后,她自認給嫂子侄兒報了仇,然后毫無心理障礙地撮合她兄長和旬陽公主在一起,讓自己這邊的勢力更為強大,還美名其曰是為了她兄長能早日走出陰影。 謝玉樹在妻子死后,數(shù)年不娶的深情的確吸引了很多女子,希望能成為他下一個情深的對象。 在父母認同,meimei支持下,也半推半就同意了和九皇子,也就是未來皇帝的jiejie,旬陽公主的婚事,之后幸福美滿,官途順暢,公主還為他生了對龍鳳胎。 謝家滿門盡享富貴榮華。 陸婉兒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終究只是祠堂里兩座被人遺忘孤零零的牌位。 不管是感同身受,還是心生憐憫,錦榮都想為這些枉死的人討個公道,問罪魁禍首,問她情深不已的夫婿,問這個國家的主人。 不問,誰都會裝作不知道。 謝嫣然等人不會想到,這一切的風波原因會是這么簡單,他們習慣了用復雜的權謀去猜測,卻忘了最簡單的律法,殺人償命。 除了每日送訴狀,錦榮還經(jīng)常去各位達官顯貴的府邸,甚至皇宮里探聽消息,他總得知道他們想怎么做,但也因此聽了不少隱秘而丑惡的事。 陸婉之死,乃至這本‘書’也只是冰山一角。 人性之惡,可以狠毒至此,貴人府邸乃至皇宮中隨手拈來的各種手段,比之律法酷刑,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越是光鮮亮麗的外表,藏著的險惡,埋沒的血rou性命更是不盡其數(shù),然而還是有無數(shù)人拼了命使勁手段也要往這高門里鉆。 為此可以不惜一切,讓心腸變得狠毒一點,害更多的人。 京兆府最后還是給了陸錦榮一個結果,庫房著火,陸婉兒被殺一案的公文還有犯人的尸體皆被燒毀,淪為無頭公案。 京兆府尹還心滿意足地晚上多喝了兩杯酒,他真是聰明,懂得揣測上意。 很多人都松了口氣,比如姜珠公主,比如九皇子和謝嫣然,他們的計劃可以繼續(xù)進行了。 但錦榮會這么罷休嗎?當然不會。 這個國家的王法既然壞了,那就讓它壞的更徹底一點吧,既然普通的平民婦人可以隨意殺害,那一國公主,一國帝王呢。 錦榮心情異常輕松平淡地提著把長劍,潛入了皇宮。 文襄帝大壽,在宮中設宴,南疆王子,姜珠公主,還有皇室中人,很多達官顯貴都會出現(xiàn)。 如果姜珠,還有文襄帝死了,這場宴會的落幕應該會更精彩吧。錦榮擦拭著長劍,心中想道。 第100章 宅斗有毒 宴會上, 南疆的木柯王子還有姜珠公主依舊肆意張狂, 眾臣多是畏畏縮縮, 引得對方氣焰更為囂張,倒是九皇子借比試,挫了一下對方的銳氣, 還引得了文襄帝的贊賞, 其他兄弟對他的嫉恨。 姜珠公主看著同樣俊美無雙的九皇子, 一雙美眸也微微亮了起來。 宴會正酣時,三皇子起身, 拊掌笑道:“為恭賀父皇壽辰,兒臣特地花費千金請來了聞名于世的大家萱娘,來為父皇壽宴彈奏一曲?!?/br> 三皇子早年從馬上摔下來, 斷了腿, 于皇位早已毫無競爭力,又不得文襄帝寵愛, 早早封了塊偏遠的地方,再過幾年就要前往封地的。其他皇子也樂得給他鼓掌,“三皇兄真是孝心可嘉。” 一著藕荷色羅裙的年輕女子抱著古琴走到了臺上, 向上座的皇帝行過禮后, 便開始彈奏了起來, 她手下的琴曲不像她本人素淡雅致,反倒極為驚艷,聲震林木,珠落玉盤, 蕩氣回腸,琴奏到中段,宛若鶯啼花語,引來了百鳥,令眾人震驚。 百鳥盤旋在琴聲上空,萱娘卻好似沒有看到般,依舊彈奏著琴曲。 一曲過后,百鳥散盡,令人意猶未盡。 “不愧是名譽天下的古琴大家啊?!?/br> “三皇兄這份賀禮送的好啊。” 姜珠公主見眾皇子都贊嘆這琴曲,注意力也都在這彈琴女子身上,不免心生氣惱。起身來言詞囂張道,“不過是些膩歪的曲子,有什么好聽的?!?/br> “公主說的是?!陛婺锏椭^,不敢得罪貴人。 殊不知姜珠公主一旦不喜歡了某個人,就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哪怕對方再順著她,不過,這畢竟是北襄國君的壽宴,要是沒個由頭發(fā)作人,也說不過去。 姜珠公主念頭轉了轉,便有主意,揚起笑容,一副明媚的模樣,道:“我要向北襄國君獻上一支舞,不如你來以樂和我的舞吧?!?/br> 姜珠公主面上帶著笑,話里卻是不容拒絕的傲慢,而且她還另有要求。 “若是和不上,毀了舞,讓國君掃興,你這雙手也就別要了吧?!?/br> 三皇子聽了都忍不住一冷,“姜珠公主,這是否過了些,宮里多的是樂師……”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座的文襄帝皺眉打斷了,“老三,姜珠公主一片好心,你就不要掃興了?!?/br> “是啊?!苯樾ξ氐?,步子輕快地走上了蓮花臺,還對彈琴的萱娘道:“可千萬不要彈錯了一個音,不然這手可就沒了。” “民女知道?!陛婺锎故祝床磺逅纳袂?。 姜珠嫌棄她的懦弱,也沒繼續(xù)恐嚇下去,而是提著裙子開始跳舞,反正等會這個樂師的手就沒了。 姜珠穿的是南疆的服飾,上面有許多流蘇般的銀飾,鮮艷又美麗,當跳起南疆風情的舞蹈時,帶起陣陣清脆的鈴聲,也是最難和上的,因為不知道她下一個動作是什么。 當萱娘的手撫上古琴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改之前懦弱的樣子,仿佛只要彈著琴,她就是最為耀眼的那個。 琴聲毫無阻礙地融入進了舞蹈中,十分相契合,隱隱帶動著姜珠的舞姿。 姜珠心中一氣,改變了舞蹈,換做了南蠻特殊的戰(zhàn)舞,而萱娘一絲猶疑都沒有,自然而然換做了激昂的戰(zhàn)曲,配的還是前朝征戰(zhàn)的入陣曲,仿佛彈出了千軍萬馬之勢。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聽得旁人心血沸騰。 南蠻戰(zhàn)舞本就累,一曲跳下來,姜珠公主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琴聲也同時停歇,分毫不差。 姜珠狠狠瞪了萱娘一眼,嚇得她連忙又低下頭去。 皇帝夸贊了幾句,又賞賜了些許,便讓萱娘退下了,之前姜珠公主的話也沒人再提起。 萱娘抱著琴,隨著小黃門走出去,但越走她越覺得不對勁,停下來小心翼翼問道,“公公,這好像不是出宮的路?!?/br> 那公公回頭沖她獰笑了一聲,“這當然不是出宮的路,是送你上黃泉的路?!?/br> 忽然從邊上又冒出了幾個公公,按著她不讓她走,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