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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嘀咕,不過沒有圣旨,太后的懿旨也一樣。 她一抬頭剛想再和吳太后趙太后說幾句討好的話,卻見兩位太后都仿佛心有靈犀般撫上了額頭,嘆道:“這年紀(jì)大了,就是容易困?!?/br> “jiejie說的對。”吳太后應(yīng)和著趙太后的話,喚著宮人想是要休息的架勢。 至于嘉怡,吳太后笑道,“郡主嬌憨可人,陪我們兩位老人家說話也累了吧,大可去逛逛宮里的園子……” 嘉怡郡主就分外懵逼地被送出了太后宮,伺候的人倒是恭恭敬敬,但她心里就是憋著氣撒不出來。 明明就是個從五品的小官員,平民女子,她身為天家郡主居然還擺弄不得。 嘉怡郡主不甘心,連著幾日都賴在宮里,想哄了兩位太后賜婚,但打從錦榮派人來傳話,趙太后和吳太后就知道這事不好沾,她們又何必為了個郡主,去插手朝廷官員的婚事呢。 嘉怡郡主無奈,恭王府的人也急著接她回去了,只好匆匆回了王府。 回府后,還沒等嘉怡郡主大發(fā)脾氣,恭王就告訴她,這事不成了,以及他們這些皇室宗親該收緊了尾巴做人。 嘉怡郡主不懂這些什么朝政博弈的事情,她只知道她看中的郎君要娶別人了。鬧騰了幾番,最后腦子發(fā)昏竟還放出話說,愿為平妻,和秋意依二女共侍一夫。 第117章 荒唐皇帝 嘉怡郡主為了嫁給韓朗竟然愿為平妻, 但還沒等她中意的韓朗回話, 嘉怡郡主就被恭王送到城外的別苑庵堂靜養(yǎng)祈福了。 恭王還特地趕到行宮負荊請罪, 自責(zé)教女不嚴,辱沒皇家臉面。 這天底下,哪有公主郡主, 皇親貴女去做平妻, 和人共侍二夫的, 這是拉著皇家的臉面給人踐踏。 換做那位鐵血太、祖,有這樣的曾孫女, 早就一杯毒酒賜死了。祖宗掙來的皇家榮耀,可不是讓后人這么棄之如履的。 恭王也是后悔不送,他因為沒能順了寶貝女兒的心意為她討來賜婚圣旨, 之后在王府里更是縱容她, 好補償一二,但沒想到縱容出了這樣的結(jié)果。 這次, 天子就沒讓內(nèi)侍出來傳恭王了,恭王一大把年紀(jì),在行宮門前跪了整整兩個時辰, 才得召見。 聽說天子當(dāng)時在別苑里踢了半日的蹴鞠。 但沒有人說天子的不是, 哪怕是以往和恭王穿同一條褲子的宗親們。難道還要讓他們認同自己的女兒去給人做和妾同等的平妻不成。 恭王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 宮人奉上了參茶,又等了好長一會兒,天子才出來。 “讓恭皇叔等這么久,是朕的過錯了?!卞\榮淡淡地道。 “是老臣應(yīng)得的?!惫踹B忙從座上起身再次跪拜在地, “老臣教女無方,養(yǎng)得她不知天高地厚?!?/br> “皇叔也別這么說,真要說起來,是朕帶了個不好的頭,荒廢政事,好嬉游樂,有損皇家顏面?!卞\榮看著底下跪拜的恭王,眼眸更深了一些。 恭王聽得后背冷汗涔涔,這些話都是他們宗親在私底下抱怨的,還不是因為內(nèi)閣出臺的幾項政令損及宗親的利益,而陛下又不出面說話。 恭王重重磕頭,“老臣愿擔(dān)下一切責(zé)罰,還望陛下寬恕嘉怡?!?/br> —— 恭王由親王爵降為郡王,嘉怡郡主降為縣君,削去先帝賜予的公主封邑,明面上這樣的懲罰算是小懲了,而私下還有宗親權(quán)力的進一步縮減,大多轉(zhuǎn)移到了天子手中。 算是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的韓朗,也感受到了朝堂上的些許動靜。若說這些都是因為他,韓朗是不相信,他雖然也得了利,得一片清名,有不必被宗親綁架,但也因此狠狠得罪了宗親。 當(dāng)然,他心中是不懼,作為大魏朝的一名官員,若是敢說自己畏懼權(quán)貴,那在朝堂之上也混不下去了。而且宗親的勢力又被陛下和內(nèi)閣一再打擊,以后手再長也伸不到他身上。 韓朗有自信,日后他也要做到像瞿閣老那般不懼權(quán)貴威脅,反倒令他們畏懼的地步。 韓朗還是特地和瞿閣老道謝,他心里想的通透,若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大可更放肆地利用他,而不是有瞿閣老維護一二了,他也沒有傻的多說多問,只鄭重地道了一聲謝。 瞿閣老輕捋長須,“遠之不必謝我,日后多多為朝效忠便好?!?/br> 遠之是韓朗加冠時,恩師賜的字,韓朗笑著點頭稱是。 即便這些日子徒生重重波折,韓朗和秋意依的婚期也終于要到了,“讓你受苦了。”韓朗看著未婚妻消瘦了許多的模樣,眼底一片疼惜。 秋意依溫柔一笑道,“不辛苦?!?/br> 只是心中真的怕過,怕被人奪了夫婿,又怕要委屈與人共侍一夫。世人皆道女子合該三從四德,男子納妾也屬平常,這些天來,連她的母親也曾嘆氣勸過她忍了,韓朗終歸心里有她,日后會對她好的。至于那曾經(jīng)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不過是她的夢罷了。 幸好,幸好皇上沒有答應(yīng)。 幸好那些最尊貴的人,沒有霸道到插手朝臣的房帷之事,一言便決定了她的命。 秋意依不在乎朝堂博弈,她只知道,她不用和別人分享丈夫,這是她內(nèi)心卑微連最親近的人也不敢言述的心思。 韓朗感受得到秋意依對天子的感激之心,他也毫不意外,那位看似無所作為,性子憊懶的天子,實際上卻有許多人真心地敬愛于他。 瞿閣老,沈太傅,宮人內(nèi)侍,秋意依……或許,以后還會有他。 黃道吉日,韓朗娶妻,朝中多位大臣前來道賀,連首輔瞿閣老也遣孫兒瞿文迪送了份賀禮??腿私j(luò)繹不絕,婚禮也熱鬧非凡。 不過,那位居于行宮性子憊懶的天子也未送來賀禮,這倒在韓朗眾人的意料之中。 若真特地問候了一句,朝廷百官就要重新掂量一下韓朗的分量了,而那般被置于烈火上烤,大出風(fēng)頭也不是如今的韓朗愿意看到的。 但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韓朗成婚之日,天子未有遣人賀禮,而第二日,卻是下了一道詔令,將韓朗從工部調(diào)往戶部。 韓朗心中哭笑不得,看似官升了半階,但是把他從已經(jīng)混的上下一清二楚的工部調(diào)到完全陌生的新部門,這是故意的吧。這上面還印著內(nèi)閣的章,瞿文迪昨天來參加婚禮,居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露。 雖然不明白天子用意,但韓朗還是乖乖去了戶部,其實相比起工部來,他還更適合戶部,畢竟,誰大學(xué)沒考過會計證,所以在戶部摸索了一陣后,韓朗就混的如魚得水起來。 正巧又趕上皇帝和內(nèi)閣要求總結(jié)今年國庫戶部賬目,韓朗試探性的使用了新式賬目,比之過去羅列的一清二楚,假賬重疊的賬目也都能查的出來。 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有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