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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我一個人撐船劃槳便足矣。” 船夫頭子也聽多了世家子弟的作死行徑,多勸幾句不過是因為錦榮的相貌氣質(zhì)太給人好感。這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也不是他能使喚得了的,只好由她去了。 在船要離去時,船夫頭子還遠遠喊了一聲,“公子小心,最后日落前回來啊。” 錦榮立于船頭,清風徐來,衣袂翩翩,以她那不似凡人,風姿出塵的好樣貌,仿佛羽化登仙而去了。 岸邊,有人認出了那是名滿天下的周家郎君,也就在心中再次慨嘆了一下周郎風姿,名不虛傳。 ———— 不知何時起,江上起了茫茫大霧,看不清遠方,有經(jīng)驗的船夫也沒看出緣由來,只是出船的人漸少了。這時忽然有人想起,那位獨自乘舟游江的周郎還未回來。 嚴子陵回到家中,對著千挑萬選的盒中玉璧欣賞了一遍又一遍。 君子如玉,好友又是那般好潔,送這個最配了,至于為這塊玉璧花費了多少銀錢,卻不是嚴子陵在意的了。 突然,仆從難得失了舉措,匆匆走進來,“四、四郎君?!?/br> “何事這般慌忙?”嚴子陵細心收好玉璧,眼也未抬一下。 “江岸傳來消息,說、說周郎君沉水而亡了?!闭f完,低著頭的仆從就聽到盒子被打翻玉佩裂開的聲音。 ———— 三年后,周郎死訊已然成謎,有人說,周郎是仙人轉(zhuǎn)世,機緣已到,回天上去了。也有人說,是江里的龍女為周郎風姿所吸引,喚來大霧,接引周郎入龍宮, …… 眾說紛紜,但那日出現(xiàn)的奇異景象,的確為周慕顏的離去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也讓他的風華鐫刻在更多人心中,文人墨客的紙筆上。 從十五到十九這數(shù)年,他仿佛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蓋過了這個時代的風頭,后面再有英才出現(xiàn),都不免讓人冠上一句,“周郎再世?!?/br> 其中最為令人可惜的莫過于周家,若周慕顏尚在,周家又會如何,果真是天妒英才,就連天子聞訊也悲戚道,“朕失國士矣。”聽多了這樣惋惜遺憾聲音的周南治心中郁郁,更勝過了喪子之痛。 現(xiàn)在,周家只有周慕梓了。 ———— 竹林邊,有些落拓不羈的嚴子陵抱著酒壺,面前放著一個火盆,“好友,你失約了。” 說完又飲了一大口酒。 別人燒的是黃紙,而嚴子陵格外與眾不同些,打開了一個錦繡雕刻的盒子,里面放著三年前他為周慕顏準備的加冠禮,那枚因為突聞好友出事而打碎的玉璧。 嚴子陵繼續(xù)叨叨,“好友啊,吾又尋了巧匠修補,還你一個完好無缺的玉璧?!?/br> 只見它原本的裂處用碧玉痕彌補,縱橫交錯,如河山之美,反倒比過去更為驚艷奪目,名貴不凡。 然而嚴子陵卻毫不在意,將玉璧棄于火中,“好友,吾的禮物燒給你了?!?/br> 任由著玉璧在火中被燒,嚴子陵喝了一壺又一壺,卻怎么也感覺不到醉意,他曾以為一醉解千愁,真名士醉后即忘憂,去者不可追,往日不可留。 哪怕好友英年早逝,也不是一壺酒解決不了的,一壺不行就兩壺,十壺,百壺。 現(xiàn)在才知,真正的悲事是怎么也忘不了。 酒水只會加重那份悲傷的濃厚。 等到嚴家人來尋嚴四郎時,他已醉得不省人事,而火盆也熄滅了,唯留里面的玉璧,原本的綠色也被燒成了白色,嚴家人也把那塊玉璧帶了回去。 嚴子陵也不在意,反正他的心意也燒給了好友,那塊玉璧誰要誰拿去。 在后世更成為了傳世之玉,也是周慕顏和嚴子陵千古之交的見證。 ———— 周慕顏逝去后,周家對唯一的繼承人周慕梓更為嚴苛了,然而周慕梓卻并不順從于家中教導,性子更像他的長兄,他猶記得,兄長在世時,與父母相處也很冷淡,當年懵懂不知緣由,但還是存了芥蒂,與父母同樣不甚親近,也絕不是百依百順之人。也記著兄長曾經(jīng)教誨,不拘于兄長光環(huán)之下。 加冠后,更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和志向,選擇棄筆從戎,前往邊關(guān),后一路榮升,出使西域各國,縱橫捭闔,有一人滅一國壯舉,為西域與中原百年交好,互有文化商業(yè)往來奠定了基礎。 后世記載周家有二子一女,長女早夭,長子周慕顏,為當世第一名士,風姿千古卓絕,有‘周郎顧’美名,可惜英年早逝,留下無數(shù)傳說,其父也因他之亡故,郁郁而逝。 二子周慕梓,國之大使,功成名就。 作者有話要說: 錦榮沒死 只是換了個身份逍遙自在去了 她可不愿意一直女扮男裝代替他人身份為周家榮光犧牲 那太苦逼了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周錦榮的身份,因為這只會令她飽受非議,原身的心愿錦榮已經(jīng)達成了,算了了這段因果。 —— 錦榮也不是每世都是如此,全看她心情,即便因此背上的因果她也不在乎,不過每次被她這么一攪和 似乎因果都被功德給消弭了 這個故事挺糾結(jié)的 真論起來 誰都挺可憐的 而錦榮能做的就是無愧于心 償還因果 然后逍遙自在 第171章 被斗敗的富女 閑云野鶴、逍遙自在了半生, 一覺醒來就是在充滿現(xiàn)代感的浴室里, 熾白色的燈亮著, 水汽漸漸在消散,各種洗浴用品亂七八糟的攤了一桌, 還有地上幾個滾落的酒瓶子。 原身有著同樣糟糕透頂, 讓人不想再去看的記憶。 柯錦榮, 二十六歲,為人驕縱惡毒,被同父異母的哥哥趕出家門, 身上現(xiàn)在一窮二白, 信用卡也透支,背負一大堆債務,以及,她還有一個父親不詳六歲大的孩子。 糟糕透頂?shù)娜松?/br> 錦榮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從浴缸里出來,泡在水里太久了,渾身難受。扯下掛著的白色浴巾,裹住身子,離開浴室。 住的地方是租的公寓, 以及距離交租金的日子只差三天了。 房東是個十足的資本家, 絕不會有任何憐憫同情的想法, 沒有錢就卷鋪蓋走人。 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一個小時前柯錦榮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現(xiàn)在卻是連房租也付不起的窮光蛋。 鼻子有些癢, 原身還有煙癮,好吧,似乎惡習還真不少,錦榮壓下了想抽煙的**。 她不是討厭抽煙,只是不喜歡被某種**牽引著行為。何況,這副亞健康的身體再繼續(xù)抽煙下去,無異于是二次傷害。 某一世當過醫(yī)生的錦榮心中這樣想道。 忽然視線范圍內(nèi)角落處某個物體動了動,錦榮嘴角微微抽搐,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大的柔軟的狗窩里面躺著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