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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下后,殿內(nèi)一片靜默,也靜得可怕,許久后才響起秦王昭的聲音,“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或是有其他特征?!?/br> 早就知道夜探秦宮的人蒙面黑衣,甚至分不清男女,秦王昭對統(tǒng)領(lǐng)沒能給出回答來,也不意外,只是存著一絲可能再確定罷了。 也說明了秦王昭已經(jīng)極其重視起了昨夜的刺客。 見已問不出什么后,秦王昭揮了揮袖,“你下去吧?!?/br> “是,王上?!贝y(tǒng)領(lǐng)退出殿外候,一黑影從屏風(fēng)后走出,是個深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忍著咳聲, 秦王昭語氣和煦道,“你傷勢如何了?” 那人便是昨晚與錦榮比劍的秦宮劍師,這些年來的刺殺,只要是對上他的,就沒有能活著離開的,再者他沉默寡言,深居簡出,世人也就很少知道他的存在了。也因?yàn)樗N身保衛(wèi)著秦王的安全,也不奇怪秦王對他的態(tài)度了 深衣劍客一如既往的寡沉,“回王上的話,半年之內(nèi)我已無法動劍?!?/br> 比起聽聞五百劍客差點(diǎn)折損于一人手中,聽到這句話,秦王昭才是神色真的變了,握拳的手都攥得發(fā)白了才松開,“墨師父可知道,是誰家的劍法?” 深衣劍客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無論是半年不得動劍,還是秦王之怒,他淡淡道,“從未見過,許是我入宮后,天下間新起的劍道宗派?!?/br> “寡人會查到的?!鼻赝蹴袆澾^一絲狠厲。 …… 剛聽說秦王遇刺所以今日無朝,而下朝返家的黃熙并沒有因?yàn)檫@個消息感到多高興,相反心情十分沉重。 可不是,秦王只是遇刺,又沒真駕崩,而且昨日殿下才到國都,結(jié)果晚上就出了這么大一事,還是他將秦宮云姬的事稟告給殿下之后。黃熙不得不擔(dān)憂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lián)系。 剛一下朝,黃熙也不方便找一伙的趙國遺臣商量,平日,他們的交往是能避則避的,以免被人拿到把柄。 尤其是黃熙這種前途比較光明,有望受秦王器重的臣子,若是普通秦國大臣,可能還會心生嫉妒,但在這幫趙國遺臣心中,錦榮殿下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公,待在秦國只是為了謀劃復(fù)國大業(yè)而已。 坐在車駕里,黃熙也能聽到外面全城搜捕,捉拿可疑人士的動靜,秦王在宮中刺殺,可不是什么小事,負(fù)責(zé)此事的大臣說了,凡是非秦國國都本地人,都要嚴(yán)加盤查,尤其是會劍術(shù)的人。黃熙打定主意,待到晚上,必須要去一趟那個秘密小院,讓殿下注意安全。 在心中思量好各種應(yīng)對之策的黃熙安然下車,回到家中,卻見自家的幼子阿苒正在庭院的小石凳上被逗弄的腮幫子鼓鼓,而逗弄他的那人正是殿下。 黃熙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吩咐仆人關(guān)門,今日不見客。 比起維持著鎮(zhèn)靜的黃熙,顯然才五歲的小包子更有吸引力,錦榮一心戳著黃阿苒的臉蛋,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承繼了父母的優(yōu)良顏值,從小就能看得出來。 黃熙的夫人就在一旁,也看不出半點(diǎn)異樣來,娶妻當(dāng)娶賢,黃熙這樣多智的人怎會不知道,即便不清楚錦榮的身份,在她拿出了黃熙的親筆書帖后,也是以禮相待。 在看到夫君的反應(yīng)后,更是面不改色,只是心中更慎重了兩分。 “黃熙見過公子。” 看到殿下偏男性的打扮,藍(lán)底白衫,頭發(fā)也只是用簡單的發(fā)帶束著,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少年郎,黃熙也改了一下稱謂。 此時仆人也屏退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和錦榮一起‘玩’的黃阿苒,和黃熙的夫人。 “你家阿苒如此可愛,要不給我當(dāng)徒弟吧?!卞\榮又捏了捏黃阿苒的包子臉,不輕不重,小孩子也就癟了癟嘴,可惜欺負(fù)他的人,連他爹娘也是供著的。 不過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年郎,何故能當(dāng)孩童的師父,黃熙的夫人不解,但見夫君未有提出質(zhì)疑,也只將此問藏在了心中。 她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但黃熙知道,也知道這對于他們家而言是份榮幸,不說殿下日后要成大事,便是未成,阿苒做了殿下的弟子,也就相當(dāng)于半個義子,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黃熙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公子之事何其重要,怎能讓一頑童耽誤了公子的時間?!?/br> 這回?fù)Q錦榮癟了癟嘴,“開玩笑的?!?/br> 許是看見錦榮的苦臉,黃阿苒一下子就咯吱咯吱笑了,黃熙頓時作嚴(yán)父狀,“苒兒,不可放肆?!?/br> 黃阿苒立刻乖乖的,眨了眨眼睛,黃熙神情稍緩,看了夫人一眼,他家夫人與他立刻心有靈犀道,“苒兒玩了一上午,也該沐浴了,我還要去準(zhǔn)備午食?!?/br> 有些話怕是他們不能聽的。 也不是黃熙不信任妻子,只是秘密一旦知道的人多了,那就不是秘密了,無論口再嚴(yán),也一樣。 黃熙看向錦榮,“公子此次前來,應(yīng)是有要事,不過在此之前,臣還要先問公子一件事?!?/br> “你問吧。”錦榮不用想也知道,若說昨晚那么大的動靜最瞞不過她的這幫老臣中的誰,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有黃熙,其人心思縝密,而且是朝堂上的老油條了。 “昨晚刺殺秦王一事可與公子有關(guān)?” “不是刺殺,只是夜探,此事出了點(diǎn)意外而已?!卞\榮無奈道,天知道明明只是夜探秦宮,傳出了卻變成刺殺秦王了,根本沒有這回事好不好,而且殺了一個秦王昭能改變什么。 不過她卻忘了,一人擊退五百秦宮精兵,這可一點(diǎn)都算不上小事,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嚴(yán)查搜城,按秦王昭的性子,完全是會壓下去,秘密通緝捉拿的,可惜這樣大的動靜早就傳了出去。 現(xiàn)在還未傳到國都外去,但僅僅是在國都內(nèi),秦國的百姓雖然一邊憤慨竟然刺殺他們的秦王,一邊也驚嘆于那刺客的厲害。 如果只是刺殺,秦王無事,只會落得個不自量力的笑話,但能以一力擊退五百秦兵,那就是相當(dāng)于神話了,還從偌大的秦宮逃之夭夭。 憤怒仇恨和敬佩震撼交織在一起,也難以說得出是厭惡還是喜歡了。 秦宮統(tǒng)領(lǐng)還在郁悶?zāi)?,這五百將士雖沒什么大傷,但心理陰影確是有的,下次再遇到那人,未必有膽量拿得起武器。 要不是秦王下令全城嚴(yán)查,都快有人傳出是妖怪的謠言了。 但也因此,黃熙只是猜測此事與錦榮有關(guān),而沒有想到親自夜探秦宮的人正是錦榮,而錦榮創(chuàng)立墨門的事,他還并不知情,只知道殿下手下有不少能人。 能輕易聯(lián)系上他們,安排秘密宅院商談要事。 沒有想太多的黃熙目露羞慚,“是臣的過錯,讓公子為一小事冒險(xiǎn)。” 錦榮半思索著道,“也不算冒險(xiǎn),而且……這事也不小?!?/br> 這語焉不詳?shù)脑捊o予黃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