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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掌握著最關(guān)鍵的歷史。 柳云歡臉上的情緒太過明顯,也有錦榮為她診脈前,她已驅(qū)走了所有宮人讓她們在殿外等候,令她無所顧忌,絲毫不介意情緒外露了些。 錦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番神色變化,也沒想過好心提醒她,歷史可能已經(jīng)不是她想的那樣了。 尤其是在她讓黃熙主動將墨門的存在暴露在臺面上之后。 柳云歡同樣有所保留,比如她就沒說過,為了秦國準(zhǔn)備暗殺王遺川和趙新陽的事,她倒沒有什么陰謀詭計,只是單純不想在老鄉(xiāng)心中留下一個殘忍殺人的形象。 錦榮就更加隨心了,她可是很想看看柳云歡能將歷史攪成一池什么樣的渾水。 …… 宣政殿,又是一枚新的鎮(zhèn)紙摔在地上,秦王昭眉目陰沉,瞳如深潭,“墨門這樣一個偌大的勢力,為何孤之前都沒有聽說過?!?/br> “臣是偶爾得知那奇詭劍法,后多方查探才尋得。”黃熙垂眉道。 這便是錦榮化不利為有利的法子,既然已經(jīng)鬧出這么大動靜,干脆正好讓世人都知曉墨門的存在。 錦榮從未想過讓墨門子弟如潛伏暗中的鼠蟻,醫(yī)術(shù),匠藝,行商,哪個不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連墨門如今最出色的劍術(shù)一道,錦榮都是主張培養(yǎng)能抵得上千軍萬馬的劍術(shù)高手,而不是收錢買命的刺客。 既然已經(jīng)成勢,那就不怕被覬覦,抑或是忌憚。 秦王昭語氣冷然,閃過一絲濃烈殺意,“可與亡國遺族有牽扯?” “尚未可知?!秉S熙坦然,墨門乃是殿下一力創(chuàng)建,除非是知曉殿下身份,否則根本無從所知,和他們一幫趙國老臣更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 秦王昭神色稍緩,但也不會全信,于是下令,“徹查墨門所有蹤跡?!?/br> 即將為天下之主的秦王昭徹查墨門一事,真正將其推向了天下大勢的舞臺上,也讓墨門進入了各大勢力眼中。 不少人暗暗心驚,居然不聲不響地發(fā)展了一個如此大的勢力,可誰也不知道創(chuàng)立墨門的是何人。 遠(yuǎn)在沙陵的王遺川也收到消息的速度并不慢,膽敢進宮行刺的劍術(shù)高手是墨門的人。 王遺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本就是個聰敏注重細(xì)節(jié)的人,若他沒猜錯,恐怕,容鏡也是墨門的人,有一手絕妙的劍術(shù),隨手一擲千金的無所顧忌,不知名的來歷。 周雱發(fā)現(xiàn)他的一時怔愣,不由得問道,“遺川兄,怎么了?” 王遺川搖了搖頭,“無事?!?/br> 不知為何,并不想將此猜測說出來。而其他人,更多是將墨門當(dāng)成了傾向于反秦的勢力。 和錦榮事先預(yù)想的一樣,醫(yī)術(shù),匠藝并未多引人注意,真正讓人忌憚的是墨門獨創(chuàng)一派的絕妙劍術(shù),和行商之道。 墨門一頂尖劍術(shù)高手潛入秦宮,力敗五百宮衛(wèi),安然離去的事跡早已傳遍天下,而墨門商人攫取財富也不是了無痕跡,反而是讓人心驚不已。 不過數(shù)年時間,天下行商,墨門已占其六。 過半之?dāng)?shù),讓秦王昭也不得不重視對待,世人皆道行商之事低賤,但秦國上下也不敢去想將一半商人抓捕或驅(qū)逐的后果,天下未定,多少人都在盯著秦王昭的一舉一動,想趁著亂子起事。 已經(jīng)有大臣進言勸諫王上莫因刺殺一事遷怒墨門行商,不提此人是否在秦國行商中受了多少供奉,名下又占了多少分子,但附議的臣子不知幾數(shù)。 秦王昭面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忍了又忍,才沒失手將折子扔到那大臣腦袋上。 而此事也不了了之,除了秦王昭又加派了人手暗中探查墨門,另外那為首勸諫的大臣也被尋了差錯貶官。 秦王昭是否因此受到折辱,怒氣沒有發(fā)泄,不在錦榮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哪怕她知道了秦王昭恨不得對她這個墨門之主啖rou飲血,也是不在意的,反正都是遲早的。 要是秦王昭心胸開闊些,說不定還能好好談?wù)劇?/br> 不過依她在宮中這幾日遠(yuǎn)觀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錦榮走在秦宮里,輕易便察覺到了身后暗中跟蹤她蠢蠢欲動的宮人,無奈一笑,她是真的一點不想卷入這種宮闈斗爭中啊,但為秦王寵妃云姬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女醫(yī)的確扎眼了些。 這秦宮里多的是人不想云姬懷孕。 錦榮懶得和她們玩這些把戲,反正這秦宮她也待膩了,正巧借此脫身也不錯。 像錦榮這樣貪新鮮圖自在的人,宮廷生活還真不適合她,步步都有耳目,又只有這么大的地方,待上幾天就煩了。她原本留下也只是因為想見見柳云歡這位穿越者,但幾日的相處也足夠她看透了,作為來自后世的人,穿越者的視角本應(yīng)該是高屋建瓴的,站在過去數(shù)千年的歷史之上,但一個人的見識和氣度也實在不能高看了。 也談不上失望,錦榮本來也就沒多高期望。 只希望這位可不要隨便折在了宮廷爭寵中啊,若是死了,那也沒辦法了,錦榮走時漫不經(jīng)心地想道。 云姬身邊的容大夫失蹤一事并沒有激起多大浪花,倒是秦宮中多位妃嬪欲謀害云姬,卻是牽連甚廣,連秦王昭也頭疼心煩于母后為護侄女姝夫人來向他哭訴。 云姬心中有些悵然,她知道容鏡是隨自己心意走了,秦宮對她而言也只是來去自由的地方,她便是想強留也留不住,連請求‘老鄉(xiāng)’帶她離開的話也說不出口,她既是貪戀原來那個世界的歸屬感,也舍不得對她極好的王上,何況她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在這個時代獨自活下去。 她撫上自己的小腹,心道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 …… 聽聞最近宮廷風(fēng)聲,以及秘密小苑那里送來的消息后,黃熙松了口氣,殿下總算是平安離開國都了,否則他這心老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在外溜達了一圈,又回到了宛丘的錦榮,笑瞇瞇地看著一月來被招待得很好的學(xué)宮大師, “諸位大賢學(xué)識淵博,使我豁然開朗,受益良多,特邀眾位來此做客?!?/br> 她依舊是在學(xué)宮時那副溫文爾雅,含笑春風(fēng)的模樣,半點沒有因為在外頭惹出一堆事而將這些學(xué)宮大師晾了許久的羞愧感,反正他們也不知道。 包括王遺川老師尹曠在內(nèi)的十幾位當(dāng)世頂尖學(xué)者大師面面相覷,雖然安全待遇又是上佳,但僅是做客也說不過去吧。 “只是有些東西想讓眾位先生一觀,看看如何?!?/br> 錦榮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建立墨門可不是簡單致敬印象中的那個墨門啊,尤其是最擅長的攻城破敵的機關(guān)術(shù)。 不知道進化版的機關(guān)或者說是科技,這個時代的人能否接受得了。 反正看到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架簡易版的高達,她是挺滿意的,對于外面那些只關(guān)注墨門劍術(shù)和行商,輕視匠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