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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身處皇城,親眼見過有權(quán)有勢的人是如何依仗手中的權(quán)勢欺辱底下無力反抗之人,蕭晉光在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動心并不僅僅是因為年少的緣分,還有更多的好奇試探之意。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蕭晉光把人放在床上,點上了蠟燭,將付翊鞋子外套褪去,動作細(xì)致溫柔,正要離開時,床上的付翊的左手忽然抓住了他。里衣袖子劃落,露出左手手腕上綁著一串手鏈,那手鏈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凹凸不平,摸著確實光滑圓潤無比,上面一粒粒大小不均勻的珠子,似乎與繩串天然相連,是平常不過的暗紅色。他湊近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他不記得對方曾經(jīng)戴過這個東西。蕭晉光把手拿了下來,站起身,叫人把醒酒湯端過來。付翊醉意來的快,去得也快,只是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乖巧無比的洗完澡。他換上了清爽的衣服,每晚照舊看了會兒書,然后上床睡覺,渾然不覺房里還有個蕭晉光肆無忌憚地侵占了他的領(lǐng)地。他今晚難得做了個夢。夢里月裂門圣女的模樣清晰可辨,那是她還不是月裂門圣女,只是天資卓絕為月裂門門主看中的弟子。那時付翊不過十多歲,他某一天去花園里找他娘,正好看見他家老爹和親娘,正在和一名年輕女子說話。他們說的話在夢里已經(jīng)是模糊不清,只是那名女子一副花容月貌而身姿曼妙,是實實在在一位美人。那是正值青春年華的蓮心。老爹與其說的也不過是兩幫之間交流事宜,那一幕驚為天人的容貌和清亮明媚的嗓音卻印在了他腦海里。時隔十多年,他長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曾經(jīng)的親朋好友卻一個也不記得他了。付翊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人給活活推醒的。蕭晉光只著了一件白色中衣,碧血劍被他緊緊他在手里,低聲道:“出事了!”付翊立即就聞到了一股燒焦了味道,他急忙起身套上外衣,帶上自己的佩劍憫音,沖出了房門。外面已經(jīng)是火光沖天,月裂門眾人忙著取水撲火,只見一人執(zhí)劍飛掠而至,未等他和蕭晉光反應(yīng)過來,劍光一閃,劍鋒已到了他們面前!作者有話要說:緊急通知小可愛們更新時間調(diào)整為每周二、四、六,具體時間不變,可憐可憐這個在準(zhǔn)備考證的小家伙吧,愛你們么么第11章忽然遭誣陷十一千鈞一發(fā)之際,蕭晉光拉著付翊連退三步,拔出碧血劍向前迎敵。那是一名女子,眉目生的很是漂亮,面容冷若冰霜,一頭烏黑長發(fā)扎成馬尾,隨著身形飄動,她身法靈活敏捷,落劍果決穩(wěn)當(dāng),劍招是正統(tǒng)的月裂劍法,而且似乎領(lǐng)悟了月裂劍法的精髓,一招一式都有大家的氣魄。付翊忙道:“可是圣女大弟子花朝?快別打了!有事好好說!”蕭晉光武功更勝一籌,他瞅準(zhǔn)時機,落劍抬手,一招就將對方手中的劍給阻斷去路,下一刻碧血劍的劍鋒就落在的花朝雪白的脖子上。蕭晉光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此劍削鐵如泥,姑娘還是不要動的好。”付翊忙道:“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花朝眉目一擰,冷道:“你們殘忍殺害圣女!如今少巫叛亂,月裂門內(nèi)混亂一片,你們又趁機放火傷人,恩將仇報、罪該萬死!”付翊簡直要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愣道:“什么?圣女死了?”蕭晉光皺眉,“晚宴過后,我們并未踏出過幽蘭居,又怎么會去殺害圣女?”付翊忙抬手將蕭晉光手里不客氣指著對方的碧血劍扯了下來,道:“花朝姑娘,你是圣女大弟子,肩負(fù)重任,本應(yīng)該主持大局,穩(wěn)定民心才是要緊的事。為何擅自離開來我這里無緣無故冤枉我們?我和沈兄今晚確實未曾離開幽蘭居半步,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我們就是兇手?”月裂門門徒眾多,一時間控制住了火勢。花涓忙著安頓眾人,被大火熏的一臉黑乎乎的荷官卻隨著花朝趕至,見到付翊等人,也是一愣。余欣和越鳴也走出房屋,都是滿臉警惕之色。荷官拉著花朝的袖子,臉色慘白,“師姐,師父她……真的……仙逝了?”花朝深吸了一口氣,道:“白日我并不在門內(nèi),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師父像往常一樣詢問了我的功課,那時一切都很正常,等我晚上想去靜室詢問圣女問題……圣女她……她已經(jīng)……”她仿佛悲痛欲絕,伸手指著蕭晉光,最終帶著沙啞的聲音怒道:“就是這張臉!我看見一個人頂著這張臉從靜室紗帳內(nèi)逃出去!我絕對不會認(rèn)錯,這人武功高強,簡直和沈公子不相上下!就是你殺害了圣女然后逃逸至此,做出未曾出門的假象!”付翊眉頭微挑,有些吃驚。蕭晉光也是未曾料到,神色也是吃驚。付翊道:“花朝姑娘,付某覺得此事還是查明清楚得好。沈兄與圣女無冤無仇,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去靜室行兇呢?”“因為白日里沈公子的那枚玉佩上帶了血?!?/br>不遠(yuǎn)處的黑暗里一道飄渺的聲音傳了過來。付翊怔了怔,握緊了手中的劍。那人慢慢行至中央,露出滄桑的面容。她和圣女一樣,已經(jīng)老了,不再年輕漂亮了,只是一雙眼睛銳利冰冷,讓人看著她時,覺得仿佛是一條毒蛇,帶著陰險狡詐的狠毒和冷血。付翊挑眉:“原來是少巫長老,久仰,久仰。”少巫微笑道:“原來是付樓主,失敬?!?/br>花朝疑惑道:“帶血的玉佩,不是詛咒和邪惡的征兆嗎?這又是怎么回事?”荷官臉色白了白,道:“沈公子是前來取回被我們月裂拿走的玉佩的,我們拿過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上面都染上了血跡,還是新鮮的。”花朝臉色頓時白了,大怒道:“玉器帶血,乃是大兇之兆!這么重要的事,我回來時你為何不稟告我!”荷官趕忙跪下,哭道:“我們當(dāng)時查清楚了,取東西的小月親口承認(rèn)是……是少巫長老給她的東西!圣女當(dāng)時并未追究,我……就沒在意。況且當(dāng)時沈公子也未曾表示不滿,我也就沒有想其他的了?!?/br>帶血玉佩的惡兆,起源于少巫。花朝雖然年輕,卻也不是未見過世面無辜懵懂之人,當(dāng)即明白了少巫長老背后的心懷鬼胎,原本清麗的面容立即扭曲了起來,盛滿了怒火。她抬手舉劍,指向少巫,冷冷問:“你做的?”少巫一身黑色斗篷,黑色長裙,面容猙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少巫的嗓音極尖,平板地說:“我跟隨圣女?dāng)?shù)十年,在月裂門中的資歷比圣女還要老,圣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