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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柳姑娘,先請起來?!?/br>柳青青作勢抓住了付翊的手,道:“公子,求求你們收留我在身邊吧,我什么都能做的。不然小女子就只能流落街頭。”蕭晉光皺眉看了一眼交握的手,冷聲說:“隨你?!?/br>付翊無奈,讓人收拾了房間,留給柳青青,先讓人家從丫鬟做起,打個雜。畢竟人家小姑娘因?yàn)槟谴我馔馑四榿G了謀生手段,還是蠻可憐的,等等看有沒有機(jī)會,把小姑娘安頓在一個安全穩(wěn)定的地方。……應(yīng)孔適之和太守孫大人所邀,蕭晉光帶著付翊前往上官老先生的壽宴赴宴。上官平一代老學(xué)究,因廣收天下學(xué)生親自教書,因此前來赴宴的各個年歲各個背景的都有,不只南朝,還有北朝,北朝中只有孔適之最為出名。赴宴之人魚龍混雜,蕭晉光把付翊牢牢帶在身邊,就怕有個什么閃失。付翊沾了光坐在主桌,心中美滋滋,但等到開席,他就笑不出來了。不論官場還是江湖,飯桌上總是要被人灌酒的。永定王爺?shù)匚蛔顬樽鹳F,連孔適之都只敢請求永定王屈尊降貴來喝一杯酒,其他人要么是武陵小官,要么是江湖之士,能與永定王一桌,那是沾了天大的福分了。雖然不能給永定王灌酒,但……永定王帶來的江湖朋友付翊可以呀!然后他們發(fā)現(xiàn),見付翊喝了兩杯之后,蕭晉光就開始出手替人喝酒了。這就是兄弟了!還等什么,能敬永定王的酒,多敬點(diǎn),前無僅有的機(jī)會啊!付翊哭笑不得地看著蕭晉光替他喝酒,他酒量其實(shí)不差,但蕭晉光酒量好不好他不知道,喝了十碗了,姿態(tài)依舊冷峻端莊。然而熟悉他的付翊,已經(jīng)看出他的眼中彌漫起了水霧,掩蓋了清醒時的冰冷之色。付翊忙拍開一兄弟遞上來的酒,“王爺醉了,不能再喝了?!?/br>那兄弟熱情似火:“這有什么事兒!付兄我敬你一杯,江湖之內(nèi),還仰仗付兄多多相助!哎這杯付兄一定要喝?!?/br>相助個屁!付翊忍住心中罵娘,手里還被塞了一碗酒,就沒等他把酒碗放到桌上發(fā)個火,旁邊伸過來一只手,冷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來替他喝?!?/br>醉了的永定王爺格外地痛快。得逞的哥們笑的眼睛都快沒了。付翊炸了,把人拉了過來,搶過喝干凈的酒碗往前一放,道:“不喝了!王爺醉了,我?guī)鯛敾厝バ菹ⅲ ?/br>付翊把人拉了起來,抓著蕭晉光寬闊的手掌,本來以為對方醉的快不省人事了,哪料到還能很聽話的平穩(wěn)的跟著他走。孔適之也喝多了,兩頰泛紅,神思倒還是很清明,拱手行禮說:“今晚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臨走之前,孔某斗膽,想再敬永定王爺一杯?!?/br>蕭晉光雖然喝多了,但也不是徹底醉過去了,腦中還是又一絲清明在的。從在驛站偶遇孔適之起,他就懷疑對方目的不純。對于北朝來說,永定王,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永定王毀了北朝皇帝一統(tǒng)天下的愿望。若是永定王死了,北朝皇室怕是做夢都能笑醒。孔適之乃北朝孔家之子,極擅長游說之道,為人清風(fēng)霽月,又不像是暗中耍手段放暗箭的小人。孔適之笑著說:“怎么,戰(zhàn)場上風(fēng)霜雨雪、明槍暗箭尚且不怕,王爺卻不敢喝本官敬的一杯酒?”眾人都往此處看過來,畢竟,這兩位名頭太大,大八卦誰不想圍觀。蕭晉光沒理由拒絕。酒里下毒?可大家不都喝了嗎?都是人rou身體,也不會永定王偏偏喝了會出事。付翊眉頭一皺,捏了捏蕭晉光的手心,對身后的柳青青說:“去拿一罐新開的酒來,這可是永定王爺和孔大人要喝的酒?!?/br>他去桌上拿了兩個新碗,柳青青捧著一壺剛開封沒人碰過的酒過來,倒了酒,付翊將兩碗酒遞給孔適之一碗,另外一碗給蕭晉光。蕭晉光接過去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灑了一點(diǎn)酒,顯然是有點(diǎn)醉了。付翊:“……”付翊拿了回來,“算了,王爺,我替你喝吧?!?/br>蕭晉光卻按住了他的手腕,眉中有一絲迷茫。孔適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付翊按下了蕭晉光的爪子,把酒碗往前一推,道:“孔大人,這杯我代為喝了?!?/br>他說完,便先仰頭喝盡,一滴水都沒有漏下。他的面容清秀,身上仿佛有一股天然的脫離塵俗的超脫氣質(zhì),目光澄澈干凈,嘴角含笑,是一張?zhí)焐嫔频哪槨?/br>孔適之神色微怔,露出一絲仿佛天注定的悲哀神色,抬手把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付翊拉上蕭晉光,在越鳴的護(hù)衛(wèi)下回了驛站。蕭晉光酒品極好,醉了還保持一絲清醒,跟在他后面又乖巧又聽話。付翊讓人送來了熱水,蕭晉光自己洗過澡后,就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付翊熄滅了蠟燭,房間暗了下來,只留窗外的月光。付翊蹲在了床前。蕭晉光眉眼英俊,并不如何粗獷,只有英氣,又在睡夢中,眉目柔和,仿佛有一層光渲染。薄唇許是因?yàn)榫凭?,染上了淡淡一層緋紅,看上去特別誘人。付翊俯身過去,偷偷在上面碰了碰,舔了舔,觸感稚嫩柔軟,還帶著酒香。他像是個偷了腥的貓,逃竄似的離開了房間。……蕭晉光揉著額角,推開了驛站的門。他酒量不好,昨晚是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斷片,許多事還是有些印象。宴會臨走前孔適之突然敬酒,他當(dāng)場就有些疑心,懷疑對方會動手腳,此時他就有些擔(dān)心付翊。付翊也已經(jīng)起來了,他下床換衣服,聽見敲門聲,胸口忽然一陣劇痛,他不得不彎腰停了一下。蕭晉光在門口,越鳴恰好來報(bào):“柳青青不見了?!?/br>仿佛一切平靜里忽然落入了一顆石子,蕭晉光發(fā)覺有些不對勁,用力一腳踹開了房門,就撞見前來開門的付翊,微白的臉上有一絲驚訝的神色。蕭晉光打量了一眼,手腳健全,就是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還挺精神。蕭晉光道:“柳青青失蹤了,我們?nèi)ヒ惶松瞎俑?。?/br>付翊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個“好”字卡在了喉嚨里,他仿佛忽然不能發(fā)聲,周圍一切都寂靜了下來,一瞬間蕭晉光轉(zhuǎn)身和越鳴低頭的動作都變得緩慢呆滯了下來,他皺起眉頭,冷汗落了下來,抬起顫抖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據(jù)他所知,心臟的地方。主子先行,越鳴慢了半步,正好看見一向端正嚴(yán)謹(jǐn)?shù)撵V月樓樓主忽然無力地抬了一下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蒼白,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似的垂頭,吐了一大口血,落在了衣襟上。蕭晉光已經(jīng)跨出了兩步,絲毫沒有注意到異狀。在越鳴眼中,一切仿佛是付翊在挽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