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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丞黎便道:“寒闕,你說人有幾條命。”“一條。”“是啊,人只有一條?!必├栊α艘幌隆皼]事,我就隨口問問?!?/br>寒闕卻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病真的沒法了你會怎么樣。”丞黎只是看著桂花,沒有回答他,畢竟回不回答都沒有意義了。桂花已經(jīng)完全開了,遠遠望去,滿樹的金黃,走近一些,是那繁茂的枝葉中點綴著點點金黃,既好看也耐看。都是一簇簇開的,一簇就是十幾朵,桂花不大的,卻很香,還是它那特有的幽香,一樹的花香就能沁人心脾。桂花它不美麗,可它懂得避讓,在秋天開放。桂花不如桃杏,但它可深知四兩撥千斤的道理,所以它能被世人贊頌。古有梅、蘭、竹、菊。春來萬朵嬌,它卻不與爭。秋至萬枝息,它卻滿樹春。丞黎此刻深思,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明日你去將獨旭尋回來吧,我有事要問他?!?/br>寒闕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第42章第十五章醉夢忘生人間九月,桂香裊裊,風(fēng)爾陣陣,在這個富有詩情的美好時節(jié),丞黎躲著所有人的將要去忘生涯,內(nèi)心卻是與神情格格不入。忘生涯,那不知是誰,刻的字就是那樣的剛勁有力,一筆一劃都書寫這什么,總是有什么特殊含義。它沒有那樣雄偉壯觀,但它是淡淡的秀美。這山清字秀,云霧彌漫,本來它該給人留下了美好的回憶。丞黎走到了寂軒閣外,被人攔住了:“不知公子要去哪,我們也好對閣主有一個交代?!?/br>丞黎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黑臉的侍衛(wèi)道:“我出去散散心,可以嗎?”侍衛(wèi)一驚,趕忙讓步,丞黎回首用一種特別的神色看著這寂軒閣里的事物,嘆了一口氣……他一個人磕磕絆絆來到以前和獨旭走熟了的通往此地的路,來到忘生涯邊,微風(fēng)撩撥著他耳邊的須發(fā),就像是一種述說的情,讓丞黎覺得莫名安心。丞黎遠遠的便看著一棵長的奇特的古樹,和那石桌,石桌上刻著這樣一句話:生亦死,死亦生,生生死死,誰道誰知。丞黎也沒想那么多他在那石桌坐下,放下許多的酒,閉著眼。今日伴風(fēng)飲酒,述說情感,沒人的時候才能完全放開自己。遠處望去,隱約看見的只有他的如墨般的黑發(fā)。丞黎還失手打翻了一壺,本來挺可惜的。但是丞黎卻不這樣想,他對著虛空一舉,喝下一杯酒,可能這一杯敬父母,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丞黎倒了一杯酒,但是心里卻是煩悶,有一種感覺堵塞在那里,任人如何,都是那樣的揮之不去。丞黎深呼吸一下,又是對著虛空一舉,喝下一杯,可能這一杯敬寒闕,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他的眼微微有些紅,他的指尖在顫抖,像是馬上就要倒下一般,丞黎咬了咬牙,把那酒杯死死抓在手里。丞黎又倒了一杯酒,這酒因為他的手發(fā)抖,灑出些許,順著丞黎的手,滑進了丞黎的袖子里,就像是一種特別的感覺,撩撥著丞黎。而后他回頭望了一眼,再是對著虛空一舉,喝下了那杯酒,可能這一杯是敬天,若是這里真的能讓他重新活一次就好了。丞黎覺得口中帶了些許苦澀的感覺,無論和多少那感覺一直都在,源源不斷,似是快要逼瘋丞黎一樣。丞黎已經(jīng)有些醉了,他趴在桌子上,酒都倒了,nongnong的酒氣讓人難以忽視,就像是一個沉醉的夢。一旁的石桌,靠著一棵屈曲盤旋的古樹,若是往下望一眼全是茫茫的霧氣什么也看不清,丞黎喝了許多酒,本來蒼白的臉色都變的很微微有些紅。他迷茫的眼神,盯著那霧氣,像是看見了一團美好的夢,他伸手欲抓,卻差點害得自己倒下去。他此刻什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妄的,就像,就像什么,丞黎自己也不知道。丞黎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微微笑著,他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他站起身來,拿起了那酒杯中最后一點酒仰頭喝了下去,他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丞黎微轉(zhuǎn)身子,因為他聽見了什么,卻那樣一下子就墜了下去。酒杯從他的指尖滑落,啪嗒碎成了一塊一塊的,而他的玉佩也是那樣,一下子哐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變成了兩半。而這忘生涯的霧氣有些重,在恍惚中看見的是丞黎的白衣,若隱若現(xiàn)的,翻飛的白衣,讓丞黎變的像是隕落的星。丞黎聽見了耳畔呼嘯的風(fēng),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告訴丞黎什么,而他的發(fā)髻已經(jīng)散開,他的發(fā)絲順著風(fēng)的軌跡而變化,他盯著天空想要記住什么,卻是什么也看不清。丞黎很想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的種種。那團霧氣包裹著丞黎,又仿佛是和他融為一體一般,凄美動人,丞黎的眼角劃過一滴眼淚。他展露了一個特別的微笑,仿佛萬花齊放,那般美麗,丞黎記住了一團朦朧的霧氣。此刻的丞黎,昏迷不醒,倒在一片湖里,順著湖水的軌跡不停的沉浮,不知他要去往那里。黑色的發(fā)絲此刻,混雜著湖水和血水。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湖水,遠遠看去鮮紅一片,像是楓葉,像是火海。那般凄婉,那般特殊的美…………寒闕聽侍衛(wèi)說,丞黎不見了,就一直找,就這樣來到了忘生涯邊,看見了石桌上倒了一片的酒壺,酒杯,酒水順著桌沿往下滴落,一旁是已經(jīng)碎成一片一片的酒杯,和玉佩。那棵古樹,斜斜的長在那里,沒人知道丞黎在哪,寒闕往前走了一步撿起那塊碎掉的玉佩,他往山涯下張望。卻是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那朦朧的霧氣籠罩著這個地方,寒闕蹲下來,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膝蓋。寒闕心里有一種什么碎掉的感覺,我盯著那塊玉佩,眼睛是那般空洞,他說:“丞黎,在哪。”夏芙看著霧氣:“不知道?!?/br>寒闕踉蹌一下站起身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