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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就此結(jié)束了,他會在自己掉落的地方靜靜地等著,等時間把它和其它的葉子深埋進土,成為樹的養(yǎng)料。南竹看著面前站著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動一下的獨旭,像是盤問犯人似的問道:“夏芙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是不是你告訴她的?!?/br>獨旭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只是緊緊咬著嘴唇,一滴一滴的血流下來滴落在地,血腥味也是在這空潔的環(huán)境下,表現(xiàn)的淡淡的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焰蕭在一旁看著,一邊安靜聽著南竹和獨旭的對話,一邊努力的用手動一動自己的手指,希望它能靈活一點,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南竹自然是看見了,她轉(zhuǎn)過身盯著焰蕭對著他點點頭,表達的意思就是:不要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焰蕭忽然張嘴吐出一個詞語“南……竹……”南竹覺得很是驚喜,笑著將焰蕭的手握住,輕輕給他揉搓,這樣他的手就不會那樣冰冷和僵硬了。獨旭看著兩人嘲諷的一笑,忽然他看見了南竹放在地上的東西。好像是剛剛南竹想要遞給他的一首詩,這首詩好像是,那是南悲歡的一本書上寫的……里面有一句話:來世結(jié)發(fā)為夫妻。獨旭看著這些文字“那個銀闕:對于她還是最最重要的,重要到她連命都不要了,什么冷孤塵的孩子,她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是誰,南竹,你不要在我面前這樣,我念了她一輩子了。”南竹卻啪的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獨旭的臉一偏,口角流下了血,臉也是紅紅的,南竹氣的渾身發(fā)抖,似是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將獨旭撕碎一般。而獨旭冷笑一聲:“你是南悲歡的女兒,云帝的女兒,只是,你居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南竹絕帝,你真是大義滅親到極好,夏芙怎么死的,不還是因為你嗎?”南竹深呼吸一口氣,一劍刺在獨旭心口,然后用力往里面刺,最后那柄劍還是穿透了獨旭的心口,血順著那劍滴落在地。血腥味濃的讓人難以忽視,南竹一下子又把劍抽了出來,血撒的到處都是,有些還濺到了南竹的臉上,衣服上,這時候。寒闕和丞黎終于過來了,看見了已經(jīng)倒在那里,氣絕的獨旭。寒闕心中自然是無感,而丞黎卻是心中百味雜陳,他明明應(yīng)該是心中有快意,但他卻是心酸之感,是啊,獨旭是害得他生不如死過,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那件事以前,獨旭對他也是極好的,丞黎很想知道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而丞黎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南竹那把劍穿透心肺的時候,獨旭卻是想到了丞黎。世上皆是明白有極善之人,但是獨旭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會有這種人,他認為人性本惡。就在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丞黎真是善良到讓人心疼,獨旭眼睛一直看著遠方,他腦海里閃過許多的畫面。有和南悲歡的一些過往,一步一步的陰謀算計,還有和丞黎的一些過往,看著那個人一步一步步入自己的陷阱,若是有人問:“獨旭,你后悔過嗎?”答案是,是,獨旭的確后悔過,但即使這樣也沒有意義了,一切早已成為定局。時光總是飛逝,就像是一個有一個夢一般。桃李感覺最近幾日身子越發(fā)不爽利,去見了丞黎一面“成蹊,我便這樣叫你了,你說最近為何如此多事,可惜我的醫(yī)術(shù)不夠精湛,要不然就可以治好你的虐毒了?!?/br>丞黎笑著搖了搖頭:“我自然知道這是我的命,至少我也是曾經(jīng)爭取過,反抗過,這樣就足矣?!?/br>桃李點了點頭,然后就在丞黎的面前扯出一抹淺笑,丞黎也是思量許多。丞黎安慰地拍了拍桃李的肩膀而寒闕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有多大反應(yīng),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而在南竹臥房里,焰蕭正在做思想斗爭。一個暗處的聲音道:“你當(dāng)真不愿交出那半張影,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躺在這里什么都不能做的廢人,那南竹為了你受了許多委屈,你倒是心安理得的躺著?!?/br>焰蕭:“這是我所愿?若是我能動,自然是要讓哪些欺負南竹的人付出代價。”那個聲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里面包含了許多的嘲諷意味:“你永遠都是匹夫之勇,永遠都是廢物,保護不了心愛之人,焰蕭你活的真失敗?!?/br>焰蕭一時間卻無語反駁……蒼松老檜,青黛慢撫柔嫩的碧紗,穿眼望去,無限妖嬈。歷經(jīng)年輪的消磨,時光的隙流,猶如流水行云一般,隨大物而逝去。在遠行的道路上,也有人追尋執(zhí)念不曾回頭。感慨之間,明白了生命的意義——憂憂而郁。小亭石椅,青墻綠瓦,無喧鬧,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一人,只聽得聲聲混濁鐘響,寒闕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丞黎伏坐在石椅上,泡起一盞安旭茶,沖于杯中,迎起了微微茶香,無限享受,望著水中茶葉兒搖蕩,滿心歡喜。丞黎這時才這大概就是古人所說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青蓮而不妖吧。第66章第十章夢落盡頭明清蕭然曦,丹羽字一郎。桃李看著這一段文字,覺得很是懵,便轉(zhuǎn)過身,指著這篇文問丞黎:“他這寫的什么,為何我一個字也看不懂?!?/br>丞黎看了一眼,淡笑道:“這上面是篆書,你自然是看不懂了?!?/br>桃李點了點頭,換了一本書看,忽然寒闕走了進來,看了交談甚歡的二人,他走進遞給丞黎一把折扇道:“這是許久之前的就買了的,今日便送你了?!?/br>因為昨晚下了一些小雨,地面上還是有些濕滑,在南竹的臥房內(nèi),焰蕭的身上迸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南竹知道以后急急忙忙趕來。卻見焰蕭還是那樣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沒什么不同但這一切的基礎(chǔ)是忽略他身上不一樣的光。南竹推著焰蕭去找云醫(yī),她想看看有沒有轉(zhuǎn)回的余地。但焰蕭卻在路上道:“南竹,把我把影子還給寒闕吧?!?/br>南竹哆嗦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命魂殘缺,必需交出影子,連轉(zhuǎn)生都無法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里還不是一般會給人帶來麻煩,南竹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如此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