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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王老爺是當(dāng)?shù)赜忻拇笊迫?,若是將消息放出,怕是會引起不小的影響?/br>此案表面像是強盜入室搶劫,實則女眷身上首飾一個沒缺,只隨意拿了幾件值錢的東西,倒像是故意鬧大。太行水鎮(zhèn)在北府管轄地內(nèi),北奕記得王府早年也與他們家有過商業(yè)往來,偏偏是王府,也極有可能是沖著他們北家來的。北奕看向粟裕,“光是這些還不足以下定論,我要去碼頭和王府看看,還有她們的尸體?!?/br>燕懷朝插了一句,問道:“粟大人可有查過死者與什么人有仇,當(dāng)日見了誰,做了什么?”“有查,師爺有把這些信息記錄下來?!彼谠B冻鰹殡y的表情,“只是那些都在衙門里,我出來得急,沒拿上?!?/br>還以為他要說什么了不得的事,這位縣令大人還真是有點天然呆啊,兩人連忙表示明日一同去衙門查看就好。照顧到北奕是北家少爺,雖是將門之后,可他沒上過戰(zhàn)場,大概是沒見過尸體,又聽說他天生體弱,粟裕提了一句,“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也記錄了下來,北公子不必去看尸體。”北奕神秘地笑笑,“我去看她們的尸體,可不是為了確認死因?!?/br>燕懷朝想到他找到的那顆珠玉,心知他在想什么,為了以防另一種情況發(fā)生,他好心的問了一句,“尸體你們沒動過吧?”北奕顯然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不由得臉色有點僵。“沒有沒有,在接到北老將軍的命令后,尸體一直都保持原樣放在義莊?!彼谠K坪跏敲靼琢艘稽c,“北公子是要看她們的衣著飾物?”北奕恢復(fù)過來,欣賞地看了粟裕一眼,“你說的不錯。”隨之將秀才遭遇之事告知于他。粟裕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明日就可映證此事?!背瘍扇税萘税?,“打擾多時,望兩位見諒,粟某告退?!?/br>粟裕走后,房間里陡然間靜了下來,北奕手作拳狀,抵著下巴,語氣散漫,又帶著點調(diào)戲意味,“懷朝,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br>燕懷朝因為這句話,臉色有些不自然,北奕這樣說完全是給了他希望,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想除了你家人外,應(yīng)該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阿奕?!?/br>說這番話時,燕懷朝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北奕,他所說亦是他所想。北奕被這一記直球打的有點懵,他這是被反調(diào)戲了?本想說句玩笑話混過去,但在對上燕懷朝的眼睛時,到嘴邊的話就這么卡住了,他無奈地看了一眼燕懷朝,放棄似的點了點頭。燕懷朝得到北奕的回應(yīng),霎時間眉眼含笑,叫人如沐春風(fēng),北奕一時看得怔了,唇邊微漾,捏了捏燕懷朝的臉,“看到我承認,這么高興?。俊?/br>燕懷朝握住了北奕在他臉上四處作亂的手,眼中的認真讓人不可忽視,“當(dāng)然,這樣子的阿奕可不多見?!?/br>在那一刻,北奕的心,動了,在三年前他的時間停止了,而現(xiàn)在在他眼中,四周的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原來命定之人是他啊。果真是應(yīng)了了塵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晨露掛在枝頭,欲墜不墜,綠葉尾梢那一滴露水終是落下,浸入土壤。北奕悠悠轉(zhuǎn)醒,恰逢燕懷朝進來叫他,“北大少爺,你醒了?快來洗漱,粟縣令可是早早的就來了,現(xiàn)在樓下等著呢?!?/br>北奕對他的稱謂并不在意,這是在報他當(dāng)日那聲家主大人的仇,讓他更在意的是后面那句話,這位粟縣令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官,“他已經(jīng)來了?你先下去招待他,我很快下來?!?/br>“行,那你速度些?!毖鄳殉环判牡挠謬诟懒艘痪?,經(jīng)過昨晚,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更親密了,說話也更隨意了。三人去了趟衙門,粟裕調(diào)出此案卷宗,“兩位請看。”兩人看了約莫半柱□□夫,示意他們已了解。隨后粟裕帶著兩人來到了郊外的義莊,“這里就是了,王府里的女眷擺放在左側(cè)?!?/br>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尸臭,哪怕蓋著棺也掩蓋不了,北奕微微皺眉,正欲上前開棺,燕懷朝攔住了他,“我去吧,珠玉也在我這里。”“拿這個扇扇風(fēng),會好受些?!毖鄳殉瘜⑺纳茸咏o了他,隨之上前開了一口棺材,拿出珠玉與女子頭上釵飾比對。此番做的原因嘛,燕懷朝作為商人,眼光自然獨到,他也曾在母親那里看到過帶這類型珠玉的釵子。在秀才家里發(fā)現(xiàn)這樣物件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也就只能猜測這是歹徒所遺落之物,而按他們的作案手法又不止一人,加之今日看到這尸體殘破模樣,燕懷朝確信這是一伙匪徒,他們背后或許有人指使,昨夜北奕曾對他提起,此事或許針對北府。以此推斷,既然珠玉為女子釵上之物,那伙匪徒自然不知女子物件中哪些值錢,便照著王府女眷所佩戴飾物拿了一些,自然不能全部拿光,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把事情鬧大。北奕看著燕懷朝開棺,手中握著那把折扇,考慮到他身邊的粟縣令似乎也忍得很幸苦,他扇起風(fēng)來。清風(fēng)拂面,讓兩人都舒服了些,北奕卻是注意到這風(fēng)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心中有個猜測,北奕向來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他立馬付諸行動,嗅了嗅扇面,如他所想,這把扇子上有艾草的氣味,量不多,可以說是很少,故味道頗淡。北奕不經(jīng)一笑,這人的心思還真是有夠細致的。另一邊的燕懷朝,他運氣很好,只開了一個棺,便映照上了,得出結(jié)論,這珠玉確實是王府里飾物上的,也就是說襲擊秀才家的與滅了王府滿門的是同一伙匪徒。這就引出了另一個疑惑的地方,秀才與王府有什么共同點嗎,一個是商賈之家,王老爺樂善好施,一個是家境普通,在北奕看來其觀點過于偏頗,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先別想了,去碼頭和王府看看,回來之后,我和你一起想?!北鞭瘸鄳殉攘藘上嘛L(fēng),伸出一只手,“走吧?!?/br>燕懷朝握住了北奕伸出來的手,就這么握了一輩子。說來也巧,碼頭就在王府前面,差不了多少路,三人決定先去王府,再去碼頭。王府被破壞程度與秀才家類似,從側(cè)面也算是反應(yīng)出了一伙匪徒做的案。北奕回想起那份卷宗上的內(nèi)容,當(dāng)日出入王府的有兩批人,第一批就是那伙匪徒,隨后而來的是那個被害的漁夫,如此看來漁夫是因為目睹了他們行兇而被滅口。但王府平日里與人結(jié)善,就算那伙匪徒是被指使著做這事,他們背后那人一定是因為某個原因才會去指使他們滅門。北奕決定去書房找找王老爺與他人的書信往來。就像尋常人家的一間書房,但其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