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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道:“你的東西一直沒來拿走,放我這兒也不合適,正好你一會兒記得拿走。要是不想要了的話,就放在那邊那個垃圾回收處吧!”這是要徹底與他斷干凈是吧?舒孟謙強忍住揪心的痛苦,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問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嗯?!彼屋W揚也沒過多的糾結,就算他不拿走那堆行李,他一會兒也是要扔了的。他不過是看在里面還有他奶奶給他織的毛衣才讓他來拿的。宋軼揚指了指沙發(fā),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水,道:“坐吧!我們談談?!?/br>這個場景簡直太熟悉了。舒孟謙剛來北京那兩年,渾身都是刺,雖不主動扎人,但誰也近不了他身,經(jīng)常無意中得罪人。每每他犯了錯后,宋軼揚就是這樣,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給他慢慢講道理。那時候舒孟謙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只除了宋軼揚。宋軼揚在他眼中,不僅是他的一個朋友,也不止是他的伯樂,更是他的偶像。那時候宋軼揚簡直自帶光環(huán),有著青少年用不完的朝氣,什么都懂,什么都會。不像后來宋軼揚在片場什么都不管,那時候他為了能達到他心中完美的鏡頭,不厭其煩地陪著演員一遍又一遍找狀態(tài),甚至比導演還認真。舒孟謙至今仍能清晰地想起,為了拍一場在泥地里匍匐的戲,女演員遲遲找不到狀態(tài),宋軼揚二話不說穿著他價值不菲的新衣趴了下去。大概那時候他就愛上他了,只是后來自己怎么就迷路了呢?“接下來準備做什么?”宋軼揚以這句話做了開頭。連語氣都跟以前一模一樣。舒孟謙不由得有些失神,半晌才回過神來,克制地看著他,道:“暫時沒有打算?!?/br>宋軼揚道:“你這么努力,做哪一行都不會差的,可能比起拍戲,其他行業(yè)可能更適合你。”舒孟謙眷戀地看著他,輕聲問道:“那我再努力一下,我們是不是也會和好?”宋軼揚一怔,隨即笑笑,頓了頓道:“這幾天我也想了不少,其實我剛出國時是很恨你的,但那時候我還是怕你受委屈,特意囑咐我姐不要找你麻煩。只是離開的時間越久,越覺得自己挺賤的,這種狀態(tài)大概持續(xù)了半年多接近一年。你也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開解自己,后來慢慢就不恨了,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的?!?/br>“后來我真就走出來了,申請了那邊的大學,繼續(xù)深造,也重新提筆,慶幸的是我的回歸之作還是挺不錯?!彼屋W揚喝了一口水,繼續(xù)不急不緩道:“直到重新遇見你,你說你愛我,起初我只覺得諷刺?!?/br>“我是……”“別說,讓我先說完?!彼屋W揚不容置疑繼續(xù)道:“想想總不能是我離開后你才發(fā)現(xiàn)是愛我的吧?真是這樣那還不算諷刺嗎?直到看到那么多條未接記錄,我才明白,也許真就是這樣的。”“舒孟謙?!彼屋W揚看著他道:“你說你愛我,我很感謝,至少讓我知道了我那幾年也不算辜負。但上天既然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就說明我們之間真的就是有緣無份,錯過了就讓它過去吧。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了。”舒孟謙不知何時已然紅了眼眶,痛苦地望著他,艱難的哽咽著道:“揚揚,你怎么這么狠心?”宋軼揚心里猛然一驚,仿佛突然被刺了一下,又帶著陳年傷口略微疼了起來??粗@樣的舒孟謙,他其實有些不忍,但仍舊狠下心,故作淡然道:“你這話說的,我這不算狠心,只是我們都要往前看。你看,我也三十了,老大不小了,沒多少七年了,在這么糾纏下去,我都老了?!?/br>舒孟謙剛想反駁點什么,宋軼揚板著臉打斷他,繼續(xù)說道:“再者,你也28了,你奶奶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現(xiàn)在你也退圈了,也該懂點事早點結婚生子,讓奶奶早點抱上重孫才是正事?!?/br>舒孟謙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震驚道:“揚揚,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是啊!”宋軼揚毫不遲疑道,話音一落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他姐打的,他手心朝內(nèi)揮了揮,示意舒孟謙先別說話,接了起來,“姐。”“兔崽子,我跟你講,這次這個女孩是卓越科技卓董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跟你也有共同語言……”宋軼揚一聽頭都大了,眼看著舒孟謙臉色越來越黑,儼然是要爆發(fā)的模樣,趕緊喊道:“姐!姐!你等等!”宋珂不管不顧道:“等什么等?你那點破事京城里誰不知道,老娘好不容易說服他們,說你改邪歸正了。我跟你講,你明天要是敢給老子掉鏈子,讓我下不了臺,我就打得你出不了門!聽到?jīng)]有?!”“……”“……”倆人面面相覷,舒孟謙整個人就如同反派黑化前的模樣,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宋軼揚毫不懷疑他要是敢答應,這人馬上就能炸了。可他又不敢不答應,不然他姐就要炸了。宋珂還在不停催促,宋軼揚無奈之下只好先應付下來,“行行行,你把地址發(fā)我,我這有事,先掛了?!?/br>第13章第十三章舒孟謙紅了眼眶,形容可怖,啞聲質(zhì)問道:“你要去相親?”宋軼揚竟莫名覺得有些不安,遲疑地“嗯”了一聲。“你竟然要去相親?”舒孟謙冷笑一聲,猛然爆發(fā),如同一只暴躁地野獸,赤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仿佛是走投無路的絕望,道:“是不是不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原諒我了?”宋軼揚不動聲色地往后移了移,盡量措辭委婉,道:“孟謙,我們都應該往前看!”“我不想往前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舒孟謙堅定地大聲說道,說完一下子將宋軼揚撲倒在沙發(fā)上,惡狠狠地吻了上去。一個拼命掙扎,一個不管不顧。“唔……舒!孟!謙!”掙扎中宋軼揚猛然一推,只聽見“咚”的一聲,所有的束縛盡數(shù)退去,他總算得了自由,深吸了兩口氣,只覺得嘴角有絲疼痛,伸手一摸,果然破皮了。“cao!你他媽屬狗的啊?”宋軼揚怒不可遏地瞪著舒孟謙,只見他卻依舊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仔細一瞧卻是在顫抖。宋軼揚頓時被嚇得不輕,“不是吧!這還能碰瓷?”舒孟謙緊皺眉頭,甚是虛弱,宋軼揚輕輕碰了碰他額頭,才發(fā)現(xiàn)他滿頭的冷汗。“舒孟謙!”宋軼揚被嚇得臉都白了,緊張得嘴巴都在顫抖,“你別嚇我!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揚揚……”舒孟謙虛弱地睜開眼,抬了抬手,宋軼揚趕緊伸手握住,卻察覺手里黏糊糊的,他頓時一怔,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