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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怒氣的最佳□□。“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暗社未來的繼承人,不夠心狠只會白白毀了自己!我費心費力教你這么多年,你到底學會了什么?就只學會了對敵人心慈手軟,毫無底線?!”于洛沉默。沒錯,父親從小到大都在向自己灌輸黑道的生存法則,理智,冷血,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在這個世界里,絲毫不容許信任和溫暖的存在。可父親從來都沒有問過,這些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永遠都是為別人而活著,直到忘記了自己最初要堅持的究竟是什么。多么諷刺。“父親,以前我從來不會對你的命令有半點異議,但這一次,能不能……放過小白?”“不行。”斬釘截鐵的回答,絲毫不留余地,“祁白必須死。”必須死。于洛努力壓抑著微微顫抖的聲音,卻仍是不肯讓步道:“我不同意?!?/br>“這句話對我來說毫無意義?!?/br>“可對我來說很重要?!?/br>“這和我有關(guān)系么?和暗社有關(guān)系么?”“……你的眼里,真的就只有暗社,從來沒我這個所謂的兒子嗎?”強烈的失落感涌上心頭,于洛終于忍不住拔高音量,幾乎是啞著嗓子一字一句在吼,“你沒有心嗎?就算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希望你無情到如此地步,你知道嗎?小白是你親外甥!”于靖毫不猶豫地抬手,迎面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于洛頓時被打得歪向一邊,嘴角都沁出血跡來。“逆子!他是我的親外甥沒錯,可他也許同樣在心心念念準備要我的命,如果他將來要殺我,你會幫誰!”“小白他……不會這么做的?!?/br>“呵呵,不會?”于靖冷笑,甚至可以聽到他受損的聲帶在微微震動,“他的母親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他的父親是暗社叛徒還毀了我的嗓子,你覺得他們生出的孽種會是什么樣子?”于洛說他沒有心,是的,他早就沒有心了,自從當年為了向父親表明立場而親手殺掉于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放棄了全部的善良和溫情。這么多年,養(yǎng)精蓄銳,恢復(fù)元氣,在烈焰手下忍辱負重,他連靈魂都被磨得銳利無比。任何擋路的障礙,都要毫不遲疑地除掉,不惜一切,不擇手段,這就是他的原則。“既然你根本沒有悔改的心思,那么就在這里繼續(xù)呆著吧,什么時候Able他們把祁白解決了,我會考慮放你出來?!?/br>于洛手指在身側(cè)慢慢緊握成拳,只覺心底一片冰涼。連暗夜分隊都派出了,看來父親這一次已經(jīng)志在必得。小白恐怕難逃此劫。自己要怎么辦?甚至將來連和宸星解釋的理由都不會有。于靖沒有再看一眼自己的兒子,轉(zhuǎn)身離去,然而在關(guān)上大門的一瞬間,他卻又頭也不回地丟下了一句:“另外,尹宸星已經(jīng)蠱惑你太久了,我同樣不會留他活口。”不會留他活口,說得如此輕巧,事實上,任何人的性命在于靖眼中都不值一提,包括于洛。這句話如同霹靂一般在于洛耳邊炸開,但是還沒等他沖過去,鐵門已經(jīng)被重重鎖上。“我求你,別傷害宸星……求你!”然而于靖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地下室走廊的盡頭,鐵門上狹小的窗口最終隔絕掉了僅余的視線范圍。暗社之主決定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回圜余地?從來都沒有過。癡心妄想。于洛狠狠一拳砸在了堅硬的門板上,任憑指間滲出絲絲血跡,他將額頭抵著窗上的鐵欄桿,只是閉著眼睛不住喘息。父親要對宸星下手了,是的,他連小白都不肯放過,更不要說是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宸星了。何況現(xiàn)在宸星身邊還有一個心計百出的魏婷惜,自然是任何消息都逃不出父親的掌控。難道當真已經(jīng)無能到如此境地了嗎?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反而要讓對方來為自己的愚蠢行為承擔后果。這算什么?或許有些結(jié)局是注定的,只是心底不愿意承認,以為只要選擇不去接受就可以,還想抱著遙不可及的期望再努力一次,哪怕是毫無意義呢?至少證明自己沒有輸?shù)靡粩⊥康亍?/br>而你還站在原地,這便是我即使知道不會如愿卻還要固執(zhí)下去的唯一理由,縱然你不肯靠近我,那么,至少要好好的。我只求你能夠好好的。宸星,離開E城,越遠越好。別讓我無法原諒自己。祁白從特戰(zhàn)訓練基地出來的時候已至深夜,天空月朗星稀,冷風掠過空蕩蕩的小巷,帶起宛如輕嘯的聲響。訓練時造成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疼,他低著頭慢慢向前走著,劉海盡數(shù)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一聲嘆息。破風聲驀地劃破了四周寂靜。心底驟然生出警兆,祁白本能地向旁側(cè)閃避,緊接著一枚鋒利的十字鏢便貼著他的頸側(cè)呼嘯而過,在皮膚上擦出了淺淺血痕。好準的手法,好快的速度。他謹慎地轉(zhuǎn)過身去,見遠處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十幾位黑衣人,均是半邊面具遮擋眼部,呈一字排開,殺氣縱橫,觀之便知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成員。很明顯,這些人是來取自己性命的。“你們是誰的人。”為首那位冷哼一聲:“反正是來殺你的就對了。”這人留著一頭金黃色扎眼的短發(fā),正是于靖的手下Able。“想殺我的人多了,不缺你一個?!逼畎孜⑽⑿χ?,“看這意思,該是暗社派來的,我沒猜錯吧?居然還集體出動,難為你們了。”無極暫時還沒道理這樣做,而烈焰……周少庭若要殺自己,斷不至于采取這樣的方式。只能是暗社,只能是于靖。當年那層恩怨,終是徹底被撕開了吧?也好。只見Able默不作聲地朝身后做了一個手勢,隨即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這里的方向。祁白的眸色一分一分冷下去。生死不過剎那之間。……然而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槍聲頓起,來源卻不是暗社一方。同樣是十余道矯健的黑影,齊刷刷落在了祁白的前面,人手一柄□□,與暗夜分隊針鋒相對。身著黑色勁裝的漂亮女人輕輕巧巧落在祁白身側(cè),伸手搭在他肩上往回一扯,聲音冷靜:“少主讓我?guī)慊厝ァ!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