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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顧煜城的臉上,手勁不小打的顧煜城一邊臉都紅了,不過效果還不錯,顧煜城不鬧了,但是他開始哭了,歇斯底里的哭,顧恒讓裴遠(yuǎn)他們放手,顧煜城并沒有因為被放開再次發(fā)瘋,只是在床上不停的哭。一邊哭還一邊說:“你殺了我媽,我跟你沒完,我要殺了你?!?/br>顧恒這才明白,顧煜城是受到了迷霧的影響,他嬰兒時期看到了那晚的畫面,大概此時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這霧還真是邪門。顧恒說:“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我會殺了她?你就沒想過為何20年前你家會差點被滅門?”顧煜城又開始暴躁起來,說:“我不管,我要你償命。”說著就朝顧恒再次撲了過來。顧恒一把抱住裴遠(yuǎn)從顧恒房間拿了清心丸過來,掰開顧煜城的嘴就喂了一顆進(jìn)去,強迫他咽下去才放開了他的嘴。待顧煜城安靜了一些顧恒帶他去了祠堂,顧恒說:“既然這件事在你心里這么重要,你還記得如此深刻那么我來告訴你?!?/br>顧煜城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神智,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br>顧恒說:“我跟你有些事情確實要算一下,不過先來說這件事。”說著就再多跟他廢話,從一旁供桌上的香桶里拿了三只香,給顧家已故的人們上了三炷香之后說:“20年前你母親串通妖族的人,和裴永勵里通外合與妖族一起算計我們,地府也是被利用的一方,他們想讓我們和地府兩敗俱傷然后坐收漁利,只可惜地府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顧家的秘密,妖族也就沒有現(xiàn)世一直隱忍著。所以那晚我在你父親尸體前殺了你母親,砍下的頭墊在了你父親的腳下,就是這么回事,現(xiàn)在你知道了?!?/br>顧煜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此時的他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顧恒自己的事情,不過顧恒并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已經(jīng)開始說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解釋一下為何你會一個人偷偷修煉仙法?從哪里知道這種東西的?別說天慎說的,他年紀(jì)是大了但是還是有分寸的?!?/br>顧煜城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這該死的霧,從這霧剛開始起得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異樣,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提醒顧恒,于是只能加快自己修煉的進(jìn)度希望能在關(guān)鍵的時候幫到他,誰曾想這具身體本是平凡的普通人,根本禁不住霧氣的蠱惑,把心底最深處的思緒和執(zhí)念全數(shù)的浮到了腦子里,這身體開始不受他的控制被負(fù)面情緒完全淹沒。顧煜城想了想說:“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醒過來了,不想成為你的累贅罷了。”顧恒憤怒的抄起一旁供桌上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可憐的酒杯被摔的粉粉碎,他說:“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你要自己加快修煉的進(jìn)度?我就不值得你的信任嗎?難道你還在怪我?”顧恒說著說著眼中泛出了淚光。顧煜城見他這樣,說:“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之后察覺那霧有問題所以想快一點能幫幫你?!?/br>“有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我被你養(yǎng)大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回來?我一直以為你不回來是因為還在怪我,畢竟當(dāng)年你說等你原諒我的時候就會回來?!鳖櫤氵煅实恼f著,顧煜城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抱住他說:“好啦,我不是因為轉(zhuǎn)世到了這個孩子身上有點不太適應(yīng)嘛,都多了還哭,當(dāng)年那件事不怪你,你也是被妖族騙了。”顧恒把眼淚盡數(shù)蹭他衣服上,換來顧煜城一臉的嫌棄,說:“那行,你老實說你那本修煉的書是不是跟天慎要的?”顧煜城嫌棄的說:“都多大了這毛病怎么改不了?”說著來彈了彈衣服,繼續(xù)說道:“對啊,誰知道你把我的書都收哪去了,顧家就這么大我都快翻遍了都沒找到,沒辦法只能找他借了?!?/br>顧恒說:“所以他早就知道你是誰?”顧煜城摸摸鼻子說:“其實也沒多早?!?/br>顧恒一拍桌子說:“你們兩個合起伙來騙我是吧?”顧煜城兩手抬到胸前做防御動作,說:“沒有,只是不想你有負(fù)擔(dān),絕對沒別的意思?!?/br>顧恒瞪了他一眼說:“以后再找他算賬,接著說你的問題,以后每天三次找裴遠(yuǎn)去吃清心丸,不許不吃藥,還有,我該怎么稱呼你?”說道最后顧恒有些窘迫。顧煜城一臉你知道了吧的表情說:“我也想問你來著,我不說其實也有這個原因?!闭f著有些不難為情的摸摸鼻子。顧恒想了想說:“你是不是記得煜城小時候全部的記憶?”顧煜城點點頭,顧恒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難怪,估計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光著屁股滿街跑吧,不然怎么會叫不出口?!鳖櫤阌行┬覟?zāi)樂禍。顧煜城看著這樣的顧恒笑了笑,跟小時候一點沒變,還是這么頑皮。顧煜城清了清嗓子說:“對外我還是顧煜城,私下怎么稱呼我隨便你。”顧恒點點頭說:“好,對外我還是你老爸,哈哈?!?/br>顧煜城給了他一個暴栗,一臉郁悶的打開祠堂的門走了出去,顧恒捂著腦袋在后面喊:“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打我腦袋,打傻了你負(fù)責(zé)???”在樓下等著的眾人聽到顧恒這一嗓子后都放下了心,顧煜城直接回房間睡覺去了,管家也收拾收拾回房休息了,天慎道長喝了口水回房看電視去了,廚師壓根就沒出屋,人家只管做飯,其余事情一概不管除非顧恒給他安排的。裴遠(yuǎn)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進(jìn)了客廳,此時顧恒坐在客廳的桌前愣神呢,連裴遠(yuǎn)進(jìn)來都沒挪動一下眼珠子。裴遠(yuǎn)把參湯放他面前,坐在他身邊說:“怎么樣了?少爺沒事吧?!?/br>顧恒搖搖頭沒說什么,裴遠(yuǎn)瞧他這樣說:“這癥狀傳染是怎么著?少爺好了您又病了?”說著伸手摸摸顧恒腦門兒,顧恒拍開他的手問了一句:“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曾經(jīng)犯了個錯誤害死了你最愛也是最關(guān)心你的人,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裴遠(yuǎn)敏銳感覺到這個問題大概也許可能跟少爺有關(guān),他慎重的說:“那要看這個人跟自己什么關(guān)系了,如果是父母我想只要不是成心害人,父母是會選擇原諒的,沒有哪個父母會真的怨恨自己的孩子。如果是朋友或者別的什么人,就得看彼此關(guān)系的深淺了?!?/br>顧恒盯著參湯出神,沉默了幾分鐘,他說:“如果以后你有什么術(shù)法上的問題,可以去咨詢你的少爺,他現(xiàn)在在這方面造詣匪淺?!?/br>裴遠(yuǎn)說:“為什么這么說?少爺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的這些?”顧恒笑的有些疲憊:“一千年前?!?/br>這回輪到裴遠(yuǎn)沉默了,他把這幾個字在腦子里左左右右捋了捋才反應(yīng)過來:“您是說少爺他是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