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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長得十分老態(tài),看著跟快七十的凡人差不多,以前孟夏跟尹依普及了一點修真界的知識,說過修士只有在元嬰之后才能重塑rou身,不然筑基時長什么樣,除了壽元將盡的時候外,就會一直保持那個樣子,而元嬰以下的修士是筑基時太老還是壽元將盡所以變老很容易看得出來,精氣神是不一樣的。 而這位何長老顯然是壽元近了,因為他的眼神看上去有幾分渾濁,整個人都無精打彩的,這讓尹依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金丹真人壽元六百,活了六百年最終還是要經(jīng)歷死亡,換誰大概都不會甘心,但如果確實無力再增長修為,整個晚年大概都會在氣悶中度過了。 尹依這時又想到了孟夏,孟夏也是金丹期修為,但他自己也說過,他的資質(zhì)不好,能有現(xiàn)在的修為也是丹藥堆上去的,想突破元嬰可能性基本沒有,他現(xiàn)在努力修行也只是在拼一把而已,如果按照他說的,那么他也只有六百壽元,而他已經(jīng)四百歲,剩下的壽命也只有二百年而已。 想到這里,尹依突然發(fā)現(xiàn)孟夏的壽元跟她的差不多,頓時有種,原來我們是一樣的人的感覺,不由得想會心一笑,但又想到現(xiàn)在的場合,趕緊讓自己的表情嚴肅起來。 何長老抬了抬眼皮,瞅了尹依一眼,又掃過她腰間的玉玨,輕咳了一聲,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尹仙侍即來我外門進修,就請嚴守外門規(guī)章,有何需要盡可吩咐黃芮?!边@是叫她安份守己不要惹事的意思。 尹依一口應(yīng)下,何長老顯然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又多說了幾句,“老祖即送了你來,想必是希望你能有所得,外門雖然拿不出什么高級的東西,但宗門弟子都是在外門打的基礎(chǔ),基礎(chǔ)牢固將來修行起來才事半功倍,你且安心學(xué)著,有不懂的地方多問問師長們,與同門也要友好相處自會有好處,還有外門的藏書閣里的典籍也隨你查閱,切記不要心急貪多,萬般以打好基礎(chǔ)為重?!币雷屑毬犃?,鄭重的跟何長老道了謝,見他揚了揚手,這才行禮跟著黃芮退下。 走下樓梯的時候,尹依又回頭看了何長老所在的房間,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作為一個凡人,看多了老年人年紀一大把了還臉色紅潤的跳廣場舞,打太極,到處旅游,突然見到這個精神這么頹廢的,而且身上又沒有病痛,著實有些看不過眼,又想到要是孟夏到時候也這樣子,心里著實不是個滋味。 不過現(xiàn)在的她一時也沒有辦法解決這事,也只得收回心神,跟在黃芮身后來來到了距離弟子居不遠的一處院落門口,尹依抬眼望去,見門上掛著的牌匾上寫著“雛鳳居”三字。 黃芮停下腳步,沖尹依道,“這雛鳳居是才進門的女弟子的住處,一般情況下新進門的女弟子要修練到練氣二層才能搬到其他院落居住,為了防止新入門弟子受欺負,所以離弟子居近。” 尹依回頭望了望弟子居,果然離得近,有種進新手村受到各種保護的安全感,轉(zhuǎn)過身來見黃芮正在敲門,有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就來了?!闭f著,緊閉的門從里面被打開,一位身著灰色布裙的中年女子側(cè)立在門后。 黃芮為二人進行了介紹,“這位是曾沛初,專門負責(zé)照顧雛鳳居小弟子的雜役弟子,你有何需要直接跟她講就是,曾沛初,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出的尹依,你要好生照顧她。” 曾沛初行禮應(yīng)是,又沖著尹依行了一禮,尹依趕緊回了禮,道,“不知我該如何稱呼您。” 可千萬不要說雜役弟子就是奴仆什么的,尹依暫時還有點放不開現(xiàn)代人的三觀。 第五五章 外門3 事實證明尹依想得太多,名叫曾沛初的雜役弟子很是落落大方的一笑,“尹師妹叫我?guī)熃慵纯?,”又頓了頓,“呃,聽黃師兄講師妹是澄光老祖的仙侍,不過既然是來外門進修的,大家互稱師姐妹應(yīng)該不介意吧?” 尹依暗中仔細觀察了一下,見曾沛初并非刻意的套近乎,而黃芮也沒有露出奇怪的神情,便微笑道,“曾師姐?!币矝]有去接那介意不介意的話。 曾沛初笑著點頭,又對黃芮說要直接帶尹依進去,便招呼著尹依走進雛鳳居的大門,而黃芮就順勢告辭離去。 一走進大門,便看到雕刻了百鳥朝鳳的影壁,十分古香古色,尹依多打量了兩眼,曾沛初開口介紹道,“雛鳳居建成少說也了五千多年了,以前靈脈還在的時候多用法陣養(yǎng)護,后來靈脈開始枯竭,修真界進入末法時代,也不敢再這么奢侈的使用法陣,所以近千年來也是修繕了好幾次,因著修繕工作都是外門自己負責(zé)的,總會有弟子按照自己的審美加點什么,這塊影壁大概是位漢代入門修行的師兄或師姐建的,上面的雕刻也許是明朝入門時的人修的吧?!弊屑毾肓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事兒不重要,我來雛鳳居工作也不足百年,細節(jié)也不記得了?!焙苊黠@是想找個話題跟尹依示好。 尹依也沒好無視他人的好意,趕緊接話,“沒想到曾師姐已經(jīng)工作這么久了呢,不知師姐是哪朝人?”先試試這話題安不安全。 “是清道光年間入宗門的呢,”曾沛初顯然并不在意聊這個,“說起來也是運氣好,聽說后來清朝滿慘的,要是沒入宗門,真是死了都不安生呢?!?/br> 這話不太好接,那段歷史真的講起來都難受,正好轉(zhuǎn)過影壁就能看到四個單獨的小院兒,尹依當機立斷的換了話題,“居然是四個獨院,我還以為是那種幾進幾進的房子呢?!边@話是胡扯,她對古建筑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 不過好在她說得模糊,曾沛初也不是在意這個的人,只簡單的進行介紹,“這四處分別是春、夏、秋、冬苑,我和其他負責(zé)照顧你們的雜役弟子都住在冬苑,其他三個是各弟子自己隨意選的,這些年進宗的弟子很少,女弟子更是只有幾個,現(xiàn)在春苑住了兩個,秋苑住了一個,夏苑沒人住,要不你住夏苑吧,房子老是沒人氣容易壞呢。” 尹依倒不介意住哪里,不過也覺得一個人住方便,便應(yīng)了下來,跟在曾沛初身后來到位于西南角的小院子。 夏苑的院門不大,是一個小拱門,由半人高的圍墻將其圈了起來,看著跟旁邊的春苑一模一樣,小拱門并沒有再安裝門板什么的,直接走進去就能看到院子中央放了一大水缸,湊近一瞧,里面還養(yǎng)了株碗蓮,還能看到下面有幾條小魚在游動。 整個院子除了這個水缸,另外就是隨意擺放了一些盆裝的花,曾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