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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位置,緩緩落座,身邊的目光才慢慢移開。 南亭松終于忍不住了,低聲抱怨:“早跟你說了,不用如此,你也不嫌累,非要回去收拾這么久?!?/br> 星重眨著一雙杏眼,嘻嘻笑道:“第一,好歹我也是盛家大小姐,第一次來風(fēng)月山莊,豈能失了風(fēng)度,丟了盛家的顏面?第二,我畢竟是未來的南家三少奶奶,風(fēng)月山莊和南家是對立面,江湖中人人皆知,咱們當(dāng)然要在氣場上贏過他們;最后,你們來這里是各懷鬼胎!我可不是~” 南亭松看著周圍人如狼似虎的目光,無奈道:“低調(diào)一點,也是好事。” 低調(diào)?這話簡真不像是從他南亭松的口中說出來的!“怎么個低調(diào)法?就像仙月公主那樣?” “你怎么一提到她就陰陽怪氣的?她可不曾得罪過你吧?”南松樂了。她一提起仙樂公主就像個醋壇子。 “她在你心中的印象,好像不錯?”她咬牙瞪他。言下之意是讓他小心些回答。 他咳嗽了兩聲,故作正經(jīng)道:“是啊!她貴為公主,卻溫和有禮,低調(diào)內(nèi)斂,而且才華橫溢,自然是不錯?!彼袅颂裘迹苁切蕾p的樣子。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是啊,她低調(diào)內(nèi)秀,可是全天下都知道她傾城絕色、才貌無雙。我張揚無禮、愛出風(fēng)頭,偏偏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配不上你的丑八怪!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半張著嘴愣了:“你知道了?” 她故作驚訝:“怎么?你也知道?”若非這次出來走一遭,還真不知道她在江湖中的名聲居然是這樣! 見她怒氣漸起,南松不再逗她,連忙撿些好話:“管他們做什么?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她斜眼瞧他:“嘴甜的,都是負(fù)心漢!” 他假裝聽不懂,沒臉沒皮道:“巧了,這刀子嘴的呀,都是豆腐心?!?/br> 她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他知道這是真的氣了,連忙哄道:“生氣啦?別生氣,為這點事犯不著。” “怎么犯不著?你知道我為什么生氣?” 難道不因為自己嘴賤?南亭松摸摸腦袋:“你不會是因為我夸了仙月公主,吃醋了吧?”見她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連忙將話頭收回來:“仙樂公主是名聲在外,但人有所長嘛!就說這畫畫,誰不知道你的生花妙筆?她是萬萬比不上你的,這么想是不是好多啦?” 他堆著笑,豈料她的臉更臭了! 呵!不提畫倒還好,提起來星重就要炸!“還好?哼!是還好!我畫一幅仙人舞,她便跳一只仙人舞!真好!我直接成了她的畫師了!也不知她臨時改舞,累是不累?” 星重咬牙切齒,嚇得南松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南松公子來得早?。】梢粤P三杯呦!”聲音乍起,南松和星重一齊側(cè)身望去。 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年約五十,端著酒盅緩緩走來。卻長著一張與錦衣華服不相稱的枯瘦面容,一雙鷹眼似能穿透人心。 南松連忙站起回禮,笑曰:“有事耽擱,煩請梁掌柜見諒!”語畢,自罰三杯,不做他言! 這枯瘦男子就是掌管云容城風(fēng)月山莊手底下所有產(chǎn)業(yè)的總掌柜梁力行。 梁掌柜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南松公子是個爽快人。這些日子在風(fēng)月樓一擲千金,毫不吝嗇,應(yīng)該是我多謝公子啊!我再敬公子一杯!來人,替公子滿上!” 身后的小廝立刻走上前來,卻被梁掌柜厲聲呵斥?。骸胺潘?!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給南松公子倒酒?”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面色一變,怒目而視。怎么?他不配給南松倒酒,就只配給我們倒酒不成? 梁掌柜卻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那張枯瘦的臉,忽然咧開一個干癟的笑容。 將手抬起,拍了三聲! 庭院深處,青松之間,緩緩走出了一個青衣女子,面蒙青紗,半露胸脯,赤腳銀鈴。 手中捧著酒壺,自暗處慢慢走來。身姿搖曳,步履輕盈,雖看不清面容,單那身影輪廓便足以讓人忘記呼吸,心驚不已。 原本熱鬧的筵席,忽然安靜下來。 她腳上的銀鈴聲“叮鈴叮鈴”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南亭松。 星重凝眉看著這莫名的女子,深感不妙,風(fēng)月山莊難道想對南松使美人計?她輕哼一聲,難道他們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也在場嗎? 思及此,悄悄撇了南松一眼。 他卻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嘻嘻看向那女子,滿眼驚艷,又看看掌柜,很是欣喜。 星重瞪起了眼睛,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他就像下面長了眼睛一樣,忽然把腳收開。 她撲了個空,眉毛眼睛一起皺起來,輕輕運氣,一腳踹飛了他正坐的椅子。 那女子搖曳身姿,捧著酒壺已經(jīng)走近,似水蛇一般,輕輕滑入南松的懷里,穩(wěn)穩(wěn)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股清香氤氳散開。 椅子已經(jīng)離開屁股,他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仍是穩(wěn)穩(wěn)地保持那個坐姿,笑意正酣地瞧向懷中美人兒。 在場的人終于看清了情形,這是在故意羞辱南亭松和盛星重。這才收起怒容,開始看起笑話來。 那美人兒伸出白皙玉指,端起倒?jié)M的酒杯,輕輕送到南松的唇邊,吃吃笑道:“奴家斗膽敬公子一杯?!?/br> 聲音低柔,似空谷清靈,在耳邊縈繞。 南亭松握著酒盅,靜靜瞧著懷中的女子,面紗之上是一雙深色的眼睛,彎彎的眉眼中一對漆黑似萬丈深淵,要將人拉入無邊地獄。 南亭松搖了搖腦袋,再看向那雙眼睛,卻又含滿情深,一時出神。 “哈哈哈南松公子怕是看癡了!”看熱鬧的人談笑起來。 “是?。∑G福不淺呦!” 美人兒聽到之后,面色一紅,往南松的懷里又鉆了幾分,附在他的耳朵邊,吐氣如蘭,輕輕說著什么。 似是她說了什么好聽的笑話,南松聽完,笑聲不停。 與那女子調(diào)笑了半天,南松舉起酒杯,對梁掌柜道:“梁掌柜對不起了,這杯酒我想先敬這位姑娘,您不會介意吧?”說完也不等梁掌柜回答,與那女子對飲而盡。 似旁若無人一般。 在場的人無不疑惑,連梁掌柜也似笑非笑地瞧著盛星重。 星重輕揚唇角,南亭松在玩什么把戲她會不知道?而風(fēng)月山莊想做什么南亭松又豈會猜不到? 他想做戲,她陪他做足就是。 她款款站起,舉起酒杯,對著梁掌柜微微一笑:“小女子盛星重,久仰風(fēng)月山莊大名,然小女子不走江湖,一直未曾拜見。今日有幸得見梁掌柜,果然氣度不凡!我代家父敬您一杯,祝風(fēng)月山莊生意興隆,小女子先干為敬?!?/br> 酒盡杯現(xiàn),落落大方。這才是盛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