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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砸在門框上,“嘭”的一聲巨響。 星重躺在地上,全身酸痛,再也動彈不得。 屋外的動靜忽然停止。只一瞬間,樓下傳來了一陣“霹霹砰砰”的聲響。 她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忽然一聲巨響,星重所在的房間被人一腳踹開。 飛濺的木屑被踹地滿屋都是,足以見得踹門者的怒氣。 “星重!”一聲輕輕顫抖的聲音。 熟悉又恍若在夢中般不真實。 她抬眼,南亭松正站在門前,左手拿著劍,右手握成拳頭青筋暴起,手指關(guān)節(jié)上破了幾處,留著鮮紅的血跡。 他俯下身來,將星重從地上抱起,未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將她放下,手摟著她的肩膀。 星重整個身體完全沒有一點力量,此刻全靠著南亭松一只手將她撐起。 “你在做什么?”她的聲音極為虛弱。 南亭松將劍放在星重的手里,輕聲道:“手還有力氣嗎?拿著劍,我?guī)慊厝ァ!?/br> 星重不解,卻還是照著他說得做了。 他擁著星重走出房間。房間外,富麗多姿,紙醉金迷。瘦弱清秀的男人,正歪歪扭扭地倒在另一些男人懷里,神色慌張。 星重一下子明了。 這里是宜歡館,京城最著名的男色之地。 她的額頭不禁冷汗涔涔,在婚前逛鴨館?這要是傳出去,她下輩子也別想進(jìn)南家了。 南亭松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出了宜歡館,館前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圍觀的百姓??匆娨粋€女人從宜歡館里走出來,就像是驚天奇聞般,一個一個都長大了嘴巴。 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南亭松,驚訝不已。 他看向那人,聲音戲謔,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 嘻嘻笑道:“沒什么,走錯了路,不小心走進(jìn)了這宜歡館,我媳婦兒來抓我回家?!?/br> ☆、謠言沸沸 南亭松雇了輛馬車,一路護(hù)送星重回盛家。 星重全身乏力,沒精神多說什么。這一路上,南亭松也是沉默寡言。 只是他格外嚴(yán)肅的臉和狠狠咬著的牙齒,告訴星重,他現(xiàn)在很生氣。 她抬起手輕輕覆蓋在他的手上,朝他搖了搖頭,讓他切記不可沖動。 他抬頭看著她眼里的關(guān)切,臉色稍稍緩和,放松下來。 “放心,我不會沖動。”他拍了拍她的手。 不過天命既然敢在南家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說明就沒打算讓兩家和平共處。 他握著拳頭,手指骨骼因握緊而突出。有些事早該放在明面上來解決了。 南亭松將星重送回家之后,并沒有多耽擱,直接離開了。 星重一夜未歸,急壞了盛夫人。一到家中,星重再也撐不住,恍惚睡了過去。 約到晌午,星重才悠悠醒來,身上的力氣也恢復(fù)了大半。 睜開眼時,她娘正守在床邊。 見星重醒來,盛夫人大喜,又慌忙轉(zhuǎn)頭擦了擦眼淚。 憂中帶怒,責(zé)備星重:“你這孩子,真是不省心。我讓你這段時間在家里好好呆著,你能不能聽娘一次話?” 看著她娘擔(dān)憂的樣子,星重有些自責(zé)。 秋陽已近半百,歲月雖然優(yōu)待于她,不曾多生華發(fā),但憂愁思慮仍在不知不覺中催生了許多的皺紋,慢慢地爬上了她的眼角。 她只有這一個女兒,哪里舍得過分責(zé)罵,看著星重臉上的自責(zé)與難過,盛夫人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女兒的優(yōu)秀懂事她又怎么會不知道?一個母親,最大的奢求不過是孩子一生平安喜樂罷了。只是作為南、盛兩家關(guān)系的紐帶,她不可能像個普通孩子那樣平凡的過其一生。 這一點秋陽是明白的。 母女倆互相安慰了一番,才作罷。 星重坐起來,看了一圈,卻沒看到她父親的身影。 “爹呢?”她出了事,她爹不可能不管的。 盛夫人嘆了口氣,拿了個靠枕放在星重的腰后,讓她坐的舒服些,然后打發(fā)了下人。 看母親這個神情,星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與她說,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你爹他出去了。昨天傍晚,劉康來到家里,說你在福臨酒館和天命在一起。你父親當(dāng)時就知道事情不對,他讓我留在家里,自己卻急急忙忙趕了過去??墒且归g卻又回來了,收拾了行囊當(dāng)夜就離開了?!?/br> “爹去了哪里?”當(dāng)夜離開?星重疑惑地問道。 他爹去了福臨酒館的事,南亭松跟她說了。他爹到那里的時候,南亭松已經(jīng)在那里了。 酒館里,只有老板一個人在算賬。南亭松說,盛司見到酒館老板的時候吃了一驚,好像認(rèn)識一樣。他們兩個人在屋子里聊了一會兒,不久之后,盛司就離開了。沒過多久,老板也出來了,他讓南亭松在店里等著他,大約天微亮的時候,他才回來,說是找到了星重的下落。 星重猜到那位老板許是什么隱士高人。可是他父親回來之后,為什么要匆匆忙忙的離開呢? 盛夫人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想了半天,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不是個小孩子了。 “你爹去了嶺南。”說道這里,盛夫人眉間緊擰,隱隱有了怒氣。 昔年,魔教犯亂,峨眉師太身受重傷,此時正是峨眉弟子青黃不接之時。 恐魔教來犯時,無人能夠抵御,師太在弟子中選了兩個有武學(xué)天分的弟子,破例將清風(fēng)劍法傳授給了她們二人。 這二人就是林悅和秋陽。她們二人學(xué)習(xí)劍法,日夜研習(xí),終于找出攻克魔教武功的辦法,并將之改進(jìn)為雙生劍法。 然而此舉卻引來了她們的大師姐成依云的不滿。成依云天分不高,但一直認(rèn)真刻苦,為峨眉盡心盡力,也算得到了師太的認(rèn)可。 如果不是峨眉陷入困境,無人坐鎮(zhèn),成依云只要苦心鉆研,峨眉掌門的位置應(yīng)該非她莫屬。 可是意外總會隨時發(fā)生在每個人的身上,成依云誤以為師太要在林悅與秋陽二人中選擇以為繼承人,受了刺激,一時接受不了,心生歹念,做了些錯事。 后來成依云被逐出師門,林悅繼承了掌門之位,但師太卻暗中將清風(fēng)劍法交給了秋陽。 這件事不知怎得被成依云知道了。 劍法的事,星重也是前些日子剛剛知道,不過她娘還是沒有說為什么師太會把劍法交給她。不過看她娘這個樣子,今日也是不會說了。 星重?fù)Q了個坐姿,繼續(xù)聽著。 “在你滿月的那天,成依云派人來盛家盜取清風(fēng)劍法?!痹挼酱颂?,秋陽閉上了眼睛,滿是愧疚與痛楚。 她又想到了南亭竹那個孩子。 滿月那天? 星重皺著眉頭,聯(lián)想到了別的事情,不可置信:“難道……二哥他……” 秋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