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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他扶她靠在一塊石頭旁,給她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靠姿。自顧自地給星重整理衣服:“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很快我就帶你回去。” “嗯嗯?!彼撊跣πΑ?/br> “山下□□已經(jīng)埋好了。”武不疑忽然開口道。 “什么□□?”星重一驚,難道他們準(zhǔn)備炸了冰原?“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她看向南亭松。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出來的,山下是新皇的護(hù)衛(wèi)隊(duì)。冰原險(xiǎn)峻,新皇摸不透這里的底細(xì),所以讓我前來查探祁王是否在這里儲備了武器與軍餉。如今我已查明,這里并沒有祁王預(yù)謀造反的痕跡。” 所以,這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今他只要帶著她下山就好了。所以天命才會把她“發(fā)配”到一個沒人看管的地方。 “咱們快走吧,趁太陽沒出來之前。”武不疑催促道。 南亭松卻忽然站起來了。 “怎么了?”難道有人?星重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了,但是腦子已經(jīng)活過來了,對危險(xiǎn)的判斷也還沒有消失。 她側(cè)頭看過去,離石頭不遠(yuǎn)處,站著一襲白袍的男子,頎長的身影幾乎快融合在皚皚白雪中,好在現(xiàn)在天還有些暗,他還沒有完全消失。 是王律。 她掙扎著起身,被卻南亭松阻止:“不是說了,不許動嗎?聽話?!彼p柔地嗓音傳到她的耳朵里,星重忍不住打趣,“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 “你別那么張牙舞爪,我就可溫柔了!”他反倒怪起她來了。 兩個人自顧自地笑著,他幫她披好她身上的裘衣,完全無視著身后的人。 ☆、出手 王律慢慢走近,武不疑擋在他的身前:“祁王殿下,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雖然在這冰原之上,但現(xiàn)在你以一敵二,是占不到上風(fēng)的?!蔽洳灰商嵝阎?。 王律并沒有看他,一掌推開他,徑直走到了南亭松面前:“其實(shí),我和王黎一樣,很欣賞你們南家三兄弟。你如果現(xiàn)在離開,并且?guī)е霞胰诉h(yuǎn)離朝堂,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br> 南亭松看了他一眼,后退了兩步,避免他走到星重身邊,冷冷道:“回頭是岸?!?/br> 王律臉色陰沉下來:“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南亭松輕笑了一聲:“死到臨頭?你以為我為什么敢只身來這里?我有退路,而你卻沒有。王律,你就打算在這里呆一輩子嗎?” 王律指著躺在地上的星重,輕蔑地笑了:“退路?你怎么退?帶著這個殘廢?” “閉嘴!”一聲厲喝,南亭松猛然出手。 呼嘯地掌風(fēng)裹挾著冰雪劃破黑暗。王律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白袍被掌風(fēng)掀起,他勾起唇角,面色不動,身形輕晃,便避開了這一掌。 “天命說你的武功深不可測,看來,也不過如此。他輕笑一聲,從腰間抽搐一柄軟劍,劍聲清脆,打破寂靜的冰原。 劍氣如虹,南亭松堪堪躲過,后退了兩步。 星重爬起來,趴在巨石邊上,心中同樣詫異,因?yàn)樗芮宄@并不是南亭松的真正實(shí)力! 他一邊打一邊退,盛星重這才發(fā)覺,他正把“戰(zhàn)場”退到了旁邊,遠(yuǎn)離星重的地方。是為了她?可如今她已經(jīng)安全,牢牢地被他庇護(hù)在安全的區(qū)域內(nèi),南亭松為何還不動手? “小心!”星重詫異之時,王律的劍已然割破了南亭松的外衣! “休要傷人!”盛星重話音未落,遠(yuǎn)方傳來一聲喝止! 星重抬頭看去,百步之外,四大護(hù)法、四大長老還有滿娘和天命全都來了。 一個白衣老者如風(fēng)般略過,只一瞬間,便從百步之外,停在二者之間,左右兩掌分開南亭松與王律二人。 南亭松與王律匆忙收勢,避之不及,紛紛震退了兩步。 “律兒,你沒事吧?”身后的滿娘,看見王律后退的身影,大驚失色,匆忙趕來。 “終于來了!”南亭松一聲清呵。掌風(fēng)似驚龍,倏然劃過長老眼前,竟連長老也沒有攔??! 星重大驚,這才是南亭松的真正實(shí)力,他竟是要在滿娘面前親自殺了王律,以此刺激她反叛冰原! 只眨眼間,南亭松便來到了王律身前,鬼魅般的身影沖破勁風(fēng)來到他的跟前。他慌忙出劍,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王律的瞳孔猛然放大,恐懼占滿了他的心臟。果然天命沒有騙他,這才是他的真正實(shí)力! 身后朝陽乍升,露出耀眼紅光,王律卻再也看不見了。南亭松一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王律胸口,鮮血比朝陽還要紅。 “律兒!”滿娘驚呼出聲,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王律的五臟皆被震碎,必死無疑。 “律兒,我答應(yīng)過初賢要好好照顧你的,你若先我一步走,九泉之下,我怎么見她呀!”滿娘聲聲悲切,王律卻再不能說出話來。鮮血不絕從他的身體里留出,他至多活不過半個時辰了。 王律垂下手,苦笑了一聲,不再掙扎。他見過太多死人,生命本如螻蟻,他殺不了別人,就得被別人所殺,這條命,他從不在意。 “律兒,你跟我說句話,你不要嚇滿娘啊?!彼粗L大,看著他在襁褓里第一次睜開眼,看著他第一次說話便是喊她“奶娘”,如今也要看著他閉上眼了。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切齒的聲音回蕩在冰原之上,滿娘瞪著充血的雙眼,目光從四大長老、南亭松、武不疑、盛星重,最終落到天命身上,仿佛從地獄里傳來的聲音:“便是死,我也要讓他們陪葬!” 兩個身影劃過眾人,滿娘抱著王律不知去向何方。 “不好!他們要去山洞!”一位長老看著滿娘離去的方向,猛然睜開了雙眼,其余三位長老亦是神色大變,身形如雁,縱身跟上! “慢著!”南亭松趕緊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四位長老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冰原之上。 武不疑扶起靠在石頭上的星重,對著南亭松道:“咱們快走吧。山下□□已經(jīng)埋好,只等咱們下去了,咱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 南亭松靜默了。星重知道他在想什么,轉(zhuǎn)身看向武不疑,替他說道:“冰原之上,還有幾十戶人家,他們是無辜的?!?/br> 武不疑搖搖頭,苦笑著:“生在冰原,便沒有無辜的人。”他是武將,也曾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流成河;也曾想過那堆積如山的尸體是何等的無辜,然而兩國交戰(zhàn),只要是他國之人,便沒有無辜。 “南松?!毙侵厝滩蛔〕雎暫八?。 “天命?!蹦贤に珊鋈婚_口,星重抬頭望去,竟發(fā)現(xiàn)天命還站在那里。 “我不瞞你,皇上要?dú)Я吮?,如今□□已?jīng)備好,一旦引燃,整個冰原必將坍塌。你若覺得冰原百姓是無辜的,現(xiàn)在就帶他們走,若你覺得,放虎歸山不如斬草除根,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