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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口氣,這個(gè)吻來得猝不及防,葉裳沒控制好力道,將他嘴唇咬的破了皮。葉裳微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湊上去溫柔地舔掉阮晏書唇上的血珠:“喜歡的,不可以不親?!?/br>阮晏書像被順了毛的貓,被葉裳撩的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他牽著葉裳繼續(xù)往前走,清楚地聽到心里雷鼓般響亮的聲音:你完了,阮晏書。早上人少,阮晏書和葉裳借著衣袖的遮擋偷偷牽手。葉裳這個(gè)土包子看什么都覺得稀奇,明明走的時(shí)候吃了胡蘿卜,這會兒功夫又想要糖人。“小公子想要個(gè)什么樣式?”賣糖人的老翁慈眉善目,樂呵呵地問。葉裳皺著眉思索了好一會,阮晏書被他支使著去買燒餅,還沒過來。葉裳眼睛忽的一亮,小聲對老翁說了什么。阮晏書提了金黃酥香的燒餅過來,看見老翁將糖人遞到葉裳手里。“要了什么?”總不能是胡蘿卜吧,阮晏書被自己的想像逗樂了。葉裳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他把藏在身后的糖人拿出來,獻(xiàn)寶似的,“捏了我們?!?/br>是一只兔子乖巧地趴在一冊書上。前面是個(gè)賣面具的小攤,阮晏書在攤子前站了一會,又對賣面具的人說了些什么,那人在攤子底下翻了好一會,阮晏書付了錢,拎了個(gè)火紅的面具過來。“這是什么?”葉裳拿手戳了戳,“狐貍面具?”阮晏書將面具扣在葉裳臉上,面具堪堪擋住上半張臉,露出嫣紅微腫的唇瓣和小巧下頜。火紅的狐貍面具讓葉裳看起來有種奇異的美,純真又艷麗。阮晏書嘆了口氣,這哪里像兔子,分明就是只小狐貍。在集市磨蹭了好一會,兩個(gè)人才朝著原本的目的地出發(fā),出了城又跑了好一會兒,阮晏書一拉韁繩停了下來。“到了?!?/br>到了一座山上,目光所及處盡是黃的紫的小花。阮晏書牽著葉裳的手往上走,一直走到一棵巨大的香樟樹下。“這是座荒山,朝廷不管,百姓也不敢在山上種地,”阮晏書在樹下坐下來,沒壓住那一點(diǎn)狂傲的意氣,“這是我的山?!?/br>這話旁人聽去了又該笑他一個(gè)廢物點(diǎn)心口出狂言,葉裳卻坐在他旁邊,認(rèn)真地問道:“它有名字嗎?”“斷陽山?!?/br>在樹下靜靜地坐了好一會,葉裳靠在阮晏書肩膀上昏昏欲睡,隨口問道:“你爹是將軍,你為什么不入朝為官呢?”問題一出,環(huán)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顯地收緊了,半晌,葉裳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睡著了,阮晏書低啞的聲音才傳過來。“當(dāng)今圣上猜疑心重的很,我爹又威名赫赫,我入朝做了官,指不定那位怎么猜忌我阮家。約莫只有我做一個(gè)聲色犬馬的廢物,才放心得下吧?!?/br>葉裳一個(gè)激靈,登時(shí)就清醒了,無比后悔問出這個(gè)問題。阮晏書靜了靜神,突覺自己被葉裳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大約是不怎么懂該怎么安慰人,只好用自己的體溫來貼近喜歡的人。4胡蘿北與桃花酥-第五章-阮晏書窩在小廚房和面,一早上起來葉裳就喊著想吃桃花酥,平日里做小點(diǎn)心的廚子今日恰好不在,為了哄這位小祖宗開心,堂堂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嫡子任勞任怨地下了廚。旁邊備好了曬干的桃花,阮晏書取了碗過來,準(zhǔn)備將干桃花磨成粉。葉裳叼了根胡蘿卜站在他身后看,嘴里咬得嘎嘣嘎嘣。阮晏書回頭看他,葉裳一雙圓圓的眼睛笑得瞇了縫,“胡蘿卜真有這么好吃?”阮晏書突然有些好奇。取了帕子細(xì)細(xì)擦了手,阮晏書一把把人摟進(jìn)懷里,對著柔軟的嘴唇吻了下去。葉裳攀住阮晏書的肩,乖乖探出一點(diǎn)舌尖任他為所欲為。難舍難分的親了好一會才放開,葉裳笑瞇瞇地說道:“胡蘿卜好吃嗎?”阮晏書揉了揉他略微紅腫的唇瓣,胡蘿卜汁還是清苦的,他懷里這個(gè)人的唇舌卻是甜的。吃完桃花酥不久,葉裳就犯了困,赤著腳窩在阮晏書懷里,摟著阮晏書脖子直嚷嚷著想睡覺。葉裳最近嗜睡得緊,阮晏書把他抱在懷里,額頭貼著葉裳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并不燙。不會是生病了吧葉裳看出他的顧慮,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我怎么不知道妖怪也會生???”阮晏書看他這副小尾巴翹上天的樣子就手癢,恨不得把人壓在身下狠狠收拾一頓。被阮晏書在臀上拍了一巴掌,葉裳尾音徒然變了調(diào):“你為什么這么愛打我屁股?”又湊上前抵著阮晏書的鼻尖笑嘻嘻地問:“手感是不是很好?!?/br>阮晏書手抵在葉裳肩膀上,將他微微推開些許,細(xì)細(xì)打量。臉和耳朵都沒紅,眼睛閃亮亮的,竟像是真的好奇。“平日里親個(gè)嘴都要臉紅半天,今天怎么浪成這樣?”“我有嗎?”突然被“浪”的葉裳無辜地摸了摸臉。“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你先在床上躺一會,別睡著了?!比铌虝鴮⑷~裳抱到床上,替他將粘在臉上的頭發(fā)撥到一旁,仔細(xì)叮囑。阮晏書起身的時(shí)候,袖子被人拽住了。“我想穿你那件黑色袍子?!比~裳仰面躺在床上,用兩只手指勾著他的衣袖,小聲道。那件黑袍子只是件普通的外袍,葉裳卻很喜歡。他不習(xí)慣穿人類繁雜的里衣外衫,平日里就裹著阮晏書的外袍滿屋子亂跑。阮晏書從柜子里取了外袍出來,葉裳就乖乖坐起來張開了手,“你幫我脫。”葉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今日他這么依賴阮晏書,只是憑著本能想親近。阮晏書解開葉裳的衣帶,替他把外衣脫了下來,“里衣還穿嗎?”葉裳搖了搖頭,阮晏書便將里衣也脫下來。這下倒不用他幫著穿了,葉裳把自己裹在阮晏書的外袍里,在床上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只露出張臉對阮晏書笑。葉裳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蠶蛹,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問道:“人類的大夫也可以給妖怪看病嗎?”阮晏書也怔住了,怎么忘了這茬,當(dāng)下笑道:“閉嘴吧祖宗,給你找個(gè)獸醫(yī)回來行不行?!?/br>阮晏書推門要走,葉裳在后面小聲叫他,阮晏書回過頭去,葉裳說:“你早去早回?!?/br>說來也奇怪,葉裳短短五個(gè)字說完,阮晏書竟不想走了。他沖葉裳點(diǎn)頭,回手關(guān)上了門,唇邊的笑分明是寵溺的。葉裳一個(gè)人待著無聊,赤著腳下床在房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到書案旁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已經(jīng)打算走了,突然被書卷下露出的一點(diǎn)紙吸去了目光。葉裳走過去,小心地將那張紙抽出來,紙上畫的是赫然是他自己,是前幾日說好陪阮晏書讀書,坐了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自己就趴在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