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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話,我不能茍同。不論是你我,還是你跟皇帝,我們之間都有本質的區(qū)別。”“區(qū)別?”雪萊卻并不贊同徐林楓的話,“或許你不愛聽,可我得說一句,皇帝只是跟我選擇了不一樣的方式罷了,歸根究底他也是為了自己的政權。你現在還這么天真嗎,皇后,去相信當權者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討厭他的虛偽?!?/br>“可……”徐林楓還想說什么,卻被雪萊打斷了:“夠了,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你以為一直岔開話題,就能讓我忘了這件事嗎?”她說著搖了搖手中的注射器:“既然我放了徐林韻,您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呢?我尊貴的皇后陛下,攝像頭可一直開著呢?!?/br>還是被看出來了。徐林楓心想。“好吧?!毙炝謼鳑]有去辯駁,仿佛認命了一般,點點頭道,“那你得先把綁在我手上的繩子解開?!?/br>雪萊輕輕一拋,注射器便落在了徐林楓的大腿上,而后她徑自掏出一把槍繞到他身后站定,拉開了保險栓。徐林楓注意到她拿槍的姿勢十分標準。兩人始終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雪萊沒有給徐林楓任何偷襲的機會。徐林楓微微側頭,自嘲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還有力氣站起來嗎?”“別想耍什么花樣了,皇后?!毖┤R食指勾住扳機,瞄準徐林楓手上的鎖鏈,“我還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那套花言巧語在我這兒是行不通的。”徐林楓苦笑著輕輕搖搖頭。“呯——”雪萊的槍法極準,子彈精準地破開了繩索。徐林楓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雙手一下子恢復自由,一陣尖銳的疼痛便直沖大腦,讓他痛呼出聲。“啊……”他的雙手因長時間被捆綁已經泛出缺氧的青紫色,他毫不懷疑如果解開的時間再晚一些,這雙手很有可能會面臨截肢的風險。徐林楓好半天都沒有緩過氣來,尖銳的痛后是仿佛永無休止的麻癢,他就連簡單的抬手動作也做不到,只能無力地垂在身側。但這樣一來,他又能拖延一下時間了。雪萊舉著槍又慢慢走到原來的位置,看著徐林楓的手,面無表情地道歉說:“不好意思,太久沒用槍,手有點兒生了?!?/br>徐林楓沒明白她的意思,低頭一看發(fā)現右手下方已經流了一灘血——剛剛彈道擦傷了他的手,只不過他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一下子竟沒能發(fā)現。“你得等一會兒了,雪萊?!毙炝謼髡f。“沒關系,你不急,我更加不急?!毖┤R一邊用槍比著徐林楓,一邊拿出終端,按下幾個鍵后,拖在手心給徐林楓看。一個3d影像清晰的橫在兩人面前,徐林韻正一動不動地蜷在汽車后座,坐在她旁邊的雇傭兵同樣用槍頂著她的頭。雪萊平靜地說:“耍花招之前,你還是先掂量掂量你meimei的命吧?!?/br>她看了看屏幕下方顯示的時間,說:“我給你半小時。”時間是晚上八點十分。距離他昏迷已經過去了整整九小時。徐林楓很快反應過來,如果國安局來人的話,應該已經降落將近三小時了,而追蹤器也肯定開始發(fā)出信號。不知道他們是否搜尋到了追蹤器。徐林楓說:“好?!?/br>時間每過去一分鐘,他獲救的希望就會多一分。雪萊不知徐林楓心中所想,收好終端,道:“我知道你手拿不穩(wěn),所以我得告訴你,黑色曼陀羅用肌rou注射效果會更好?!?/br>徐林楓道:“……多謝提醒,我知道了。但我還是得緩緩。”“行,趁著這個時間,我也告訴你,我在進來之前,把賀遠征來這里的消息捅到卡佩的外交部去了。我相信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調查機場的監(jiān)控了,你老公那么鶴立雞群,想必找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br>徐林楓搖搖頭說:“他不會來的?!?/br>不說賀遠征在國內還有那么多事需要他親自處理,何況出來這一趟有多大風險,賀遠征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更加清楚。“別這么篤定嘛,皇后,你們感情那么好,難道他會放著你不管么?他的車從昨晚開進皇宮后,就再也沒出來過,不妨來猜一猜,現在卡佩軍情處的人有沒有找到他吧。我好奇的是,假如他們查到圖林的皇帝私自入境,還帶著一群頂尖的特工,他們會怎么處理?”徐林楓依舊不贊同地說:“他不會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他不出皇宮,未必不是在陪孩子。”“噢,對,差一點忘了這回事了?!毖┤R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上個月你才生的兒子,叫賀辰對吧?”徐林楓:“……”“可我已經通知了卡佩的外交部,你的否認沒有任何意義。”雪萊笑著道,“所以你現在休息好了嗎?皇后?!?/br>拖不過去了。徐林楓想。他試著動了一下,發(fā)現肌rou的緊繃感并沒有得到緩解,雙手一直在微微顫抖著,手指碰到注射器后根本無法蜷曲。徐林楓無奈地說:“你看,我盡力了?!?/br>雪萊懷疑地看著他,不過沒有走上前,只把槍握得更緊了。徐林楓暗自計算了一下,眼下的情形他奪槍自救的可能性為零。雪萊站的位置對她來說十分安全,她的實戰(zhàn)經驗也許并不比外面的雇傭兵少。意識到這一點后,徐林楓有些頭疼。雪萊無所謂道:“你拿不起來也行,你不打,我自然會叫人把它打進你meimei的脖子里,你自己選吧?!?/br>“……等等!”徐林楓喝住了雪萊拿終端的動作,繼而艱難地說,“我再試試,雪萊,你別對我meimei動手?!?/br>雪萊挑了挑眉。徐林楓又是一次深呼吸。他看著腿上的注射器,仿佛那是洪水猛獸一般,眼神中帶著厭惡與畏懼。他血淋淋的右手慢慢地抬起,顫抖著搭在注射器上,這簡單的動作也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嘶——”他傷口的血還在流,創(chuàng)口有些大,完全沒有要凝固的意思,沒一會兒就將他的腿染得腥紅一片,連注射器上的刻度也被糊住了。徐林楓的手一直在抖,雪萊也屏息盯著他的動作,只是眼神中的急切幾乎凝成了實質。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徐林楓自戕了。這時,天邊竟是一道驚雷炸響——“轟隆——”房間里的兩人猝不及防,都被嚇了一跳。這棟廢棄的樓房年久失修,遭遇雷電后,整間房子開始響起“滋滋”的電流聲,天花板的燈也變得忽明忽暗。雷電似乎影響了供電線路。不過奇怪的是,雷聲之后并沒有下雨,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干燥。徐林楓看著雪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