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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幫什么忙?”沐野解釋道:“山里每隔二十年會有一次獸潮,我們住的地方正好在獸潮遷徙的路線上。為了提高防御力,在獸潮開始的前三年,族里沒經(jīng)歷過獸潮的年輕人會集體出行,去附近國家的軍團中歷練,參與針對抵御獸潮的訓(xùn)練?!?/br>白滄微微挑眉:“軍團同意你們加入?”大陸最強盛的國家有三個,分立于三塊最肥沃的土地之上。除了三大強國之外,其余小國共有二十余個,大多為三大強國的附屬,能保持中立的國家要么是過于偏僻,要么是實力太弱,還不夠格被覬覦。但不管是哪種身份,每個國家都會對自己的軍團進行嚴格的把控,他們對外來力量也會非常謹慎,很少有直接接受成群外力的情況發(fā)生。沐野點了點頭,道:馴獸者跟軍團里武者和魔法師的能力不一樣,但是借助伴生獸的幫助,也可以成為不小的助力,同意我們?nèi)v練的亞爾曼,獸潮一路會影響到四個國家,原本亞爾曼總是損失最慘重的一個,和我們聯(lián)手之后,他們的情況逐漸降低到了和其他三個國家持平,所以他們才會一直同意我們參加?!?/br>他又撓了撓頭,聲音小了下來:“但是我沒有伴生獸……其他人出發(fā)的時候,山林里就只剩我一個沒有參加過獸潮的人了……”白滄輕聲道:“所以你才自己跑了出來?”沐野點了點頭,神情明顯低落了下來。他低聲道:“其實族長是想讓我留在山林里的,但是我不小心聽到他了和其他人的話……”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想掩飾些什么,只是白滄并不依靠光的強度給視線幫忙,所以他依然清楚地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沐野眼睛里滾了出來。“族長說,我的父母就是在上次獸潮中里過世的,所以這次,就算我累贅,他也不同意把我派去軍團送死……”沐野的話斷在一半,帶著鼻音的喘息和哽咽卻明顯得再無法抑制。“他們說我很沒用……我、我就想,就算我不能幫忙,也不能再拖后腿了。所以才,自己跑了出來……”白滄伸出一只手攬過他的后背,把裹著長袍依然顯得太過纖瘦的少年圈在懷里。他探手過去,指腹很快被打濕,水意擦都擦不盡,懷里的男孩肩背聳動,每一次抽噎都從相貼的部分清楚地將動作傳遞過來。他緩聲道:“現(xiàn)在你馴養(yǎng)了我,我也可以去幫忙,是不是?你沒有遲到,也不是累贅,你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一個?!?/br>白滄知道自己的原形不能在山林里隨意活動,這大概也是之前沐野說想去魔法師學(xué)院的原因,他道:“魔法師學(xué)院的學(xué)制一般是六年,但最后一年的時候,已經(jīng)不會留在學(xué)校,而要出去歷練。”他又摸了摸沐野的臉,幫人把眼淚一點點擦干:“到時正好是獸潮的時間,你也可以用魔法師的身份趕回去?!?/br>“想想族長,想想你的朋友,你還有要保護的人,對不對?”懷里的少年慢慢平復(fù)下來,過了許久,才慢慢傳來一句低低的應(yīng)聲。“……嗯?!?/br>白滄低頭,輕吻了一下沐野淺金色的發(fā)心。他的動作依舊溫柔,灰藍色的眼睛里,卻閃過了一分極快的憂慮。第十八章沐野哭過之后就有些困了,云層真正散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在不停地揉眼睛。白滄幫他又把長袍裹了裹,等滿天繁星露出來時才示意人去看。沐野迷迷糊糊地抬頭,他使勁眨了眨眼睛,才看清了面前的美景。漫天星子如瀑傾瀉,毫不吝嗇地從夜空鋪至海面。浩瀚的星河與邈遠的海洋一同鋪展在面前,一眼就足以震懾心魄。站在這樣的天地之間,讓人控制不住得生出了渺小的感嘆,沐野下意識向藍鯨先生的方向靠近了一點,對方很快察覺到他的動作,伸手把他攬得更緊了些。盡管已經(jīng)在海邊見過了太多令人驚艷的美麗風(fēng)景,再看到這樣的景色依舊不減震撼。沐野連呼吸都放輕了些,恍然若在夢中。他輕聲感嘆道:“星星好漂亮呀?!?/br>白滄沒有說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他們在海邊待得時間有點長,后來沐野實在撐不住,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白滄用水把火堆澆滅,抱著人走回了石屋。懷里的男孩睡得沉了,連被脫掉衣服時都沒有醒過來,白滄對著人安靜的睡顏看了許久,最后也沒忍心折騰他,只拼了親人額頭,便與他共枕而眠。而沐野,一夜無夢。第二天清早,兩人就起床開始收拾行李。大件的東西和新鮮的食材被白滄收了起來,沐野的儲物戒里也裝了一些自己的日用品和簡單的食物。不過在收拾的過程中,沐野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些不太對勁,他停頓的時間久了,白滄的目光就自然地落了過來,沐野見人看過來,有些疑惑地開口道:“我的戒指里面,空間好像變大了……”白滄走過來,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勾起了沐野頸間的銀環(huán),沐野之前就知道藍鯨先生也能開啟他的儲物戒,所以并沒有對對方的動作感到不解,他看著白滄停頓片刻,然后松開了手道:“確實是大了?!?/br>沐野問:“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變嗎?”白滄不答反問:“你用它多久了?”沐野摸摸胸前的銀環(huán),想了想:“從我離開山林大概兩個小鎮(zhèn)遠的時候……我就突然發(fā)現(xiàn)它可以用來放東西。”戒指是他從記事起就帶在身上的,但之前一直沒有什么特殊的用途,直到他偶然試用治愈術(sh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戒指里面還有一個獨立的空間。白滄考慮了一會,道:“看起來,產(chǎn)生變化的并不是戒指。”沐野不解地睜大了眼睛:“不是戒指?”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那是我?”白滄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你馴養(yǎng)了我之后,戒指才在你的影響之下,逐漸解除了禁制?!?/br>他道:“就算是現(xiàn)在,戒指里的空間也沒有被完全探索出來,等你變得更厲害以后,它才能恢復(fù)原來的樣子?!?/br>沐野又摸了摸那枚被體溫暖熱的銀環(huán),對白滄道:“我會加油的!”白滄伸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沐野皺了皺鼻尖:“你又摸我的頭發(fā)啦。”白滄看他,輕聲問道:“小野不喜歡?”沐野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他猶豫了一會,找了個合適的措辭:“就是覺得,很像在對小孩子?!?/br>白滄微微一怔,隨即失笑。他這種無意的動作,其實都是從沐野身上學(xué)來的。只是那時候他還是只鯨魚,所以沐野只會摸摸他光滑的前額,現(xiàn)在化了人形,沐野夠不到他,兩個人的動作就反了過來。白滄屈膝彎腰下來,讓兩人的視線齊平。他笑瞇瞇道:“那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