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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早就餓了。給程央盛的一碗他都吃下去了,這讓遲嶼有了點安慰,無論是他胃口變好了還是間接證明他手藝不錯,至少吃飽了之后,隔在兩個人之間的那點疏離,隨著小小的滿足,漸漸變得不那么有存在感。遲嶼去把碗洗了,熱水器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么,凍了他一手,也可能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不過他懶得去問程央,吃了飯他就沒管他在做什么了,估計就在那堆零碎里收拾吧。遲嶼有點搞不懂自己這是怎么了,要說對他有點愧疚之心,是,他是有,畢竟程央幫他擋的時候毫不猶豫。可追根溯源的講,事情因他而起,他不過是來伸個援手,程央幫他擋是應(yīng)該的,何況他后面也還回去了。今天付進班上晚自習(xí)小測驗,他沒逃的了,不然現(xiàn)在在這里的就會是他,他最多給程央在家里帶帶孩子,說白了對他有意思的不是他遲嶼。他想要到此為止,事實上也確實該到此為止了。不然呢,還能有點什么。遲嶼洗完,在水池邊站著,窗子里印出一張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的臉,他發(fā)了會呆后轉(zhuǎn)過身。程央靠在廚房門上,“雪下大了?!?/br>是啊,我知道了,你想提醒我什么?遲嶼擦手。“不介意的話,晚上住這里吧?!背萄胝f。遲嶼沒動,過了會,他把抹布扔回去,“你這有什么?”“有你的衣服?!背萄胪庾撸斑€有內(nèi)褲?!?/br>“……”其實什么都沒有,沒有地暖,沒有空調(diào),只有一個功率不大,開到最高檔就要跳閘的小太陽,程央從程樂床上給他抱了床被子過來,“你冷的話,蓋這個吧。”“你呢?”“我有多的。”他床上原本就有兩條,擔(dān)心遲嶼不習(xí)慣跟人一起睡,準(zhǔn)備下面那條各蓋各的,上面再蓋一條。其實也可以睡程樂床上,但是那床小,估計不夠他伸腿,程央自己就有點睡不下。遲嶼進去洗澡,程央坐在飯桌上,把之前欠他的錢算了一下,取了個整數(shù),遲嶼出來后把一些零零碎碎的給他劃掉了,重新湊了個整。“晚上吃了你一頓飯,抵銷了?!彼f。其實要仔細算,還有他帶程櫻和程樂的花銷,然而來來回回,早就算不清了。程央堅持原來的,就算是這樣,還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因為遲嶼為此付出的精力和時間遠不止那些。遲嶼沒再跟他爭,在他看來,那就是一筆很小的數(shù)目,不知道程央在堅持什么。十點不到,兩個人就上床睡了,程央應(yīng)該是累的不輕,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遲嶼睡不著,又不敢翻的動靜太大,床那么小,被子那么多,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窩在里面,轉(zhuǎn)過頭去,看到的是程央的背影。整個人被捂的嚴嚴實實,唯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冰冷的空氣里泛著青白色的光,若有似無飄過來的,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以及混雜在里面的,程央身上清爽干凈的氣息。他想起那時候在醫(yī)院里,一樣是這么近距離感覺到的,薄薄一層皮膚下包裹著的溫度,包括同一時間血液如同受到蠱惑而帶起的細微的震動。遲嶼把自己身上那條被子扔出去,把他的拉過來,兩個人蓋在一條里,他稍微動了動,往他那邊靠過去點。直到手指上傳來皮膚細膩的觸感和點點溫?zé)釙r,遲嶼才像是觸電了一樣,猛的把手收了回來,指節(jié)在被子里用力的握緊了。他閉上眼睛,背轉(zhuǎn)過身,往床沿上退過去一點,不再看那副讓他有些著了魔的身體。第二十四章舛與不舛程央跟黃明請的假是兩天,盡管醫(yī)生讓他多待在家里休息,到第三天他還是來學(xué)校了,并且是一早先送了程櫻和程樂之后再過來的。遲嶼昨天晚上把他們倆送回來,寫作業(yè)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到吃晚飯,他在廚房里忙,兩個人站在門邊看著,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臉一皺就哭了起來。程央猜是從小到大沒離開過他,一下子被放到陌生人家里三天有些不習(xí)慣,他哄了一晚上,最后是讓他們跟著他一起睡才安撫下來。早讀課上,程央奇跡般的坐著在背單詞,一副明顯我睡飽了有力氣的狀態(tài)。相比之下遲嶼就萎靡多了,他前天在他家里沒睡好,昨天晚上十點就上床了,挺到凌晨三點才迷迷糊糊有點睡意。這中間不知道哪里有股勁一直在跟他較著,怎么也倒不過來似的。他想靠在后面桌子上,桌子是空的,承受不住他完全放松下來的重量,只能往窗口那邊歪一歪。他看了眼來回巡視的英語老師,右手從胳膊肘下面穿過去,偷偷給程央遞了塊巧克力,等了半天沒反映,正想往桌上放,手里一空,被人接走了。下課后他看到程央把他一半的東西,無論是抽屜里的還是外面的,都放到了旁邊桌上。“好徹底了嗎?”昨天一天他在家里休息,晚上替他接了弟弟meimei送過去,還擔(dān)心他會不會去打工,還好人在家,而且看著確實已經(jīng)正常了。“嗯?!背萄朐谘a卷子,遲嶼把自己的給他抄。語文英語就算了,幾張物理,抄他的正確率或許還沒他自己寫的高,就這樣程央還抄的很愉快,有些解題步驟干脆都省了,直接一個答案貼過去,看到他有粗心的地方還會提醒一句。傳說中的抄作業(yè)還帶檢查功能。英語已經(jīng)講完了,猜到他可能不會給,程央問旁邊李入江要了卷子,圖任務(wù)似的把正確答案全寫上去了。付進前兩天一直盯著遲嶼問程央的情況,讓他自己去看,又總支支吾吾的說有事情,現(xiàn)在人都來學(xué)校了,反而一眼沒來看過。遲嶼覺得這小子怪怪的,前段時間還斗志昂揚的要把人拿下,眼下這么好的機會突然又慫了,有些不像他的風(fēng)格。離期末考還剩下不到兩個禮拜,課間cao取消了,將近二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大部分同學(xué)都選擇待在教室里復(fù)習(xí),走廊上人不多,遲嶼去找付進,看到他正坐在崔佳杰的位子上跟人聊天。他注意看了眼蔣明陽,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坐回了付進旁邊。如果付進位子沒動的話。“你換座位了?”遲嶼喊他出來,兩個人站在陽臺上,付進手撐著欄桿,下巴沒什么力氣的擱在上面。“沒有啊,不還是老地方?!彼f。“那他什么時候坐過來的?”遲嶼下巴點點里面。“昨天?!?/br>遲嶼笑了笑,“你們班座位挺自由啊,想換就換?!?/br>“想換就換的不是你們嗎?”付進瞪著他,“我們老李是不可能有你們阿黃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