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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問他。“沒有?!?/br>“那去下面……”“不去下面。”遲嶼拿過外套,“出去吃?!?/br>程央以為他說的出去吃,是不吃醫(yī)院食堂,外面隨便找個小店,哪知道遲嶼帶著他和程樂,打車去了一家人均消費一看就不便宜的店,并且不允許他有任何反駁的直接推門進去了。他只能抱著在車上就睡著了的程樂跟了進去。遲嶼十分熟練的點了四五個菜,看來是這家店的常客了,程央把程樂放在旁邊的位子上。“等菜上來了再叫他吧?!边t嶼給他倒了杯水,把那個他一直拎在手里的袋子遞給他。今天莫名被塞了一手東西的程央:“……”“不是生日嗎?”遲嶼說:“你他的都收了,不會不收我的吧?!?/br>程央看著他,總覺得從他話里聽出了一絲賭氣的成分,他接過來。“打開看看?!?/br>盒子挺大,外面只用簡單的紙做了包裝,程央沒想到拆開來后,里面不僅有他的,還有程櫻和程樂的,一共三件毛衣,一樣的款式,除了大小不一樣。他說了聲謝謝,正要關盒子,余光里看到遲嶼突然站了起來,緊接著人影一閃往他這邊靠過來,他想都沒想,揮手就擋了上去。遲嶼一只手隔開他的,另一只手的掌心貼到他額頭上,“你發(fā)燒了?”第三十七章燒與不燒吃完飯他們先回了趟病房,看程櫻那沒什么事,遲嶼留程樂在那里先睡會,他帶程央下樓去掛號,讓護士給打了針退燒針。護士問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燒的,程央說是今天早上,想了想又說可能是昨天晚上。遲嶼挺佩服他的,真的,發(fā)著燒都能揍他揍這么有勁,還能像沒事人一樣一整天都在外面東奔西跑,要不是剛吃飯的時候看他目光有些呆滯,呼吸也比平時要來的重,可能他自己都在意不到,現(xiàn)在還擱那頑強的挺立著呢。遲嶼讓他在外面椅子上坐著,他去拿藥,等回來看到程央低著頭,裹緊了外套抱著自己,正小幅度的發(fā)著抖。椅子要沒靠背,可能他這會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在旁邊叫了他好幾聲,一雙燒紅了的眼睛才慢慢轉過來,有些木然的看著他,遲嶼把外套脫下來披他身上,“我送你回去?!?/br>程央到這時候才像是完全放松下來了,任由遲嶼抓著他手臂把他從這個樓帶到那個樓,再從樓下帶到樓上。收拾了東西后,遲嶼抱起睡著的程樂,推著程央出了醫(yī)院,到門口去打車。回去后,遲嶼先把程樂送進他房間,衣服脫了塞被子里,明天周五還要上課,不知道讓程央牽腸掛肚的作業(yè)做好了沒。“去床上躺著吧,藥我一會拿給你。”遲嶼帶上門出來說。程央:“他還沒洗漱?!?/br>遲嶼:“……”“你少cao點心能死嗎?!边t嶼回頭指指他,“今天先不洗了,你也別想了,去睡。”程央也想不動了,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遲嶼去燒水了,他在椅子上坐了會,拿過程樂的書包,作業(yè)等他的時候已經(jīng)在學校里做完了,他全部檢查了一遍,簽好了字,才起身進房間,換好睡衣躺下了。迷迷糊糊聽遲嶼喊他起來吃藥,他撐著坐起來,就著他遞上來的溫水把藥吃了,然后又一頭睡了過去。遲嶼把今天付進給的那些藥都倒出來,撿了幾個能用的,本來還想他自己上的,現(xiàn)在看來得他代勞了,他在他們家抽屜里翻到些紗布,坐到程央床前,把他兩只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不得不說程央包扎的手藝實在有些粗糙,他今天就想說了,讓程樂包都不定能包的有他那么丑,打的還是個死結,他用剪刀給他剪開了,在臺燈下看了看,四個關節(jié)那的傷口有些猙獰,皮rou翻在外面,有幾處沒完全愈合的還有往外滲血。遲嶼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他自己的杰作,他脾氣不算好,可也沒差到那種地步,現(xiàn)在回想當時完全就是氣過了頭,他自己都有些嚇到了,印象里好像從來沒發(fā)過那么大的火,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有些失控。好在程央那一拳打回來了,不然完全就像是他單方面的虐待。他幫他重新上了藥,再小心的一層層包起來,用膠布貼好放回去,處理完兩只手,遲嶼走到床另一邊,把他睡褲撩上去,小腿上還有很大一塊擦傷,比他想的要嚴重,不過血已經(jīng)止住了,今天看他走路沒太多異樣,還以為只是擦破了點皮。真能忍啊這人。全部弄完后,目光回到他臉上,遲嶼就在想,好像無論吃多少苦,這個人都不會抱怨一聲,是知道抱怨沒用,還是知道不會有人在聽?遲嶼也想知道,他怎么想的,每天面對這些,超負荷運轉的身體是不是早就沒有精力去在意了。他擠了點藥膏在棉簽上,往他嘴角那輕輕點了點,程央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其實挺引人犯罪的,而他恰巧又是個對他身體肖想了很久的預備犯,只是他人還發(fā)著燒,遲嶼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只會趁人之危的小人,雖然他想的也不多,他只是有點懷念昨天晚上親他時唇上的那點觸感。遲嶼打車去醫(yī)院,聯(lián)系護士給程櫻請了個護工,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去超市買了點菜,回來放冰箱里,然后他去洗了個澡。這期間遲海東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沒接到,洗完出來,他給他回了條短信,“不回?!?/br>這之后遲海東沒有再打過來。他穿了程央的內褲和睡衣,有些舊了,不過棉質的穿著還挺舒服,而且洗的很干凈,有股洗衣液的味道,躺進去遲嶼摸了摸他額頭,還是有點燙,明天早上再不退,可能還要去打一針。遲嶼關了燈,從程央背后摟著他腰,把人往自己這邊拉過來點,手從他緊實的腰側摸到他平坦的腹部,盡管隔著衣服,不錯的手感仍舊讓他覺得滿足,特別是此時散發(fā)著不正常熱度的身體,整個擁在懷里有種異樣的舒適感。貼著他胸口的后背纖瘦,卻不孱弱,肌理下的力量感把整副身軀坤直的同時,帶出了極為漂亮的線條。遲嶼清楚眼前這是個和他有著一樣生理構造的男人,也知道他自己不是同性戀,可他就是抵擋不了程央身體對他的誘惑,那種沖動和渴望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興趣也好,新鮮也罷,在他看來,總要等嘗過了,才能最終分辨出來,那讓他上癮的究竟是什么。現(xiàn)在人就在他懷里了,不需要他再有任何焦慮,他在程央后頸那拿鼻尖輕輕蹭了蹭,額頭抵在他肩膀上,抱著他睡了過去。早上遲嶼靠著強大的生物鐘先醒了,睜眼的第一件事先摸了摸程央的額頭,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