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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刀口暫時還不能碰水,好在天氣也不熱,先簡單的擦兩把。之前高低床程櫻睡上鋪,程央擔(dān)心她不方便,讓程樂跟她換下,把一個小電鈴放她床頭,讓她有事了就摁,他在隔壁會聽見。其實不用這么復(fù)雜,程樂跟她一個房間,一有風(fēng)吹草動肯定是他最先察覺,在醫(yī)院的時候就是,很多時候程央都覺得他比自己要敏感,哥哥做的比他盡責(zé),他這么做也有點(diǎn)安慰他的意思,怕他總想著什么睡不好。等他們都躺下后,程央帶上門出來,把從醫(yī)院帶回來的東西理了一下,該扔的扔了,該洗的洗掉,遲嶼有鑰匙,他門沒反鎖。接近四月底,晚上的風(fēng)吹在身上冷熱交雜涼中帶暖,一開始還挺舒服,吹多了會讓人感覺有些悶,遲嶼T恤外面只穿了件薄外套,騎到樓下居然還出汗了,他把車停在一樓樓梯下面,也沒個鎖,平時看程央也是想往哪扔就往哪扔,估計是真不怕偷。而且就他那股子隨性,這車能有現(xiàn)在這模樣多半不是被他騎壞的,而是被扔壞的。遲嶼拎起衣服來抖了抖,沒急著上樓,去前面路口小賣部買了幾根雪糕,裝在塑料袋里拎上去。程央在陽臺上晾衣服,遲嶼開門進(jìn)去后把雪糕放桌上,叼了根在自己嘴里,想喊程櫻和程樂,沒想到他倆這么早就睡了,他看了眼保質(zhì)期,把其他的都放進(jìn)冰箱,剩下一根拿去給程央。“熱嗎?”程央問。“還行。”遲嶼撐在欄桿上,往樓下看了看,兩口咬下來一半。味道其實一般,有股廉價奶油的粗糙感,這還是他買的最貴的了。程央把雪糕放窗臺上,繼續(xù)晾衣服,遲嶼拿過來替他撕開包裝,遞到他嘴邊,“吃啊,不吃要化了?!?/br>“先放著吧……”程央話沒說完,被遲嶼往前伸的手逼得不得不張了嘴。遲嶼自己咬一口,再喂程央吃一口,等衣服都掛上去,兩根雪糕也差不多被他倆消滅完了,程央被迫塞了一嘴的冷氣,進(jìn)去時沒忍住咳了兩聲。遲嶼跟在他后面進(jìn)來,看著他把盆和多余的衣架送去衛(wèi)生間,出來程央擦了擦手,問他:“洗澡嗎?”遲嶼沒說話,往他那邊走過去,程央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一直到最后摁著他的手,把他抵在身后的門上。遲嶼呼吸有些急促,吻下來時牙齒磕碰在程央唇上的力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盡力克制,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跟剛才在門外慢條斯理的喂他吃完一根雪糕的人判若兩人,但一碰到他的身體,之前那種無法自持的感覺再次洶涌而來,尤其食髓知味,那種味道嘗過一次便很難再拒絕。他用力把人攬向自己,抱著他在他唇上不停的啃咬著,盡管一再提醒自己留意,握著程央手腕的手還是隨著兩人不斷交織的喘息加重了力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程央一直沒有反抗,無論是他在他唇上的蹂躪,還是頂開齒關(guān)后深入的輾轉(zhuǎn),他都默不作聲的承受著,像是默認(rèn),也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遲嶼能從他毫無反應(yīng)的姿態(tài)里,感覺到他對他渴望的排斥。不過他無所謂,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是等價交換,他不需要對方回饋他同等的熱情,他只是想把自己在一樣事物上突生的欲望都發(fā)泄掉,一個字是,一個人也是,至于程央是不是對他有同樣的想法,暫時還不在他考慮范圍內(nèi),因為無論他有沒有,都不會妨礙他想要占有他消磨他的那種意圖。是程央有求于他,是他自己答應(yīng)的,遲嶼對自己說,他給的是選擇不是逼迫,那就別怪他,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遲嶼感覺到程央在用力的抓他的手,也許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但也讓他從狂熱中清醒了過來,繼而指關(guān)節(jié)被擠壓研磨的痛瞬間沖進(jìn)了他腦子,他輕嘶了聲松開他,不得不停了下來。遲嶼把臉靠在他鎖骨那深吸了口氣,兩個人都松開對方,在沉默的環(huán)境里各自調(diào)整著呼吸,漸漸從劇烈到平緩。程央推開點(diǎn)他,頭往后靠在墻上,下巴微微仰著,背光的臉上線條朦朧,有一種冷淡的疏離感,他視線往下移,慢慢停留在遲嶼臉上,“你是同性戀嗎?”遲嶼稍微在兩個人之前退出了點(diǎn)距離,看著他,“不是?!?/br>程央沒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衛(wèi)生間關(guān)了門,在水龍頭下沖了把臉,手從唇上撫過時還有些刺痛,他撐著水池邊沿,低頭撩起衣服,腰上被遲嶼掐過的地方有些發(fā)紅,但沒疼到不能忍的地步。不算過分,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他喜歡任何事情之間都有給和還,有來和往,這樣最簡單,雖然他不知道遲嶼不是同性戀,為什么會對他有這種想法,但這確實是他目前還能還的了的東西。程央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矛盾,他喜歡和人算的很清,可他不選擇張老板又是因為他算的太清,每一筆都精確到皮rou,在他看來無異于一場赤*裸的交易,那遲嶼呢,有著同樣目的的他跟他有什么不同?程央對著鏡子,霧氣讓里面的人眉目變得很淡,他想到留給他的那個空位,那張銀行卡的密碼,那只掉落在他餐盤里的雞腿,是什么呢?也許是機(jī)械的計算器聲音后面那點(diǎn)鮮活的人情吧。他最討厭,也最不擅長于應(yīng)付的人情。“程央?”遲嶼在門外敲了敲,壓低了聲音問:“你沒事吧?”程央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里面待的有點(diǎn)久了,他開門出去,臉上還掛著水,“沒事?!?/br>遲嶼站在門口沒動,看他要往外走,拉住他,程央抬頭看他,“你還要做別的嗎?”遲嶼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的他的反應(yīng),可此刻他臉上那種異乎尋常的平靜又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具體礙眼在哪里他說不上來,因為正常而言,比起現(xiàn)在這樣,他更不想看到的應(yīng)該是他的畏懼和抗拒才對,然而這些他都沒有,或者說都做的很不明顯。他搖了搖頭,他是很想做別的,但不是現(xiàn)在。“那睡覺吧?!背萄胝f著掙了掙。遲嶼沒松手,“我還有作業(yè)沒寫?!?/br>程央:“……”遲嶼:“你陪我。”程央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后嘆了口氣,“好吧?!?/br>作業(yè)有,不多,兩張數(shù)學(xué)卷子,原本晚自習(xí)就能做完的,遲嶼沒去上,自然就拖到了現(xiàn)在。他坐在客廳的飯桌前寫,程央在他旁邊背書,背了不到兩頁就沒聲了,遲嶼看著他笑了笑,黃明還說他是沒時間,有時間文科絕對不可能學(xué)這么爛,不知道看到他有時間也是用來睡覺后會怎么想。遲嶼寫完一張把卷子放旁邊,程央爬起來,抓過來正反面看了看,看到都填滿了,從書包里拿出空白的數(shù)學(xué)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