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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想等明天一早過來抄?”程央:“不抄你的?!?/br>遲嶼:“抄別人的也不行?!?/br>抄除了他以外的人更不行。遲嶼:“作文不要你寫,其他的頂多四十分鐘搞定?!?/br>程央:“四十分鐘那是你?!?/br>遲嶼:“反正你要是不做,我現(xiàn)在就去把卷子還給英語老師,并且說是你不想做?!?/br>程央:“……”遲嶼想像著手機那邊程央可能有的一臉挫敗的表情,嘴角沒忍住揚了揚,旁邊馮均瞥了他一眼,遲嶼瞪著看回去,一邊回手把程央桌上的英語卷子拿過來,折兩折塞進了自己書包里。下課后他去車棚拿車,看到付進,被崔佳杰一伙人圍著正往這邊走,迎面撞見跟他打了聲招呼,狀態(tài)看著比那天要好,應(yīng)該是緩過來了,他往他周圍看了一圈,沒看到蔣明陽。“我們?nèi)コ韵鼓闳?我請客?”付進問他。“你們?nèi)グ?,我……先回去了?!边t嶼說。“那行吧,周末我過去找你?!?/br>“嗯。”遲嶼等他走了,出校門往回去相反的方向騎了過去。他和程央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要是讓付進察覺,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遲嶼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做的不磊落,但當(dāng)初如果放任付進繼續(xù)執(zhí)著下去,結(jié)果也不見得就能圓滿。因為程央朝他走過來其實也不是自愿,說到底是被他拿錢逼的,這點遲嶼很清楚。他以前巴不得把話挑眉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段時間越是和程央接觸,他越是如他所愿的界限分明,他反倒開始有點介意起來。程央把所有洗好的碗筷盤子之類的放進消毒柜里,定好時,又全部再檢查了一遍,然后他脫下圍裙和手套,把東西都收好后,出了后廚的門往休息區(qū)走去。路上遇到張老板剛好送完最后一波客人回來,這是繼上次當(dāng)面把錢還給他后,程央第一次在酒店里撞見他。張老板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br>程央猶豫了一下,把卷起的袖子放下來,跟了上去。即便再疲于應(yīng)付,該來的也總歸要來。張老板的辦公室他以前來過一兩次,在酒店頂樓,空間很大,一進去,門邊窗臺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盆栽和根雕藝術(shù)品,形狀有大有小,小的剛好夠他一只手拎起來的分量。不過程央覺得應(yīng)該不需要那么麻煩,茶幾上就有煙灰缸,再遠(yuǎn)一點的櫥柜里,幾個放茶葉的陶瓷罐子看著似乎更加的稱手。碎個盤子都能緊張半天的人,看樣子比他要惜命的多,程央倒不是怕他,就是不想耗費精力去跟他虛與委蛇,到這個點他確實有些累了,張老板真有不軌之心,能少花力氣他還是希望盡量不折騰自己,速戰(zhàn)速決的把態(tài)度表明,行就行,不行就算。張老師走到沙發(fā)那示意他坐,給自己點了根煙,問程央要不要,程央搖頭,他便把煙和打火機放下,在他斜對面坐下了。“沒什么要緊事,就想隨便跟你聊兩句?!睆埨习逋鲁鲆豢跓?,皮笑rou不笑的看了他一眼,“說實話我很好奇,你都有遲大公子這尊大佛了,怎么還稀罕來我這小廟里?”盡管不喜歡他開口說話的語氣,但在他有具體動作前,程央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您說笑了?!?/br>“怎么我說的不對嗎,是他吧?”張老板看著他,眼里的窺探與嘲諷一覽無余。@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背萄胩痤^。“別在這跟我裝,你聽懂了?!睆埨习鍞[了擺手,“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之前你半路后悔選擇投靠他,說實話讓我很沒面子?!?/br>“那張老板想怎么樣呢?”程央的聲音逐漸冷了下去,但面上依舊佯裝微笑,“不會是覺得我離了您這里就活不下去了吧?!?/br>“那要問你自己了,或者問問你那姓遲的朋友有沒有這肚量。”張老板瞇了瞇眼睛,有些玩味的打量著他,“照目前看是沒有,既然這樣我多嘴問一句,他家里的情況你知道多少?”“我沒興趣知道?!倍道锸謾C在震,程央拿出來摁掉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br>“程央?!睆埨习褰凶∷?,往煙灰缸里抖了抖灰,“別以為真抱了個金主大腿你就穩(wěn)贏了,他們家是有錢,可這家產(chǎn)以后有多少能到他手里,你涉世未深不懂里面的門道,我可替你看的一清二楚。”程央微微側(cè)了側(cè)身,“什么意思?”他其實不關(guān)心遲嶼家里多有錢,他又能繼承多少家產(chǎn),他停下來是因為張老板仿佛知道什么的語氣讓他有些介意,想到那天在出租車上,遲嶼跟他說的那句家丑,以及他當(dāng)時消沉的狀態(tài),程央不確定和眼下他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看來你不知道,我估計那小崽子也被蒙在鼓里,還喜滋滋的要認(rèn)回他那個親爹呢?!睆埨习逭f著笑了起來,翹著二郎腿往沙發(fā)上一靠,似乎就在等著程央繼續(xù)追問下去。“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背萄朊鏌o表情,手卻在身側(cè)握緊了,“我不關(guān)心這些,張老板這么喜歡嚼別人的家務(wù)事,說實話讓我有些沒有想到?!?/br>“這怎么又沒關(guān)系了?”張老板往他這邊坐過來點,沒因為他話里的嘲諷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你也別瞞我,你翅膀從什么時候開始硬的我清楚著呢。他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有那么點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心倒是比天高,可惜啊,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處境?”“把手拿開?!背萄胪绨蛏峡戳艘谎?,示意他放手,臉上依舊沒太多表情,語氣卻冰冷到了極點,不動聲色下是慢慢暴漲起來的威脅感。“看看你現(xiàn)在,有靠山就是不一樣了,以前哪敢這樣跟我說話。”張老板的臉小幅度的抽動了兩下,但到底要面子,不但手沒放,反而繼續(xù)說道:“不過你那靠山,能不能靠的住,又能讓你靠多久,你想過沒有?”程央略微傾了下身,把煙灰缸拖到手邊,抓起來倒扣在桌上,把里面那點煙灰抖落干凈,然后他拿在手里,不緊不慢的轉(zhuǎn)了一圈,“我說了,拿開?!?/br>張老板因為他突然起身的動作,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臉上一瞬間是震驚過后的惱羞成怒,和煮熟了的鴨子好不容易到嘴邊被搶走的不甘。“他算什么東西!”他冷笑了一聲,“他爸在外面給他搞了個小野種,逼死了他們?nèi)?,現(xiàn)在就等著哪天把他手里的那點股份騙到手,真等那一天你以為他還是個少爺嗎,他連條狗都不如……”隨著一聲劇烈的聲響,兩扇玻璃被重?fù)艉髴?yīng)聲裂開,碎片飛的到處都是。而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