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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六遲嶼本來是打算去找程央,陪他去他原來酒店里一個叫金姐的人介紹的某個小飯館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的工作,然而頭天晚上接到通知,十四中有幾個朋友說要過來找他。遲嶼跟原來學(xué)校里幾個男生關(guān)系不錯,轉(zhuǎn)學(xué)后也一直有聯(lián)系,既然說要過來,他自然是要作陪,于是頭天晚上他跟程央說了明天先不陪他去了,讓他有消息隨時跟他匯報,工資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看人怎么樣,要再遇到像張老板這種衣冠禽獸,那這工作換沒換壓根沒區(qū)別。中午遲嶼先去車站接人,這次除了三個男生,還來了瞿靜雅加另外兩個女孩子,他提前訂好位子請他們吃了頓飯,下午帶著四處逛了逛,逛完沒事干,有人提議去唱歌,于是一伙人訂了個大包就去了。遲嶼在進(jìn)房間前特地看了一眼手機,如他所料,什么動靜都沒有,說好的隨時匯報呢,特么他等到現(xiàn)在連半個字都沒看到,前提是他都已經(jīng)給他發(fā)消息問過他那邊怎么樣了,就這樣還能被忽視的如此干凈加徹底。說句毫不冤枉他的話,程央自從有了手機之后,除了某些時候因為一些類似今天盤子多明天人手少的原因給他發(fā)過消息,還都是今天會晚今天要加班這樣的消息外,其他時候,別說發(fā)了,遲嶼問十句,他就能做到十句一句都不回,揣個手機完全就跟擺設(shè)似的。一開始他還會生氣,試著提醒他,再不行就威脅他,可能那一兩天里有點效果,后面過了該怎么樣還是照舊,程央那手機里除了他之外沒別人,所以遲嶼也沒辦法知道他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只針對他。就當(dāng)是對所有人吧,這樣他心里還能平衡點,以前忍忍也就算了,現(xiàn)在關(guān)系都到這種地步了,他想要點特殊待遇多正常的事。遲嶼準(zhǔn)備等一會這邊結(jié)束了,給他打個電話問問,限制條件太多,可選擇的機會自然就少,找起來有點困難也正常。瞿靜雅坐在他旁邊跟他說話,遲嶼全程表現(xiàn)的心不在焉,被其他人起哄著跟她合唱了首歌,之后就坐在那不時的看手機,一直到結(jié)束都沒怎么太理她。但要說真的有多冷淡,從他們過來一直到走,他都各種周到,對她也明顯比對其他人要來的體貼,只是這體貼背后,有多少是出自撇開他們那層關(guān)系后的真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瞿靜雅雖然感覺到了,但臨走前還是不死心的往他那又看了幾眼。遲嶼笑了笑,溫柔下是刻意冷淡的疏遠(yuǎn),“跟他們回去的時候當(dāng)心點,我就不送了?!?/br>遲嶼等他們走了后,給程央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手機放下來時,他看到瞿靜雅給他發(fā)了條消息,問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遲嶼沒回,路邊攔了輛出租,準(zhǔn)備先去程央那邊看看。路上他接到趙雙晴給他打來的電話,說上次托她問的事情有消息了,有個她朋友家的小孩,今年初二,各科成績一般,但從小立志要考一中,最近寒暑假和周末都在外面上各種補習(xí),現(xiàn)在就差個平時一到周五晚上陪他寫寫作業(yè),有不懂的問題教教他的人,待遇一般,不過人家長說了,要是考試,哪怕是平時小測驗,只有成績稍微能有點提高,工資這塊還可以再漲。遲嶼問了問大概的待遇情況,發(fā)現(xiàn)不漲之前跟張老板那也就差了兩百塊,而且只是陪著寫寫作業(yè),教幾道數(shù)學(xué)物理題,比沒完沒了的洗盤子端盤子要好多了,最重要的是有周末。他讓趙雙晴那邊先幫忙聯(lián)系著,有消息最好今天晚上就回復(fù)他,他怕程央饑不擇食再答應(yīng)別的地方,掛了電話,手機屏幕上跳出來一條瞿靜雅的消息,“遲嶼你這人真挺狠的。”遲嶼想了想,回了個“嗯?”。等了一會對方?jīng)]消息,他打給程央,這次終于接了。“怎么樣?”遲嶼問。“不怎么樣。”程央說:“說讓回去等消息,估計沒戲?!?/br>“我快到你們家樓下了。”遲嶼往外看了看,“你現(xiàn)在下來,我?guī)闳€地方?!?/br>就算那邊沒消息,他也準(zhǔn)備先帶他去見見趙雙晴,把條件要求什么的都說下,也讓她找的時候上點心,然而人還沒接到,趙雙晴就打電話來說,對方意思現(xiàn)在就可以過去談?wù)劇?/br>以程央這種在一中尖子生多如牛毛的情況下理科還能拔尖的程度,教個把初中生完全就是不費力的事,除非對方資質(zhì)真的差到可以,遲嶼讓她把地址發(fā)過來,他現(xiàn)在就帶人過去。到樓下程央在那等,他讓他趕緊上車,看地址離這邊還挺近,在車上遲嶼把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下,程央說他都可以,只要對方同意。見面后簡單的聊了聊,初中生父母沒什么意見,倒是初中生自己,找了兩道可能在他看來算是有很大難度的題給程央,讓他先解了試試。遲嶼看程央看題的速度,大概是想直接報答案的,出于傳道受業(yè)的目的,先是問他要了他們的課本,看教到哪兒了,然后才耐著性子把解題步驟一步不落的給他寫了下來。然后面試就這么過了,明天就可以上崗,當(dāng)天開始計算工資。回去的時候,遲嶼說不打車了,走走吧,那點距離,以后程央要是在這邊冷了想加件衣服,可能回趟家再回來那孩子一道題還沒寫完。經(jīng)過小區(qū)后面的球場,看到有人在那打籃球,兩個人停下來看了會,遲嶼問程央要不要上去打打,之前一直說了想跟他打場球的,到現(xiàn)在也沒找著機會。程央看時間,今天已經(jīng)有點晚了,“下回吧?!?/br>“行,那就下回?!边t嶼說:“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嗯?”遲嶼看他這反應(yīng)有些不高興,“別告訴我你忘了?!?/br>他不提程央確實忘了,應(yīng)該當(dāng)時就沒想過答應(yīng),“暑假這邊白天不用過來,晚上應(yīng)該還是要來的,我可能沒時間。”“我?guī)湍阏堖^假了。”“什么時候?”“談之前?!边t嶼說:“我跟他們說你有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另有安排,他們知道?!?/br>程央沒說話,遲嶼話說到這種程度看他還是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也懶得再逼他,程央某些方面確實固執(zhí)的有些難搞,換個人第一次這種態(tài)度,他可能連第二次開口的欲望都沒有。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在他這邊“付出”的有點多,遲嶼不得不逼著自己對他有點耐心。他可以保證除了他之外,他還從來沒有對誰表現(xiàn)的這么殷勤過。原本想跟著一起上去的,看程央的樣子有些累,而且之前的話題確實挺掃興,遲嶼只送他到樓下便走了。程央回到家,程櫻和程樂一人抱著沙發(fā)一角,開著電視就這么睡著了,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