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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他們還太小,心智未成年,在沒有能力承擔(dān)一份感情的責(zé)任前,打打鬧鬧可以,談理想談憧憬也可以,但太過實際的東西,輕易還是不要去碰。“其實別說,我還挺羨慕的。”姚錦原把有些勒手的袋子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不是都說感情上最美好的事,就是你暗戀的人正好也喜歡你嗎?!闭f著他往程央這邊看了眼,微微嘆氣,“可惜多少人命里沒有,可遇不可求。”程央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前面,姚錦原不明所以,正要問他怎么了,轉(zhuǎn)頭看到他們家樓下停了輛車,車門邊站著的男人,正是那天他從程央家里出去,在樓梯上碰到的那個。姚錦原下意識的皺眉,這么說那天他就是來找程央的?“你先上去。”程央微偏了下頭,對他說。“哦……”姚錦原看了眼那人,從程央手里把東西都接過去,大步往前走,身后程央也朝這邊走了過來,那男人始終看著他,間或分一點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姚錦原上樓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某個畫面一個閃回,他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這人眼熟了。是那張照片里,站在程央旁邊的人。第九十六章巧與不巧“朋友送了點新鮮的桃子?!边t嶼等他走到近處了,說:“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給你拿了兩箱?!笨闯萄氩徽f話,他低頭笑了笑,“本來想放你家門口的,但又實在想見你一面,就等到現(xiàn)在?!?/br>程央臉上沒什么表情,如果不是剛姚錦原走在他旁邊,這一步他不打算停的,至于什么桃子不桃子的,以前他什么不喜歡吃。不過又是遲嶼找來的一個借口罷了,知道他沒那么容易放過他,“不是說只會遠遠看著嗎?”程央說這句話時語氣里有些嘲諷的意味,或許那天遲嶼那樣說,他根本就不覺得他能做到。“可你不也說了……”遲嶼略微遲疑了一下,程央那天的痛苦歷歷在目,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再拿那件事來刺激他,揭他的傷疤,也讓自己過去的丑陋無所遁形。可程央拒絕他拒絕的那樣徹底,如果連這點唯一的期盼都不給他,他不知道還要怎么做,才能從他身上再找出任何一點對他有利的破綻來。“說什么?”程央問。“說你已經(jīng)忘了我了?!边t嶼看著他,往前走了一步,“其實你沒有是嗎?”“因為我還留著你送的東西?”程央笑笑,糾正他,“不是留,走的那時候太匆忙,忘了而已?!?/br>遲嶼不相信。程央那時候幾乎撇下了所有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有些甚至細碎到他都沒想過他還會留著,正因為如此,在重新見到那個粽子時,他才會那么驚訝,說無意太過牽強,遲嶼根本不愿意相信。程央無視他瞬間變得難堪的臉色,冷笑了聲,“如果當(dāng)年就知道里面有東西,我一定早扔了?!?/br>可真是有辦法讓他難過。遲嶼深吸了口氣,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身體里被一再打磨,早就薄如蟬翼的防線不堪一擊的崩了,淚水迅速翻涌而出,下一秒他眨了眨眼睛,竭力克制下,還是不受控的流了下來。程央皺眉,沒想到他情緒變化這么快,他看著他,沉下聲音,“你哭什么?”大概遲嶼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他哭的次數(shù)多歸多,但還從來沒在程央面前這么狼狽失態(tài)過。“……抱歉?!边t嶼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不好看,也擔(dān)心程央反感,只能通過不斷調(diào)整情緒來讓自己恢復(fù)正常,好不容易止住了,眼眶卻通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他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氣,“明陽來找過你了是嗎?”程央還沉浸在自己三言兩語把一個大男人在大馬路上活活說哭的詫異里,聞言沒有說話。“他勸我不要再來找你?!边t嶼說:“他以前都沒這么說過的,應(yīng)該是你對他說了什么?!?/br>程央往周圍看了一眼,還好這個點人不多,他移開視線,“那為什么不聽他勸?”“如果聽得進去,又何必找上你這么多年?!边t嶼手在眼睛上蓋了下,怕自己情緒不受控,他一忍再忍,“我也想放棄,也想不來找你程央,我太累了,這么多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br>“可我試過,試了千千萬萬次,沒有哪一次成功,我做不到。”聲音怎么聽都有些嘶啞,遲嶼干脆放棄了,“這一個多月里,我沒有哪天不在想你,想看看你,想聽你說話,想到你就在這個地方生活著,在你周圍誰都可以親近你,卻唯獨且永遠的容納不下一個叫遲嶼的人,我不甘心。”遲嶼靠在車門上,心口一點點震顫著,等了一會,他逐漸平復(fù)了下來,“我知道自己跟他們不一樣,你不想見我正常。”他說話帶著點濃重的鼻音,看向程央,“你上去吧,我待一會就走了?!?/br>“……”突然這么好說話讓程央有些不適應(yīng),進樓梯前,他回頭看了他一眼。遲嶼正從口袋里掏煙,感覺到他的視線,他抬起頭,扯了扯嘴角,“剛那個人,是你學(xué)生嗎?”沒等到程央的回答,他垂下視線,“我很嫉妒他,非常嫉妒?!?/br>是或不是程央的學(xué)生,遲嶼都很吃醋,以前他就對程央占有欲很強,張老板那件事上可見一斑,有時候肚量小起來,連付進和李入江他們的醋都吃。然而眼下看到那人和程央并肩走來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嫉妒的發(fā)瘋,也只敢不要臉的在他面前耍無賴一樣的哭一場,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仿佛理所當(dāng)然的進了程央的門,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承認自己目前是最沒有資格吃醋的那個。程央進去時姚錦原正坐在沙發(fā)上,邊換臺邊吃桃子,聽見動靜他回頭,指了指桌上,“剛快遞放門口,我拿進來了?!?/br>程央當(dāng)然沒訂什么快遞,也沒有哪個快遞會這樣直接把東西放門口,顯然是遲嶼怕他不收,提前送了上來,程央感覺頭疼,看姚錦原幾口啃下來大半,又實在有些無奈,“這么吃,不扎么?”“?。俊币﹀\原愣了愣,低頭一看手里,臥槽,別說削皮了,洗都沒洗,他趕緊跳起來抹了抹嘴,果然又刺又癢。這傻裝的,跟小時候偷看電視怕被大人發(fā)現(xiàn),記得把遙控器和頻道調(diào)好,卻忘了給電視散熱最后憤而被抓似的,他想想有些好笑,看了程央一眼,把剩下半個桃子扔了,去廚房洗臉。不敢做太明目張膽,陽臺窗戶只開了條縫,樓層又高,姚錦原有心想偷聽一回墻角,奈何硬件設(shè)施不行,什么也沒聽清,底下兩人說話又正常,沒什么肢體沖突,讓人想揣測都無從揣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