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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堅持?!币﹀\原說:“但我堅持我的,你能給他什么,你有想過嗎?”“你的出現(xiàn)如果帶給他的都是痛苦,你覺得你還有出現(xiàn)的必要嗎?同樣的你如果真的在乎他,難道不應(yīng)該尊重他的選擇,由他自己來決定他想要過的生活?”“程老師他值得更好的人來照顧與對待,這個人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br>唯獨不會是他。遲嶼勉強撐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眼里是灼滿了霧氣的焦慮,“他跟你說了什么?”他的出現(xiàn)對程央來說,真的就只有痛苦了嗎?對著他發(fā)xiele這么久,他心里對他的恨意,難道還是一點都沒有減少?他那么恨他,對過去始終無法釋懷,所以比起別人,在他這里,他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生活?遲嶼上前抓著姚錦原的手,“他真的這么告訴你的?”“是又怎么樣?!痹捯阎链耍俣嗟募m纏令姚錦原無比心煩,他回身猛地推了他一把。遲嶼腳下一個趔趄,退了兩步剛好踩到樓梯邊緣,想抓扶手沒抓住,一個后仰便摔了下去。姚錦原嚇的臉一白,忙扔下手里的東西追過去,人摔在樓梯中間,頭擦著墻壁倒在地上,已經(jīng)不動了。而就在他這邊飛奔而下,想要去查看情況時,樓下有人飛快的跑上來,聲控燈在剛那一下動靜里不知道閃了多少次,程央蹲在遲嶼身邊看了會,然后彎腰一下抱起他,轉(zhuǎn)身往樓下跑去。姚錦原愣了兩秒,忙追了上去,“他應(yīng)該有車?!彼白”е送^(qū)門口跑的程央。程央停下來,姚錦原在遲嶼外套口袋里摸到車鑰匙,車就停在樓下,他過去開了門,程央把人放在后座,一起坐了進去。姚錦原開車,全程程央除說了一句“他發(fā)燒了”外,沒有再出過聲,姚錦原從后視鏡里看他,程央全身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讓人看不清的疲憊里,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抓著遲嶼衣服的手卻泛著青白。第一百零五章耍不不耍到醫(yī)院后,遲嶼被送進急診,醫(yī)生檢查完說沒什么大礙,至少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就手背擦破點皮,因為高燒脫水才出現(xiàn)短暫昏迷癥狀,讓程央去辦住院手續(xù),先打幾瓶退燒和消炎的點滴。姚錦原搶著要去,被程央攔下了,讓他先在這邊看著。回來遲嶼已經(jīng)被推進病房了,程央沒有進去,而是和姚錦原一起,在門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兩人并排,程央靠著椅背,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目光仿佛凝固了一般,從坐在這里開始,就始終盯著對面那扇沒有關(guān)嚴實的病房門縫隙,那里正透出一絲光亮,隱隱綽綽的從他眼底閃過。姚錦原不知道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他有些不敢看他,所以他配合程央的沉默,直到最后沉默被無限拉長,內(nèi)心的不安壓過這樣一種在他看來似乎是刻意營造的平靜后,他深吸了口氣,放低聲音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晕⒌椭^有些懊惱,好在遲嶼沒事,“我沒有想跟他起沖突,我只是……”程央搖了搖頭,“是他自己的原因,我沒怪你。”程央應(yīng)該沒有目睹現(xiàn)場,只是恰好趕上了,所以他這樣說,姚錦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偏袒遲嶼,還是為了減輕他的負罪感,不過程央看著不想多說的樣子,他適時的停了下來。走廊里陰冷潮濕,久坐不動寒意更是往人衣服里鉆,好在時間還早,來回走動的病人和家屬很多,并不顯得周圍多冷清。姚錦原思慮再三,把圍巾拿下來蓋在程央手上,不知道是因為他握的太緊,還是扛不住冷的緣故,手指到現(xiàn)在依舊有些蒼白,日光燈下更是連血管都清晰可見。程央因為他的動作微微一愣,似乎出了太久的神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看一眼,朝姚錦原笑了笑,把圍巾還給他,“我不冷?!?/br>姚錦原沒有接,程央等了一會,無奈收回手,把圍巾疊好放自己腿上。“程老師你有想過出國嗎?”又過了一會,姚錦原突然開口。“嗯?”程央有些不解他為什么會有這一問。“以你的能力,總不會想一直待在這里,當區(qū)區(qū)一個高中老師吧?!币﹀\原看著他。程央笑,“高中老師有什么不好?”“我不是這個意思?!币﹀\原想了想,“明年你服務(wù)期就到了,程櫻和程樂也已經(jīng)考上大學,不用你再多cao心,余下的時間和精力你完全可以為自己多考慮,更多的選擇,更好的機會,我知道你當時選讀師范,可能是迫于一些經(jīng)濟上的壓力……”程央轉(zhuǎn)頭看向他,眼底笑意逐漸退去,似乎是猜到了他接下去可能會說什么。“過完下學期,我就要去美國交換兩年,之前跟你提過,我其實,特別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币﹀\原強迫自己忽略他此時的反應(yīng),“如果費用這塊是你目前最擔心的,我也可以幫你解決……”“程老師,我想照顧你,我一直都對你……”“別說了。”程央突然壓低聲音喝止住了他。姚錦原喉嚨里滾過一聲,想說的話就這樣被堵在了嗓子口。明明程央連聽都沒有聽完,卻不想他再說下去,姚錦原再次深吸了口氣,突然覺得有些茫然。“剛才的話我當沒聽見?!背萄胝玖似饋恚褔矸潘掷?,轉(zhuǎn)身往里走,“天冷,你先回去吧?!?/br>姚錦原跟著起身叫住了他,似乎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被打發(fā)走。程央嘆了口氣,“我教過你是你老師,但我也只教了你三年?!?/br>“三年說明不了問題嗎?”“你還年輕?!背萄胝f:“往后那些更多的選擇和更好的機會,你一定比我更有能力去嘗試,所以錦原,別受環(huán)境影響,也別太把目光局限在眼前,你很聰明,該知道什么選擇是對你自己負責?!?/br>“可聰明最不該也最不能用的地方不就是感情嗎?”姚錦原苦笑了聲。“你覺得我年輕,是認為我不成熟,可他呢,他不也是在你年輕的時候遇到的?”“所以我們沒有善始善終?!?/br>姚錦原略微頓了頓,有些蒼白的笑了,“如果我不這么看呢,至少比起我,他擁有過你。”他看了眼門里,不喜歡歸不喜歡,卻還是心生羨慕,“你還會聽他說話,為他……那樣緊張?!?/br>其實在說出這番話之前,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是這樣一種結(jié)果,也許程央說的對,他還太年輕了,他連氣都沉不住,一定要選擇在最糟糕的時機把一切挑明。“我記得你會開車,鑰匙就留給你了?!背萄朕D(zhuǎn)身之際,姚錦原走兩步到他跟前,故作輕松道:“我先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