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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問題你不覺得無聊嗎?有意義嗎?”虞璟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馬路牙子。 李清佑驟然拔高了聲音,“不,這對我很重要!” “那好,我告訴你”,虞璟冷酷地說道,“沒有,我沒有愛過你?!闭f完,她徑直掛斷,將手機(jī)丟進(jìn)風(fēng)衣的口袋,撐著傘快步向前。 也許是走地太急,也許黑傘遮住了視線,虞璟沒有留神岔路口的車流,只聽見刺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奧迪A8還是撞到了她,她膝蓋劇痛,站立不穩(wěn),仆倒在馬路牙子上,黑傘直直地跌落在地上,傘柄朝上。 蘇君儼坐在車?yán)?,眉頭緊鎖,不悅地開口問道,“老周,怎么回事?” 司機(jī)老周有些嚇住了,“蘇書記,好像撞到人了。不過是那個女孩自己幌神?!?/br> “我下去看看吧!”蘇君儼作勢要起身。 老周連忙道,“我下去就行,萬一撞得狠了,您叫人看見了不太好?!?/br> 蘇君儼也不答話,徑直下了車。老周連忙抓起雨傘也跟了出來。 女子垂著頭,單薄的身影,似曾相識。蘇君儼略略加快步伐,走到她面前,低頭,女子也恰好惱怒地轉(zhuǎn)頭。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還是虞璟反應(yīng)快些,立刻別過臉,不去看他。 蘇君儼蹲下/身體,有些玩味地盯住她,半天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虞璟?” 虞璟見他認(rèn)出了自己,索性也不再回避,轉(zhuǎn)頭與他對視,“蘇書記真是好記性啊,難為您還記得我這么個小角色。不過蘇書記撞了人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 那邊老周見二人相識,何況雨又小了許多,早已老老實實退遠(yuǎn)了,站在車頭部位,擋住了車牌。 蘇君儼緩緩掃過她,“還有力氣頂嘴,看來應(yīng)該不嚴(yán)重。” 虞璟其實一直在暗暗使勁想自己爬起來,但是試過幾次,都沒成功。一想到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叫蘇禽獸看了去,不免憋悶,沒好氣地說道,“確實不嚴(yán)重,暫時死不了,您還是該干嗎干嗎去吧!不用管我了?!?/br> 蘇君儼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贊同蘇君佩評價虞璟的那句“倔強(qiáng)得要死”果然很準(zhǔn)。他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她。他倒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時候她才會開口求他。 虞璟就這樣以一個狗□的姿勢趴在地上,她心里一肚子怨氣,恨不得天上直接一道炸雷把這個蘇禽獸劈死才好。 老周有些焦急,蘇書記這是干嗎?。侩m然雨天行人少,但是路上還是有人經(jīng)過的啊,剛才過去的那個中年女人已經(jīng)盯著瞧了半天了,走過去還又回頭瞧了兩眼。 虞璟從來最害怕人前失儀失態(tài),又見蘇禽獸一副“看誰忍得過誰”的架勢,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蘇書記,這樣被人瞧見不太好吧?萬一小報記者說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會破壞您的光輝形象的。” 蘇君儼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齒縫間冒出的嗖嗖冷氣,果真夠倔,連妥協(xié)求饒都要擺出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不過蹲了半天,他腿也有些麻了,今天就饒了她吧。 于是他假裝若有所思道,“也對。和一個姿勢如此難看的人在一起確實比較丟臉。” 說罷,他輕舒手臂,將虞璟扶了起來的同時又順手將她掉落的眼鏡撿了起來。 虞璟焦急道,“快把我的眼鏡還給我?!?/br> 蘇君儼沒料到她還戴眼鏡,又見她著急,不由多看了這副黑框眼鏡兩眼,這么一看,他就看出了門道。這壓根不是近視眼鏡,而是一副平光眼鏡! 原以為就他一人在眼睛上搗鬼,沒料到虞璟也是。 自己是因為眸色太淺,她又是為了什么? 不動聲色地將眼鏡遞還給她,虞璟擦擦鏡片,戴好了眼鏡。 蘇君儼小心地窺視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戴了眼鏡之后,她的眼神立刻黯淡收斂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套上了刀鞘。 他們倆的目的似乎截然相反呢。 虞璟掙脫他的攙扶,想自己走,不料剛抬腳,險些跌倒。還好蘇君儼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碧K君儼悠悠道。 虞璟剛要拒絕,蘇君儼長臂一撈,將她橫打抱起,但是離他的胸膛還留了些距離。虞璟沒料到他還有些人性,不過瞧見他這姿勢,不由又諷刺道,“您要是嫌臟,就別做好人了。我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像具尸體被您這么托著。” 蘇君儼沒有搭理她。 老周開了車門,協(xié)助蘇君儼抱虞璟進(jìn)了后座。還不忘去將虞璟的傘撿起來,這才進(jìn)了駕駛座位。 “去第一人民醫(yī)院。”蘇君儼吩咐道。 拂霓裳 一路無話。 蘇君儼習(xí)慣性地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虞璟能感覺司機(jī)老周一直在從后視鏡里打量她,她索性也學(xué)蘇君儼,閉上了眼睛,但下意識地,背部仍然繃成一條直線。 膝蓋疼得厲害,估計摔得不輕,但愿沒傷著骨頭,她可不想變成長短腿。 到了醫(yī)院,老周泊穩(wěn)了車,轉(zhuǎn)頭問蘇君儼,“蘇書記,到了。要不您在車上等著,我陪這位小姐進(jìn)去。” “不用了,你在車?yán)锏劝桑規(guī)タ瘁t(yī)生?!碧K君儼緩緩睜開了眼睛。 依舊是托著尸體的姿勢,蘇君儼將虞璟抱進(jìn)了骨科的專家室。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見蘇君儼,驚疑地站了起來,“似之?你怎么來了?” “姑父,麻煩你給她看一下,她好像撞到腿了?!碧K君儼將虞璟放在檢查臺上,客客氣氣地說道。 顧峰連忙戴上眼鏡,狐疑地看一眼虞璟,他的視線不由又飄向抱手站在一邊的蘇君儼,“似之,這個姑娘和你……” 不等蘇君儼說話,虞璟已經(jīng)搶先接過話頭,“您內(nèi)侄兒是肇事者,開車撞到了我。” 蘇君儼眉毛輕揚(yáng),“就是這樣?!?/br> 顧峰喊過護(hù)士,將虞璟的牛仔褲走膝蓋處剪開,蘇君儼這才看見虞璟的左膝蓋上自上而下一道長長的口子,上面鮮血淋漓,有些已經(jīng)凝結(jié),血液和牛仔褲的內(nèi)里粘在一起。 顧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住虞璟,“我要把你牛仔褲和血痂分開,才好清洗傷口,會比較痛,你忍一忍。” 虞璟怨憤地蹬一眼蘇君儼,“您動手吧。” 顧峰也不遲疑,看好角度,將蓋住傷口的那片布料直接撕開,虞璟死死咬住嘴唇,修剪得圓潤小巧的指甲生生摳進(jìn)了掌心的嫩rou里。 結(jié)痂的傷口立刻快速沁出血珠來,順著她玉藕一樣的小腿蜿蜒而下,白若雪,紅如丹,詭麗非常。虞璟的肩膀抖動著,嘴里卻沒有叫半聲痛。顧峰不由心贊,“好硬氣的女孩子!” 護(hù)士遞上了沾有雙氧水的棉簽,顧峰盡量輕柔地為她清洗傷口,但是鑒于雙氧水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