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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這設計的任務肯定還是落到你們教研組,你是逃不掉的?!?/br> 顧玚澄陡然想到了虞璟那張設計圖紙,心中一動,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何世祥的司機很快開著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過來了。何世祥請一干領導上了車,自己才上了車。何琇則借口凱迪拉克坐滿了,上了顧玚澄的寶馬。何世祥看看她,無奈地搖搖頭,自嘲道,“真是被我寵壞了?!?/br> 梁裕中笑呵呵道,“女生外向,女生外向。不過令媛眼光真是好啊。顧老師不僅風度翩翩,還是國內(nèi)小有名氣的建筑設計師,家世更是沒話說?!?/br> 何世祥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開口道,“顧老師是本市人?” “顧老師可是我們蘇校董的獨生子?!?nbsp;戴雋嘴快,有些賣弄地說道。 何世祥聽得校董姓蘇,并不姓顧,不免驚異,“莫非青木現(xiàn)在的校董是女子?” “不錯。我們蘇校董可是赫赫有名的鐵娘子。我聽說啊,蘇校董好像和市委蘇書記有些淵源。”幾人中年紀最輕的文學院團委書記鄭平難得開了口。 梁裕中高深一笑,“不只是有些淵源。蘇校董是蘇鳴誠的嫡親meimei,所以我們蘇書記還是要喊蘇校董一聲姑姑呢!” 果真是盤根錯節(jié),這藺川市如今簡直可以說是蘇家的天下了。何世祥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眾人寒暄著,一面對蘇君儼愈發(fā)好奇起來。他回藺川也有一段日子了,蘇君儼的名字提及率實在太高,可是這位年輕的市委書記偏偏極為低調(diào),網(wǎng)上連他的半張照片也找不到。 斗嬋娟 何琇矜持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雙手放在并攏的膝蓋上,等著顧玚澄主動開口。 不料顧玚澄只是自顧自地開著車,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她心中有些不痛快,卻又不好意思發(fā)作,只得賭氣似地小幅度地扭了扭身體。 顧玚澄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這才開了口,“你不是很喜歡京都嗎?怎么舍得離開京都回到藺川?” 何琇嘴唇微微一嘟,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愿意啊。沒辦法,爸爸覺得還是國內(nèi)經(jīng)濟前景比較好,尤其是房地產(chǎn)這一塊,還沒有飽和,仍有上升的空間,所以才執(zhí)意帶我和mama回國?!?/br> 顧玚澄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個,我可以像ますみ一樣喊你玚澄哥嗎?”何琇有些不安地絞著衣角,迅速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顧玚澄,又羞澀地垂下了頭。 “當然可以。”顧玚澄不以為意地說道。 何琇卻是有些驚喜地抬起頭,高興地喊了一聲“玚澄哥”。 顧玚澄朝她一笑。 何琇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但忽然想到自己自從見到顧玚澄之后一系列的言語舉止都背離了“矜持”二字,心里不免有些懊悔,臉上的喜色也漸漸隱了去。 凱迪拉克在前面,顧玚澄的寶馬一直保持著固定的車距跟在后面。 何琇表面上一副正經(jīng)危坐的樣子,但心里卻盼著顧玚澄會主動挑起話題。 顧玚澄并非沉默的人,但是此時他腦子里還盤旋著虞璟的那幅設計圖,無暇去考慮何琇的情緒。 何琇終究還是無法忍受這種被輕慢的態(tài)度,顧玚澄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故意換了一種調(diào)侃的調(diào)子,“玚澄哥,想什么呢,這么專心?莫非是想女朋友?” 一面小心地留意顧玚澄的表情。 顧玚澄隨意地甩甩手,笑道,“在你們這些女生眼里,我們男人要不是正在想某個女人,就是在想到底想哪個女人好呢?難道我們就不能想點家國大事?” 何琇被他的俏皮話逗樂了,“玚澄哥,你還是這么風趣?!?/br> “還是你有眼光。不像有些人不懂欣賞?!鳖櫕`澄不由想起了那次送虞璟回去,兩人在車里的對話。 “顧老師是屬兔子的?”虞璟當時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依舊鮮活。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浮現(xiàn)出一個微笑。 何琇聽到“不像有些人不懂欣賞”心底咯噔一跳,緊接著又見到顧玚澄臉上那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柔笑意,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她還想刺探些什么,但是顧玚澄已經(jīng)放慢了車速,隨著前面的凱迪拉克,駛進了九重天開闊的停車場。 泊了車,顧玚澄朝身旁何琇說道,“到了,下車吧!”說完推開車門,輕松地躍出,又“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何琇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然而顧玚澄并沒有過來表現(xiàn)紳士風度,替她開車門。她只得老老實實自己推門下了車。 何世祥的司機下車拉開了車門,車里的人又彼此客套了一番,才下了車。 何世祥在四樓的訂了“曲苑風荷”這個豪華包間。 分主賓落座后,何世祥很快吩咐開始走菜。 飯桌上,眾人推杯過盞,你恭維我一句。我奉承你一句,很是熱鬧。除非別人敬酒,顧玚澄并不過多地參與其間。 何世祥知道顧玚澄是沖著青木大學的圖書館這才賞臉的,又了解了他的家世,自然不敢怠慢他,便主動開口道,“顧老師,既然我承諾了替青木重建一座圖書館,斷不會食言,不過因為最近資金未能到位,還得稍等一些時候。估計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寒假您就可以動手設計圖紙了?!?/br> “何先生,我敬您一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鳖櫕`澄起了身,端著酒杯,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何世祥趕緊也起了身,“到時候還要顧老師多費心。” 二人碰杯之后均是一飲而盡,彼此相視一笑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酒酣耳熱之際,戴雋醉意朦朧地說道,“聽說九重天里有專門為客人唱歌彈琴的女孩子,一個個聲音甜得跟黃鶯兒似的……” 鄭平也露出感興趣的樣子,“真的假的?” 何世祥很快示意侍者過來,附耳吩咐一番,侍者很快出去了。 大約五分鐘后,唐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 何世祥對唐糖顯然還有印象,他不自在地朝門口又投去了兩眼。 唐糖大大方方地站到包間的小臺階上,“我給大家唱一首吧。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貞浲禄腥鐗?,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星已稀。請明月代問候,思念的人兒淚常流。月色蒙蒙夜未盡,周遭寂寞寧靜。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人隔千里無音訊,卻待遙問總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慰離情?!碧铺菍⒋烁璧脑獏曲L音的鼻音學得惟妙惟肖,再襯著窗外的夜色迷離,真有幾分搖曳紅塵的韻味。 眾人喝彩連連,連顧玚澄也放下了酒杯,很給面子地鼓起掌來。 何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