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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蘇君儼異常耐心地一張張看了個遍。 “藺川日報的總編親自送過來的。有人匿名寄給他們,幸好人家還肯給我這張老臉一點面子,壓了下來,不然就是今天的頭版頭條!”蘇鳴誠臉色難看得像周朝的青銅器。 “您放心,我會處理干凈的。”蘇君儼倒是很鎮(zhèn)定。 “哼,我放心?你還如此不知輕重叫我怎么放心?處理干凈?你要是能處理干凈會被別人逮到尾巴嗎?”蘇鳴誠猛力一拍書桌,有幾張照片甚至被掌風(fēng)帶動,反了過來。 “是誰做的,我大概有數(shù)。既然他先壞了規(guī)矩,玩陰的玩到我頭上,我也用不著跟他客氣。”蘇君儼不慌不忙地將照片疊攏,裝進牛皮紙大信封里。 蘇鳴誠見兒子收拾照片時動作異常溫柔,火氣更大,“我看你是被灌了迷魂藥了,這丫頭我看著也就稀松平常,你倒是上心的緊。你最好老老實實和姓虞的丫頭斷了干凈,我們蘇家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媳婦?!?/br> “我的妻子只會是她,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碧K君儼轉(zhuǎn)身要走。 “好啊,你倒是去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給我看看啊,我今個兒就告訴你,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別指望邁進我們蘇家的門檻!”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去美國拉斯維加注冊?!碧K君儼將了父親一軍。 蘇鳴誠眼睛危險地一瞇,“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想學(xué)你那有出息的jiejie?” 不提蘇君佩還罷,蘇君儼冷著臉盯住父親,“你也許不在乎你的女兒,因為你還有一個兒子。可是如果你連唯一的兒子和孫子都一并不想要了,那你盡管放手試一試?!?/br> 梅蘊沁一直在門口留心著書房內(nèi)的動靜,生怕父子倆吵起來。聞言,連忙打圓場,“阿儼,你也少說兩句,你爸他身體不好。老蘇你也是的,阿儼是個明白孩子,他自己的事他會處理妥當(dāng)?shù)??!?/br> “我先走了?!碧K君儼徑自下了樓。 “混帳東西,你再這樣縱容他,遲早把我們蘇家的臉都丟凈了。” “君佩已經(jīng)做了姑子,我就這一兒一女,現(xiàn)在等于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你難道要把阿儼也逼上絕路才開心嗎?你沒聽見阿儼說嗎,虞璟沒準兒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你連孫子也不想要嗎?你想要蘇家斷子絕孫嗎?” “不像話,虧她還是虞軼祺的外孫女,也算書香門第出來的了。才多大年紀就曉得母憑子貴了,心機簡直嚇人……” 再也聽不下去,母憑子貴,真是諷刺,他倒是想父憑子貴呢,可惜她還不愿意替他生孩子呢。也只有父親把蘇家媳婦的位子當(dāng)個香餑餑,他剛剛雙手捧著送給她,她還嫌燙手不肯要呢。 浣溪沙 廚房是開放式的,蘇君儼剛一到家就看見流理臺前的高腳凳上坐著一個纖細的人影,腳尖勾著拖鞋,將墮未墮。一頭烏發(fā)被她松松挽成一個發(fā)髻,正低著頭看書。 聽見動靜,虞璟抬起臉,朝他一笑。 蘇君儼吸吸鼻子,“在煮什么,這么香?” “雞湯?!备邏哄伾w一聳一聳地搖撼著,有蒸汽從透氣孔里冒出來,隱約還能聽見水嗚嗚的聲音。 “你去超市了?” “嗯?!庇莪Z翹了翹腳尖,不想淺淺勾著的拖鞋滑了下去。 蘇君儼搶先一步,蹲下/身體,撿起了那只拖鞋,又握住了她的腳。腳面雪白,腳跟有一點點紅,趾甲很小,像粉色的花瓣。 “喂,你干嗎?”虞璟想踹他,無奈腳被他緊緊握著,又凌空坐著,使不上勁。 “你的腳趾好像小時候吃的雪棗?!碧K君儼一面說,一面捧起她的腳,作勢要咬。 雪棗是一種過年時候吃的茶點,外觀像小節(jié)的骨頭,細細白白的,裹著糖衣,入口甜脆。 “變態(tài)!”虞璟踢掉另外一只腳上的拖鞋,蹬他,不想?yún)s被蘇君儼一把捉住。 蘇君儼邪氣地一挑唇,用手指在她的腳板心輕輕地撓起癢來。虞璟立刻氣息不勻,笑得東倒西歪,“君儼,別鬧,求你,別鬧了,我怕癢……”手里的書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從未見她這副模樣,笑得這么勾魂,每一聲笑聽在他耳里,都像夏天里喀嚓一口咬下的甘蔗,清甜的汁水四下迸濺。真是愛死她這副可愛的樣子了。 “今天就饒了你。”怕她笑岔了氣從高腳凳上栽下去,蘇君儼這才罷手。細心地為她穿好拖鞋,又將被她踩塌的后幫理好,白皙的腳陷在柔軟的絨毛里,說不出的惑人。 虞璟趕緊從凳子上跳下來,腳踩到實地才松了口氣。 水池里是鮮嫩的菠菜,油潤的綠色莖葉下面是淡紅的根,深紫色的條茄已經(jīng)攔腰剖成片,露出緊實的粉綠色的rou。通通洗得干干凈凈的放在竹篾簍子里,還帶著滴溜溜的水珠,蘇君儼只覺得心口暖洋洋的,卻又有些懊惱,“怎么不等我回來一起去超市?” 虞璟正要淘米,泰國香米米粒瘦狹,白白凈凈的在手指縫里流下去,沙沙作響。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才忙完,我就一個人去了超市買了點東西。” “下次記得等我一起去。”蘇君儼抱住她,對準她的唇吻了下去。 好容易推開他的臉,虞璟一邊勻氣一邊瞪他,蘇君儼似乎猶未過癮,頭一低,又要吻下來。 虞璟趕緊偏過腦袋,蘇君儼有些委屈,“為什么不讓我親?” “雞湯要干了?!庇莪Z的聲音里帶著笑。 往鍋里添了水,虞璟用筷子戳戳雞rou,“再燜一會兒就可以了?!?/br> 蘇君儼只覺得胸腔里盤亙著一股氣流,讓他特別想抱著她,在她耳邊高聲喊,“老婆?!?/br> 可惜,現(xiàn)在還不可以,生生咽下這個稱呼,蘇君儼挽起袖口,“我來幫忙。” 虞璟微微努嘴,“呶,你負責(zé)淘米煮飯吧。” 蘇君儼用手搓著米粒,浸了水的米粒光潔透亮,還有一股特別的香氣。將米倒進電飯鍋里,虞璟提醒他,“別忘了把鍋底的水擦干?!?/br> “噢,知道了?!碧K君儼像聽話的小學(xué)生。 倒水的時候他拿不準水位,端著鍋子勤學(xué)好問,“大概要倒多少水?” 虞璟在切菜,頭都沒有回,“把米鋪平了,大概高出兩指寬的樣子吧?!?/br> “噢?!?/br> 忽然想起那張異常詳細的煎藥說明書,虞璟忍不住輕聲問他,“你煎藥倒是拿捏得很準?!?/br> 蘇君儼但笑不語,當(dāng)初他頭一次為她煎藥的時候打了不下十?dāng)?shù)個電話給葉希,藥材怎么泡,用多少攝氏度的水,初煎放多少水,二遍放多少水,恨不得要葉希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兩位才行。 “這么多水應(yīng)該可以了吧?”蘇君儼不忘再次請示。 虞璟伸頭一看,“可以了?!?/br> 菠菜炒蛋、魚香茄子、茶樹菇雞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