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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再坐下去了!”蘇鳴誠神色冷峻,“這件事我仔細盤算過了,我可以同意虞璟和你在一起,但前提是網(wǎng)上關(guān)于她的負面報道我要求徹底扭轉(zhuǎn)過來,該怎么做,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br> 虞璟卻冷笑起來,“蘇老先生所謂的扭轉(zhuǎn)關(guān)于我的負面報道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吧,將我母親和何世祥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揪出來,將何世祥怎么負心薄性始亂終棄,我母親又是如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最后飲恨自殺,還有我,怎么樣在母親逝世后自立自強,在酒色場所打工賺錢卻出淤泥而不染,還品學(xué)兼優(yōu)?” 蘇鳴誠微微頷首,“你說的不錯?!毖劾镞€帶著淡淡的贊許。 “這絕對不可能。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卻絕不會允許我mama和我外公受到任何侮辱?!庇莪Z眼神堅決。 “那你就不為君儼考慮考慮?要知道,你的這些污點可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會壞了君儼的仕途!” “污點?”虞璟眼神越發(fā)尖銳起來,“在道德上,誰又真正比誰高尚多少?如今這個年頭,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丈八燈臺——照人不照己。對別人進行道德審判永遠要容易得多。古人說‘惟無瑕者方可戮人’,然而這個世界,可有無瑕之人?” 蘇君儼語氣也很是不耐,“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們早些回去吧!” 蘇鳴誠拔高了聲音,“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看看,這就是你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有沒有替你考慮過?” 梅蘊沁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老蘇,你說什么呢!虞璟那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我還有個辦法,阿儼,你去醫(yī)院找好熟人,到時候讓虞璟假裝去做一下配型,只要說配型不合適,不就不存在捐與不捐的問題了嘛。這個問題一解決,你們就可以訂婚,到時候那些說你們之間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的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蘇君儼略略思索了下,“父親、媽,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br> 蘇鳴誠還想說什么,終于還是被妻子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元旦快樂哦!看到標題了吧,“惜余歡”……所以,很快就到現(xiàn)在咯……期待阿璟回國后和蘇書記第一次“交鋒”吧…… 鳳孤飛 “你覺得媽提的那個建議怎么樣?”蘇君儼送走父母后,謹慎地開口道。 虞璟細黑的眉毛一挑,“我不去?!?/br> 她語氣很是冷硬,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氣,蘇君儼眉毛不由微蹙,“無尤,只是裝裝樣子,我姑父,也就是那次幫你處理傷口的大夫,就在醫(yī)院工作,他是副院長,可以幫我們安排妥當,等到風(fēng)波平息了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虞璟黑亮的瞳仁猛地一收縮,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不可能去的。” “無尤,我知道這個辦法會讓你覺得委屈,你的驕傲不會允許你向她們屈服,可是這是目前最有效的解決方法,既不會將虞家的舊事暴露,又平息了事端,我們倆的事還可以早些安定下來?!碧K君儼語氣懇切。 “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虞璟反問。 蘇君儼握住她的肩膀,“就當是為了我,為了我們倆的未來,好不好?” 虞璟拍開蘇君儼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臉上浮起一個古怪的微笑,“蘇書記,抱歉,我沒有什么犧牲精神。” 蘇君儼神色復(fù)雜地盯住她,“就算我求你,為了我,委屈這一回?!?/br> 虞璟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搖搖頭,“不可能。我愛你并不意味著我會為了你委屈自己?!?/br> 她說她愛他,她居然還說她愛他,這愛算什么,連她的那點驕傲都比不上。 蘇君儼眸色變的幽深起來,“你就不能設(shè)身處地為我想一下嗎,無尤?!?/br> “設(shè)身處地?”虞璟玩味似地重復(fù)了一遍,戲謔地勾勾唇角,“蘇書記,既然您擔心身敗名裂,就不該和我這種滿身污點,不清不白的女人廝混在一起?!?/br> 蘇君儼愈發(fā)惱怒起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如果你實在不愿意,我會想別的辦法,用不著陰陽怪氣地挖苦我?!?/br> 虞璟反倒笑起來,語氣譏諷,“蘇書記,如果你后悔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假如你需要和我劃清界限,我倒是隨時可以配合?!?/br> 蘇君儼臉色開始難看起來,“我們在一起這么些時候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 “我也是替你著想,畢竟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該愛惜羽毛的,是吧?” 虞璟無所謂地聳聳肩。 蘇君儼捏住她的下頷,簡直咬牙切齒,“難道我只是為了我自己嗎?本來我都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你,怕你不高興。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虞璟垂下眼簾,語氣冷淡,“蘇書記,我本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雖然你發(fā)現(xiàn)的有些晚了,但總算還不遲?!?/br> “你——”蘇君儼氣結(jié)。 虞璟無動于衷地背過身去,抬腳就要進臥室。 蘇君儼只覺得怒氣在胸口郁結(jié)膨脹,猛力拽住她的胳膊,對準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上去,因為用力,甚至咬破了她的唇。 虞璟也不反抗,只是安靜地由他吻著,等他松開她后,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一言不發(fā)地進了臥室。 蘇君儼的一顆心像浸泡在無邊的苦海里,也許潛意識里,他一直渴望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地位,他從來沒有這樣缺乏自信過?,F(xiàn)在他知道了,他不如她的母親重要,不如她的外公重要,不如虞家的名聲重要,甚至不如她的驕傲重要。她愛他,卻愛的滿不在乎,這到底算哪門子愛?! 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蘇君儼覺得胸口一點一點冰涼,像被掏空了一樣。 天已經(jīng)全黑了。天黑好像永遠都是一瞬間的事,一低頭,一抬頭,或者只是眨眼之間。四面墻寂靜無聲。飲水機沒有電流的轟鳴。就連墻上的鐘都是無聲的靜默。 臥室的門虛掩著,卻沒有光。蘇君儼默默地盯住那狹窄的門縫,這條縫,是不是她故意留著的? 不,不會,她才不會這么做,她壓根不在乎。 蘇君儼捏緊了拳頭,關(guān)節(jié)處全是慘白。 “砰”的一聲巨響,有煙火躥到半空,蓬散開來,漆黑的天空被照得白皚皚一片。 過年那天晚上,他帶她去郊外放煙花,她居然不敢點火,結(jié)果是他捂著她的兩只耳朵,看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手腕上的那個羊脂玉鐲頭就跟著火苗一齊顫啊顫啊,一直到火柴梗都差點燃盡,她才點燃了引子。剛點燃,她就一貓腰,縮進他懷里,眼睛亮晶晶的,仰頭看著天上的煙花,那種表情,可愛極了。 蘇君儼從沙發(fā)上起了身,魔怔似地走到臥室門前,手捏著旋轉(zhuǎn)把手,冰冷的金屬貼著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