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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大家表著急??!守得云開見月明…… 看花回 蘇君儼將車開進(jìn)老宅的時候,大門口的勤務(wù)兵正在站崗,看見奧迪,啪地立正敬了個軍禮。 琥珀好奇地盯著勤務(wù)兵的動作,扭頭朝蘇君儼說了一句讓蘇君儼哭笑不得的話來:“爸爸,你好威風(fēng)!” 蘇君儼卻淡淡一笑,“他敬禮不是為了我這個人,而是我的車牌號。” 琥珀攢著眉頭,表示不理解。 “琥珀知道羊是怕狼的,對不對??墒怯幸惶煲恢谎蛘镜搅烁吒叩牟荻馍?,對著草垛下面的狼破口大罵。你說這是為什么?”蘇君儼循循善誘。 琥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狼在下面,爬不上去,所以羊膽子就大了,就是媽咪教過我的那個成語,有什么無恐。” “有恃無恐。意思是說因為有了倚靠而一點都不害怕。”蘇君儼微笑著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頂,“羊之所以能罵狼也是因為它所處的位置,罵狼的不是羊,而是羊所處的高處?!?/br> 琥珀若有所思。蘇君儼但笑不語,孩子還這么小,對于這個寓言故事能理解幾分他并不在乎。他只不過是有感而發(fā)罷了。高處不勝寒,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別的人敬他畏他懼他愛他到底是為了他這個人,還是為了那煊赫的權(quán)勢,或者是他這具皮囊,當(dāng)然他也不在乎,他們不過是無關(guān)重要的人。只有她是不一樣的,在她眼里,他的權(quán)勢不但不能為他加分,反倒讓她有理由將他推得更遠(yuǎn)。 思緒在夏日的熱風(fēng)里發(fā)酵一般,直讓他太陽xue里血液一跳一跳。還是琥珀興奮地連連扯他的襯衣袖口,“爸爸,奶奶家的花園好漂亮!” 蘇君儼將琥珀抱下車,腳剛落地,小姑娘就擰著身子要下地。 所謂花園不過是天井里辟出來的一大片空地,圍了一圈白石卐字闌干,外圍有一圈矮冬青,里面種著纖麗的英國玫瑰,色彩清麗,像淡雅的工筆畫。 梅蘊(yùn)沁聽見動靜,早急急地奔了出來,嘴里嚷著,“琥珀呢?琥珀呢?快給奶奶看看。” 蘇君儼鮮少見嫻雅的母親急切成這般模樣,笑著將鉆進(jìn)玫瑰叢里的琥珀抱出來。 年幼的孩子對美丑最為敏感,對于丑陋是毫不掩飾的畏懼和憎惡,見到貌美之人,確實登時就有親近之意。 “爸爸,她是奶奶嗎?可是她一點都不老哎,長得好漂亮?!辩暌桓睘殡y的樣子。 孩子的一句話哄得梅蘊(yùn)沁眉開眼笑,摟在懷里“心肝rou兒”直叫。 梅蘊(yùn)沁脖子上的珍珠貼在琥珀臉上,又圓又涼,她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琥珀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奶奶。 “媽,進(jìn)屋吧,外頭太陽毒。” 梅蘊(yùn)沁連忙抱著琥珀進(jìn)了屋,嘴里還逗著孫女兒,“這么烈的日頭,別把我家寶貝給曬化了?!?/br> 老宅是烏木大梁,椽子也是老檀木,有股子天然的涼意,讓人暑氣盡銷。舊日的氣象里琥珀一眼就看見了茶幾上擱著的秾麗的琺瑯花瓶,里面插著的鵝黃的英國玫瑰,她湊上去聞了一下。 “琥珀喜歡這花兒嗎?”梅蘊(yùn)沁抱著琥珀不肯撒手,一個勁兒眼神示意家里的傭人拿點心過來。 “喜歡。”琥珀點頭。 “那讓你爸爸替你剪幾朵戴在頭發(fā)上,好不好?” 琥珀有些苦惱地看她一眼,才低聲說道,“mama說過,這世界上有很多好的東西,但是喜歡不一定要占有。奶奶,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把花剪下來,花會疼的?!?/br> 蘇君儼聽到女兒那句“喜歡不一定要占有”,神情有些古怪。 梅蘊(yùn)沁則抬眼看了看兒子,然后又低下頭柔聲哄琥珀,“奶奶以后一定不剪花了?!?/br> 琥珀沒想到奶奶如此好說話,高興地在梅蘊(yùn)沁臉上親了一口。 梅蘊(yùn)沁笑得眼角唇角俱是彎彎。 “來,琥珀吃點心?!泵诽N(yùn)沁將傭人端上來的點心糖果悉數(shù)推到琥珀面前來。 琥珀只從盤子里揀了一小塊桂花糕,送到嘴邊小口小口吞咽下去,吃完后還不忘笑瞇瞇地對梅蘊(yùn)沁說了一聲“謝謝奶奶”。 “怎么不多吃點,這里還有核桃酥綠豆糕花生牛軋巧克力……”梅蘊(yùn)沁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一古腦兒全捧到孫女面前。 “奶奶,媽咪說吃多了甜食牙會蛀的。要適而可止。”琥珀笑嘻嘻地齜出一口米粒一樣潔白可愛的小牙齒。 梅蘊(yùn)沁滿意地朝兒子說道,“虞璟把孩子教得真好,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br> “這,這是什么?”蘇鳴誠不知何時回來了,食指正指著梅蘊(yùn)沁懷里的小人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不是去軍區(qū)考察了嗎?怎么都回來了?”梅蘊(yùn)沁有些狐疑。 蘇君儼起了身,喊了一聲“父親”之后,才用不疾不徐的語調(diào)說道,“這是我和虞璟的女兒?!?/br> 蘇鳴誠此時的表情在琥珀眼里就像卡通片里的狼,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琥珀不覺一笑,脆生生地喊道,“爺爺。” 蘇鳴誠微微一怔,眼睛盯著小姑娘琥珀色的瞳仁,半天沒有回應(yīng)。 琥珀有些無趣地低下頭玩起了手指。 蘇鳴誠冷冷瞥兒子一眼,“怎么回事?她當(dāng)年不是很有傲氣嗎?怎么這會兒帶個孩子回來,要我們蘇家認(rèn)賬?” 蘇君儼眼睛在鏡片后閃爍了兩下,他忽然暗自慶幸虞璟沒有一同前來了,她和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是王不見王。 “老蘇,你說什么呢。琥珀本來就是我們蘇家的孫女兒?!泵诽N(yùn)沁生怕父子倆當(dāng)著孩子的面吵起來。 “你跟我上樓?!绷滔乱痪湓?,蘇鳴誠背手踱步上樓。 “琥珀在樓下陪奶奶說話,爸爸和爺爺有事要談?!避浾Z交待過女兒后,蘇君儼才上了樓。 “我今個兒去和成參謀長商量過了,你和成孜的婚事就在這個月底?!?/br> 蘇君儼剛邁步進(jìn)書房,蘇鳴誠就硬邦邦地扔下這么一句。 “我的婚事我會自己作主,不勞您cao心?!碧K君儼寒著臉。 “混帳東西。你怎么還這么糊涂。誰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外國人里頭什么奇奇怪怪的眼睛顏色都有?!?/br> “您這話不僅侮辱了虞璟,也侮辱了我,甚至連我媽都一并包含進(jìn)去了?!碧K君儼語氣很不客氣。 蘇鳴誠自知出言不當(dāng),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孩子叫什么名字?” “琥珀?!?/br> “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會和虞璟結(jié)婚,給琥珀一個完整的家庭?!碧K君儼直截了當(dāng)。 蘇鳴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氣,“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糊涂種子。我就想不通那丫頭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念念不忘?那丫頭倒是手段高超,將你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看你根本就是犯賤,盡拿熱臉去貼那女人的冷屁股。人家又不愛你,何必如此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