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著他胸前的凸起。

    蘇君儼咬牙發(fā)狠，“你這個磨人的妖精?！币幻婕哟罅肆Φ篮退俾?。虞璟被他撞得簡直要飛出去，開始求饒起來。

    “叫我。”蘇君儼不打算這么快就放過她。

    “君儼。君儼。阿儼。阿儼?！庇莪Z很沒有節(jié)氣地叫喚起來，聲音就像此時的她一樣癡軟纏綿。

    蘇君儼的心像飄浮在云端，哪里還舍得退出去。

    虞璟嚶嚶地假哭起來，“你騙人?！?/br>
    蘇君儼用兩根手指叼住她的下巴，笑道，“我可沒說你喊我我就饒了你?！?/br>
    “你！”虞璟氣鼓鼓地瞪住眼前男人邪惡的俊臉。

    蘇君儼在她眼皮上吻了吻，又廝磨了一陣，才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伸手將虞璟摟在胸前，準(zhǔn)備睡覺。虞璟卻輕輕摩挲著他的鎖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君儼，這三年你都是怎么過來的？”

    蘇君儼睜開眼睛，不說話。

    “用手嗎？”虞璟輕聲道。

    “你！”蘇君儼咬牙切齒，“你想的居然是這個，我還以為你是在關(guān)心我這三年是怎么生活的！”

    虞璟自知理虧，不吭聲，但眼睛里有痛楚彌散開來。

    蘇君儼將她摟緊了些，“都過去了。乖，好好睡覺?！?/br>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船啊船啊，你們的快樂是建立在俺的痛苦之上……好吧，何小姐要出來打醬油鳥……

    小闌干

    時隔三年，虞璟站在了青木大學(xué)大禮堂的講臺上，作為“榮譽校友”給建筑設(shè)計系的學(xué)生開講座。其實，有誰知道她只不過是青木肄業(yè)的學(xué)生，連學(xué)士證書都沒有一張，不過即便知道又怎樣，以她今日的成功，肄業(yè)只會使得她的經(jīng)歷更加增添一抹傳奇色彩罷了。

    這個世界的吊詭之處就在于它制造規(guī)則的同時又允許有人破壞規(guī)則，當(dāng)然前提是你必須有足夠的力量自保。

    禮堂布置得相當(dāng)隆重，紅色的綢緞縛著紫棠色的講臺，連話筒上都別出心裁地系上了紅色的絲結(jié)，大捧的鮮花直對著虞璟的鼻端，正中央的百合抽出的花蕊正隨著虞璟說話的氣息輕輕顫動。

    禮堂里隨處可見年輕的面孔，每一張臉孔上寫的都是羨慕、崇拜、憧憬以及欲望，虞璟在心底微笑，寒微之時她也曾渴求這些欽羨的目光，然而這世間很多東西，都是“看上去很美”，真正到手時，也不過爾爾。

    講演結(jié)束，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又非要招呼午飯，虞璟不得不祭出“市委辦公大樓工程任務(wù)在身”這把尚方寶劍，才逃得一劫。

    剛走了兩步，卻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聲音低得幾乎讓她誤會是自己的幻覺?；仡^望時，在籃球的撞擊聲、女學(xué)生喧嘩的叫好聲、廣播里輕音樂聲里她看見了顧玚澄。他站在籃球場外圍的香樟樹繁茂的樹冠下，就像一個哀傷的影子。

    虞璟立在原處，顧玚澄緩緩邁步走向她。

    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短袖襯衣，深灰色的西褲，腳上是黑白拼色的牛津鞋。一張臉像半透明的白玉，細黑的眉毛下面是嫵媚的鳳眼，顧玚澄怔怔地看著她，三年，她已經(jīng)出落成如此出色的女人了。

    “顧老師，你回國了？”

    虞璟耳邊兩粒小小的鉆石墜子一閃一閃，像擠著眼睛在笑。

    顧玚澄當(dāng)年遠走日本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虞璟的緣故，最近也是謝霖安和他聯(lián)系時告訴他虞璟回國了，他的心才又活泛起來，趁著日本學(xué)校放假回來一趟。然而剛回來，聽說的卻是虞璟為君儼生了一個極為可愛的女兒，連素來有“鐵娘子”之稱的母親也開始在他耳邊嘮嘮叨叨，恨不得可以立刻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

    顧玚澄自嘲似地扯扯嘴角，“還喊什么顧老師，再過些時候我怕都要喊你一聲表嫂了。”

    他語氣里的失落虞璟不是聽不出來，只是，卻沒有絲毫立場去安慰他，只能微笑面對。

    “賞臉和我吃頓飯，怎樣？”顧玚澄出聲。

    虞璟面有難色，顧玚澄強壓心底的酸澀，晃了晃手機，玩笑道，“和君儼有約？要不要我打電話幫你請假？”

    話說到這份上，虞璟再也不便推辭，應(yīng)承下來。

    顧玚澄還開著他那輛銀灰色的寶馬。

    當(dāng)年她用這輛寶馬的車窗當(dāng)鏡子照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顧玚澄輕聲道，“這是你第四次坐我的車?！?/br>
    虞璟默然，他記得如此清楚意味著什么她自然明白，但卻無法給他回應(yīng)，他一日放不下，就注定一日不得快樂。虞璟想開口卻覺得無從說起。

    “去九重天你可介意？”顧玚澄目視前方。

    虞璟回道，“我無所謂的?！?/br>
    顧玚澄嘴角逸出一縷苦笑，無所謂，在她那里，他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陪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吃一頓便飯，有什么好在乎的。

    二人去了九重天二樓的西餐廳。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在這里先遇見的你，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顧玚澄翻著菜單問道。

    如果是我在這里先遇見你，知道了你掩藏著的艱辛，了解你淡漠下的隱忍，然后可以早一點接近你的心？

    “我不會和自己相同專業(yè)的男人在一起。兩個人待在同一個圈子里，總會有孰高孰低之分，很容易生齲齬，而絕大部分男人的自尊偏偏只比紙片厚那么一點兒。”虞璟深知揚湯止沸不若釜底抽薪，因此沒有給顧玚澄絲毫幻想的余地。

    “你真狠，一點希望都不留給我?！鳖櫕`澄摸了摸鼻子。

    虞璟挑了挑眉，“希望是要朝前看才能看的著的。”

    “我和似之同歲，所以暗地里其實都一直在較著勁兒，他拿奧林匹克數(shù)學(xué)一等獎，我就要拿奧林匹克英語一等獎，他收到哥倫比亞大學(xué)的0FFER，我就考上京都大學(xué)。一直到畢業(yè)后我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鳖櫕`澄唏噓不已。

    男人天性就是爭斗和搶奪，虞璟聽到顧玚澄說到這里，反而覺得松了口氣，也許他確實對自己動過心，但耿耿于懷至今的只是她選擇了蘇君儼——他潛在的競爭對象。

    虞璟用叉子叉起紅色的海鮮飯里沾滿醬汁的青口貝，送進嘴里，然后才徐徐放下刀叉，“我愛君儼不是因為他是誰，而是因為在他面前我是誰?！?/br>
    顧玚澄正在用銀色的餐刀往蒜茸面包上涂抹蛋黃醬，聽到這話手里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半天才輕輕點頭，“我明白了?！?/br>
    兩人吃完飯離開的時候，顧玚澄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種散漫不羈的模樣，起碼表面上如此。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和正要進入大廳的何琇，何琇卻一眼就認出了虞璟和顧玚澄。

    這種輕慢是何琇素來無法忍受的，即便現(xiàn)在何家的經(jīng)濟情況已大不如昔?！坝莪Z！”何琇驟然出聲，喊住了她。

    虞璟駐足回頭，那是一個微微有些發(fā)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