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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針鋒相對。 蘇鳴誠眼睛瞪得更大,怒道,“真是女人家的見識,她和英國那邊來從過密,君儼可不是吃資本主義飯的,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說閑話嘛。還有琥珀,公職人員未婚先育,有心人一條罪名下來,君儼的仕途就到底了。最要緊的,我聽顧峰說過了,說虞璟的血型比較古怪,生琥珀的時候就出了岔子,以后基本不能再懷孕,我們蘇家還沒有男孫,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蘇家的香煙斷送在我手上嗎?”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重男輕女,跟那些村婦的見識有什么區(qū)別!”梅蘊沁奚落道。 蘇鳴誠哼了一聲,“你不是信佛嗎,連菩薩都說男人七寶之身,女人五漏之體?!?/br> “你——”梅蘊沁噔噔下了樓。 片刻,蘇鳴誠看見梅蘊沁換了一身香云紗提花旗袍,這才急道,“你上哪去?” “我上庵里去?!?/br> “那我今天吃什么,司務(wù)長昨個兒剛告假。” “七寶之身原來和我們五漏之體一般都要吃飯啊?!泵诽N沁摸了摸手上的翡翠鐲頭,優(yōu)雅地出了家門,留下蘇鳴誠一個人瞠目結(jié)舌地站在堂屋里。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除夕快樂,新春快樂哈!祝愿大家新年新氣象,紅包多多,婚姻美滿,戀愛幸福,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事業(yè)騰飛,學(xué)業(yè)進步,闔家安康…… 寶釵分 “你又抽煙了?”虞璟沒好氣地發(fā)問。 蘇君儼使勁吸了吸鼻子,干笑道,“沒辦法,實在推不掉,就抽了幾口?!庇稚焓謴谋澈髶ё∮莪Z的腰,“無尤,要不我們趕緊結(jié)婚吧,結(jié)了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當(dāng)個妻管嚴,人家敬煙一概回答‘老婆不許我抽煙,回家要是身上有煙味,老婆就罰我睡書房’,怎么樣?” 虞璟心里一跳,最近,有事沒事他總喜歡喚她“老婆”,黏得要命,她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真是頂頂自私的女人,明明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又害怕用婚姻關(guān)系把兩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綁在一起。 蘇君儼見她不吭聲,心里一陣黯然,卻又不敢逼迫于她,只得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的雪梨怎么沒有削成梨盅,倒是切成一塊一塊的了,無尤,你在偷懶,是不是?” “是啊,每天伺候你吃川貝冰糖燉雪梨,你還不識好歹在外面抽煙,我早伺候煩了?!庇莪Z用調(diào)羹攪著蒸鍋里的梨塊。 蘇君儼將摟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裝作委屈萬分的樣子,“晚上不都是我伺候你,我也沒嫌煩。” 虞璟扭頭狠狠瞥了他一眼,“伺候我?” 蘇君儼眉眼俱是彎彎,像一只狡猾的狐貍,不懷好意地湊近她的臉,“晚上你明明都是很享受的樣子嘛。” 虞璟臉不爭氣地一紅,哼道,“我倒是巴不得你嫌煩?!?/br> “甘之如飴,哪里舍得嫌煩。” 虞璟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甜言蜜語基本無抵抗力,難怪他如今說得越發(fā)利索了,嘴角微微一揚,“嘴巴跟喝了蜜似的,看來今天的川貝雪梨不用放冰糖了。”說完,蘇君儼就看見虞璟報復(fù)似多放了半勺川貝粉。 蘇君儼的一張臉立刻垮下來,“這玩意兒苦得要命,你饒了我吧?!?/br> 虞璟按住他要去加冰糖的手,“逗你呢,沒看出來今天的雪梨份量比平時多得很嗎?” 蘇君儼這才留意到流理臺上擱了好幾只雪梨,臉垮得更厲害了,“不會都要吃下去吧?” “這里還帶了明后兩天的份?!庇莪Z輕笑。 蘇君儼非但沒有吃下定心丸,反而緊張起來,“好端端的干嗎攢著,你不在家?要出去?” 虞璟調(diào)小了火,點點頭,“我要去柬埔寨一趟,那邊有一個工程項目是非凡老早就簽下來的,拖拖拉拉也快半年了,要去敲定下來?!?/br> 蘇君儼蹙眉,“秦亦崢搞什么,你是設(shè)計總監(jiān),這種事怎么也要你去?” 聽出他話語里濃重的不滿,虞璟只得安慰他,“柬埔寨是一個佛教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信奉小乘佛教,柬埔寨又有做過法國的殖民地的歷史,所以在設(shè)計上有很大的限制,這個項目反復(fù)好久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秦亦崢很看好柬埔寨的建筑市場,所以這次他親自領(lǐng)隊,今天下午我們就出發(fā)飛往金邊?!?/br> 蘇君儼松了手,坐到一邊,臉色很是不善。 虞璟盛了一碗川貝冰糖燉雪梨,捧到蘇君儼面前。蘇君儼卻一動不動,虞璟將勺子塞到他手里,“趕快吃掉,我加了糖了?!?/br> 蘇君儼隨手將勺子往碗里一丟,將虞璟拉坐到懷里,悶聲悶氣地問道,“可以不去嗎?” 虞璟用手指捋著他的頭發(fā),“我就去一天半,很快就回來?!闭f完又在蘇君儼臉頰上親了一口。 蘇君儼這才臉色稍緩,將碗里的勺子拿起來,遞給虞璟,“你喂我?!?/br> 虞璟認命地接過調(diào)羹,“幸虧琥珀這會兒不在家,要不然看你的臉往哪里擱,琥珀都是自己吃飯。”嘴上這樣說著,手里還是舀起一勺,小心地送到蘇君儼嘴邊。 蘇君儼將雪梨吞進嘴里,“你到底有沒有放糖啊,這么苦!” 虞璟將信將疑地抽回調(diào)羹,想自己嘗一口,蘇君儼卻扳過她的頭,微微一笑,“不需要,我口有余味?!闭f罷,頭一低,將唇壓在了她的唇瓣上,先是用唇細細描畫著她的唇部線條,然后才用齒輕輕地咬嚙著,最后才用舌頭吮吸著,他的手還墊在她的頸后,加深著這個吻。 虞璟感覺空氣就這樣一點一點被他吸過去了。唇齒交融之間依稀還能感覺到川貝燉雪梨清甜中微帶苦澀的味道。 “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味道了吧?”蘇君儼松開她,挑著眉毛問道。 虞璟瞪他一眼,“廢話少說,趕快吃掉!” 蘇君儼看見她臉頰上微微泛粉,了然地勾了勾唇,“遵命,老婆大人?!?/br> 會害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她只會對你害羞。 “我送你去機場?!碧K君儼自顧自地拎起虞璟的行李箱。 虞璟連忙攔住他,“你不是還要去市委嗎,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br> 蘇君儼知道她一直都對他的身份諱莫如深,不想外人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所以每天接送她上班,她其實都不大樂意,總喜歡在離非凡還有好些距離的地方就下車。 他也沒有和她爭,只是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虞璟心里一片驚濤駭浪。 “我只送你去機場外圍的停車場,不進去。”蘇君儼輕聲說道。 虞璟心頭一窒,手足無措,“君儼,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 蘇君儼寬容地一笑,“我懂的?!闭f完接過行李箱,攬住她的肩,“走吧?!?/br> 進了電梯,虞璟惴惴不安地偷偷看了看蘇君儼,推己及人,她也不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