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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斯文清俊的男女居然會奪車逃走,噼哩啪啦地舉著槍朝越野車射過來,秦亦崢將虞璟往下壓了壓,舉著突擊步槍調至連發(fā),就是一陣反擊,虞璟眼角的余光就瞥見那兩個士兵倒了下去,她驚得直哆嗦,看向秦亦崢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秦亦崢只拉開她,“我來開。”說完頓了一下又說,“那兩個人如果不死,他們隨身肯定攜帶有無線電裝備,到時候就是我們死。子彈直接爆頭,不會有痛苦的。” 子彈直接爆頭,虞璟并不是個軍事白癡,因為蘇君儼也是個兵器愛好者,耳濡目染,她自然知道用短突連發(fā)打出堪比狙擊步槍的準頭是什么概念,何況還是行駛中。只是在法制化社會里成長的她暫時還不大能適應這種鮮血淋漓的叢林法則。 但她沉默的什么都沒問。開始在車上翻翻撿撿,看看還有多少可利用資源,遺憾的是只找到一些壓縮罐頭和一壺水,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秦亦崢看在眼里,不愧是他欣賞的女人,不像尋常女人一樣只會哭哭啼啼。 秦亦崢安靜地開著車。虞璟幾次想開口,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把這具尸體丟下去,和死尸待在一起,看著死不瞑目的年輕士兵著實不是一種舒適的體驗。 秦亦崢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開了腔,“先留著,萬一食物告罄,總還有點用處?!?/br> 虞璟終于受不了,捂著嘴干嘔了起來。 秦亦崢嘴角卻莫名翹高了,“我們現(xiàn)在應該還在奧多棉芷省,我們走暹粒到榜同,再回金邊?!?/br> “什么,是被第三方控制,不是落在柬或泰任意一方軍部手里?”蘇君儼眉頭緊鎖。 電話那頭宇文暖輕聲問道,“似之,你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關注?” “阿暖,因為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在里面?!?/br> 宇文暖一下子愣住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老半天,隔著電話,她才輕聲說道,“我會盡力幫你找消息的?!?/br> “謝謝你?!?/br> 收了線。坐在蘇君儼旁邊的莫傅司陰側側地笑了笑,“君儼,你女人不會有事的,和不動秦王待在一起,絕對少不了她一根汗毛。” 蘇君儼挑眉,“你對秦亦崢很有信心?” 莫傅司吹了一聲口哨,一條熒光綠、身條細長的蛇徐徐游了過來,懶洋洋地攀上了莫傅司的手臂,尖尖的吻端還在莫傅司的胳膊上蹭了蹭,莫傅司細長的眼睛瞇了瞇,溫柔地搔了搔這條綠瘦蛇的下頜,“小青,給君儼笑一個。” 這條被喚作小青的綠瘦蛇果然昂起頭,朝蘇君儼吐了吐鮮紅的信子。 蘇君儼撫額,作勢起身,“沒時間陪你鬧,我要去金邊一趟。你借直升機給我?!?/br> 莫傅司姿勢變都沒變,和他的寶貝蛇一個模樣,沒骨頭似地歪在沙發(fā)上,“秦亦崢的老頭子就是美國LYNN私人武裝的最大頭目,秦林恩那個老鬼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王牌狙擊手,你說連個不入流的反政府武裝都搞不掂,他還配姓秦嗎?”說完又親了親小青的吻部,“你說是不是啊,小青?” 那條綠瘦蛇原本瞇著的眼睛居然睜開了,然后又閉上了,就像聽懂了莫傅司的話并且應答一般。 蘇君儼看著這一人一蛇,表情很是無語。 “也該讓你那個不識相的女人吃點苦頭。你就安心待在藺川,等高升吧。我會幫你探著金邊那邊的消息的?!蹦邓居譀鰶龅亻_了口。 蘇君儼依舊坐立不安,莫傅司將一杯紅酒遞到他手里,“喝酒吧,這可是05年的拉圖。” 看著蘇君儼接過酒杯,抿了一大口,莫傅司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伸手沾了一點酒液,“小青,你也嘗嘗。”那條綠瘦蛇卻別開了頭。莫傅司戳戳它的頭,“不識好歹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現(xiàn)我的心底充滿了邪惡的暴力思想,一槍爆頭,好帥……原諒我變態(tài)的愛好……下一個坑就寫莫傅司吧,哈哈,——愛上冷血動物的溫度……吼吼……以后再寫秦亦崢,俺也搞個系列玩玩…… 陣破樂 柬埔寨是典型的熱帶季風氣候,這個時候正是雨季,可能中午還是艷陽高照,下午就是瓢潑大雨。 秦亦崢看了看天色,大量積雨云正在聚集,“我們必須在夜晚降臨前離開這一片林區(qū),否則一旦暴雨,雷擊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眱蓚€人分食了一些壓縮食品和水之后,秦亦崢重新上過了彈匣,就一直在奧多棉芷的曠野鄉(xiāng)間急速行進。 果不其然,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間烏云蔽日,閃電像銀蛇一樣,在暗沉的天幕上撕扭著,幾顆黃豆大的雨點砸下來,然后就是瓢潑大雨,白辣辣的風伴著炸雷,一聲一聲聽得人肝膽欲裂。秦亦崢看了看周遭環(huán)境,稍稍加速,將越野車開離林叢又遠了些,這才吩咐虞璟雙手抱膝,胸口緊貼膝蓋,盡量低下頭,蹲在車里。 虞璟依言做了。秦亦崢卻將皮帶的金屬扣解下,拿著軍用匕首和一個塑料袋跳下了車,虞璟猜測他是去取水。果然,他在離車不遠處用匕首刨了一個深坑,將塑料袋鋪在里面,用粘土壓緊,很快又跳上了車。 僅僅是這樣幾分鐘的工夫,他已經渾身濕透,襯衫緊貼在身體上,將他緊實的肌rou輪廓清晰的勾勒出來。虞璟指指那具尸體身上的衣服,“你最好換一下衣服,受涼了就不好了?!?/br> 秦亦崢淡淡地說道,“那件衣服還有別的用處?!?/br> 虞璟不解,正要說話。秦亦崢卻忽然變色,將她推到座位下,低喝到,“別出聲,有人來了。” 虞璟被車座下的灰塵嗆得難受,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她努力側耳傾聽,隔著豪雨,這才模模糊糊地聽見一陣汽車突突熄火的聲音。 秦亦崢將金烏的槍管小心地抬了抬,拇指和食指扣住了扳機上。 車門打開,秦亦崢聽出有腳步聲往這里走來,根據(jù)聲音,他估計對方先下來了兩個人,此處是粘土地質,因為雨水沖刷,軍用皮靴和地面摩擦會發(fā)出一種特別的聲音,秦亦崢手指微微收緊,對準了瞄準器。 來人披著雨披,其中一個莽撞的用手拉開車門,用渾濁的法語問道,“人質都解決了嗎?” 秦亦崢已經利落地扣下了扳機,因為消聲器的緣故,那人連悶哼都來不及,就仆倒在車座上,后面的士兵頓時緊張起來,鳴槍示警,槍才響起,就被秦亦崢直接擊穿了前額。很快后來的那輛吉普車上又跳下四個士兵,借著吉普車做掩體,就是一陣掃射。伴著嘩嘩的雨聲,槍聲接連不斷格外沉悶。虞璟感覺周遭全是異常沉重的張力,從每一個毛孔往身體里躥。 對方火力太猛,風雨又大,秦亦崢被困在狹小的車廂內,一時難以壓制住對方的密集掃射。大概因為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