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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血里才甘心一般。 莫傅司聳聳肩,徑自走到了一邊。 蘇君儼抬起虞璟的臉,看見她臉色蒼白,嘴唇顏色也是極淡,下意識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有沒有受傷?” 虞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蘇君立刻儼緊張地追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只是手腕被繩子磨破了?!彼÷暤亟忉尅?/br> 蘇君儼立馬松開她的手腕,翻轉(zhuǎn)她的小臂,這才看見手腕內(nèi)側(cè)的血痂,他英挺的眉毛立刻皺成一團,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手腕這才問道,“還疼嗎?” 虞璟搖頭,眼睛卻片刻都不離蘇君儼。 蘇君儼見她一直都癡癡地盯著他,心里一痛,重新將她攬進懷里,“我該早點過來的?!?/br> 虞璟剛想說話,卻看見不遠(yuǎn)處秦亦崢朝她微微頷首,似乎要離開的樣子,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秦總?!?/br> 蘇君儼眼睛里有精光一閃,很快又變成一派淡然的模樣,他摟住虞璟的背,兩人一齊朝秦亦崢的方向走過去。 “秦總,這次內(nèi)子多虧了你才僥幸脫險,我欠你一個人情?!?/br> 秦亦崢聽到“內(nèi)子”時眉梢似乎揚了揚,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虞璟,“虞總監(jiān)是非凡的得力干將,又是我?guī)С鰜淼?,我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全,蘇書記太客氣了?!?/br> 蘇君儼瞅了瞅離他們不遠(yuǎn)處偶爾朝他們這邊投來視線的混血男人,“大恩不言謝,看樣子秦總還有朋友在等,我們就先進去了?!?/br> 秦亦崢點點頭,又轉(zhuǎn)向虞璟,“我還會在柬埔寨再待一些時候,你回藺川后好好休息幾天,這一趟辛苦你了?!?/br> 蘇君儼唇角一勾,晦暗難明地看著秦亦崢離去的背影。 “喂,君儼,我要在這邊找?guī)讞l紅尾蚺帶回去,你什么時候想走就直接走好了,不要管我?!蹦邓景肓闷鹧燮?,盯了一眼虞璟,就懶洋洋地走了。 等莫傅司走的遠(yuǎn)了,虞璟才說,“莫傅司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每次一看見他,我就忍不住想打呵欠?!闭f完果真張嘴打了個哈欠。 蘇君儼失笑,“他有挺嚴(yán)重的失眠癥?!?/br> 原本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在見到蘇君儼后迅速松弛下來,虞璟呵欠連天,打到一半,她才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巴,含糊道,“不好意思啊君儼,我突然覺得好想睡……” 蘇君儼將她打橫抱起,笑道,“好,先去睡一覺再說?!?/br> 虞璟被蘇君儼抱進了房間,大概是太累了,她也沒有心思去糾結(jié)別的客人曖昧窺伺的眼神,頭剛沾到枕頭,她就睡了過去。 蘇君儼就坐在床沿安靜地守著她,瓷白的一張臉,他卻怎么都看不夠。 年輕的日本女人在絮絮說著,“我不是害怕,我是后悔。我為什么要拒絕近藤,他那么愛我,我卻一直拒絕他,其實我也很愛他,可是我膽小,我怕,我覺得配不上他,我怕他以后會嫌棄我,離開我……”她的眼里原本是在流著淚,忽然透明的淚就變成了猩紅的血,從眼角哀哀地流下來…… 虞璟魘住了,她猛地坐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連嘴唇都在哆嗦。蘇君儼趕緊按住她顫抖的雙肩,“無尤,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虞璟緊緊摟住蘇君儼,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君儼,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她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地顫抖。 蘇君儼面對這樣的要求哪里會說一個“不”字,他緊了緊胳膊,“好。我們一回去就結(jié)婚?!?/br> 虞璟稍稍抬了抬頭,手撫上了蘇君儼微削的臉頰,“君儼,我是不是真的很討厭?總是這么的自私,從來不顧慮你的感受。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我總是自以為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來對待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對我這么好,我卻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么……”眼淚撲撲簌簌地掉下來,這兩天觸目最多的便是死亡和鮮血,她早已心力憔悴,又因為看清了自己的懦弱,虞璟從未如此厭棄過自己,眼底滿是刻骨的悲哀氤氳。 蘇君儼以吻封住了她這些沮喪的叫他心疼的話語。他的吻異常溫柔,虞璟的眼淚卻掉落得愈發(fā)兇猛。 蘇君儼只覺得心痛得厲害,比起此時她的自貶自厭,他寧愿她還是以前那般尖銳決絕。 “無尤,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無法給你安全感,你也不會老是想著要逃離。”蘇君儼將她攬在臂彎里,聲音痛楚而沙啞,“我應(yīng)該早點把你救出來的,叫你這幾天受苦了?!?/br> 虞璟拼命搖頭,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哽上來,直哽得喉嚨疼,“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錯,如果當(dāng)初我肯多信任你一點,你就不會錯過琥珀生命里最初的那段時間,如果我不那么自私地離開,這三年你也不會過的這么苦。我老是用mama的例子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卻忘了你是蘇君儼,不是何世祥?!彼郎喩眍澏?,又極力克制,脊背像一張脆弱的弓。 蘇君儼忽然嘆息,將她緊緊抱住,“我懂的,我都知道,你一直都在怕,怕我只是因為一時興起愛上你,怕我對你的愛會慢慢磨損,怕我會后悔為你付出的一切,你不敢信賴別人,是怕你依賴的人突然抽身離開,怕自己依賴后被別人看輕,留下你一個人。我只后悔沒有早些遇見你,如果早一些,你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點苦?” 他一直都懂得她,比她自己還要懂,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虞璟細(xì)白的手指痙攣似地攥住蘇君儼的左手,淚朦朦的雙眼怔怔地注視著他,半天才砸下碩大的一滴淚水。 蘇君儼抬起右手,拭干凈她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道,“蘇太太,求婚這種事,還是由男人來做比較好?!?/br> 虞璟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君儼已經(jīng)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個普魯士藍(lán)的絲絨盒,打開盒蓋,里面躺著一枚燦爛奪目的蒂凡尼鉆戒,珠式鑲嵌的整圈小鉆完美烘托出中間瑰麗璀璨圓形主鉆,2.5克拉的十足美鉆。 “蘇太太,我想你一定不介意這枚婚戒給你帶來的額外重量吧?”蘇君儼眉梢眼底滿是笑意。 虞璟破涕為笑,朝他伸出了左手。蘇君儼溫柔地為她套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蘇太太以前說過,蒂凡尼名字雖然響亮,不過只能算二三流的貨色,而且仿貨還滿大街都是,但是我想來想去,覺得蒂凡尼跟我們一家三口很有緣份,所以還是選擇了它?!碧K君儼朝虞璟眨眨眼睛。 “君儼——”虞璟輕喚。 蘇君儼卻搖頭,嘴角浮現(xiàn)出一縷促狹的笑意,“嗯?是不是該換個稱呼,老婆?” 他的臉離得很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溫?zé)岬臍庀⒃谀樕?,他的氣息拂在臉上有種軟綿綿的感覺,虞璟心跳立刻加速,眼見著眼前的俊臉還在邪惡地一點一點地湊得更近,虞璟睫毛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