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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你的身體在那里,也不可能再出來干了,我為什么……我為了什么?我為了我自己嗎?”韋若祺心中氣苦。 陳正平聽完長長嘆氣:“你知道你這輩子就毀在什么上面嗎?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是對的,什么都聽不進,好心都讓你辦成壞事?!?/br> 這世上或者有人能在盛怒時也聽得進忠告,但那絕不會是韋若祺,陳正平說完這句也倦了,蹣跚垂步,拄起拐杖慢慢的躲進書房里。韋若祺終于感覺到眼眶里熱辣辣的,好像有什么液體在流出來,可她又不想哭了,此刻這房間里空無一人,陳默走了,陳正平也走了,她這把辛酸淚,又流給誰看呢? 苗苑那皮膚素來愛顯印子,一會兒的功夫,紅通通的掌印已經(jīng)漲起來,半張臉腫得像豬頭,走在路上半條街的人都在盯著她看。苗苑心里又是惱火又是委屈,一出小區(qū)大門就迫不及待的打車。陳默一直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腕,一聲不吭的坐著,臉色鐵青,出租車司機被這把邪火壓著,連大氣兒都沒敢喘一下,悄沒聲兒的把倆人送回了家。 平心而論,聽完陳默當時在韋若祺面前說得那幾句話,苗苑心里已經(jīng)不生氣了,可是這一路過來擺這么大個臭臉又算什么意思,她只覺莫名其妙。 苗苑記得網(wǎng)上說,家庭暴力這種事可一絕不可二,第一次就要鬧得天崩地裂,要讓對方明白你的立場你的底限,明白你對此深惡痛絕,絕對不能讓他打順了手。這次雖然不是陳默的錯,可那畢竟也是他媽,苗苑感覺如果讓韋若祺這此打順了手也絕對是件可怕的事兒。苗苑思前想后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出了錯,于是也就心安理得唬上了臉,就這么跟陳默僵持著。 她心想你嚇我??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剛一進家門,苗苑就嚷嚷著想要先發(fā)制人,她努力掙扎著想要脫出手腕,陳默也不理她,一腳踢開房門,輕而易舉的捉住她的雙手把人推到床上。苗苑頓時火大,一翻身就想坐起來,被陳默緊緊的捏住了雙肩。 “閉嘴!”陳默啞聲低吼。 苗苑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肚子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她看到陳默的眼底有一絲血色的紅印,非常駭人的模樣,苗苑不自覺的抬起手,想要觸碰他,卻又有些怯怯的蜷起手指,停在了中途。 “陳默?”苗苑有些慌了。 “從今天開始,就從現(xiàn)在,你再敢說離婚,我明天就把字簽好拿給你?!标惸f:“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我說到做倒?!?/br> 苗苑頓時傻了。 陳默慢慢松開手,牙根咬緊,肌rou繃出剛直的線條。苗苑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半晌,陳默像終于受不了似的轉身離開,書房的門重重關上,巨大的聲響嚇得苗苑一哆嗦。 苗苑獨自愣了好久也沒醒過神,這這……這算什么事兒呀!陳默這算是在抽哪門子的瘋?。楷F(xiàn)實與想象天差地別,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要柔情蜜意的道個歉,然后許諾會永遠保護她才對么?怎么…… 苗苑一邊窩火一邊委屈,生起氣來把床邊的大兔子拎過來使勁兒的捶,死陳默罵了一千遍,終于累了,一頭扎進枕頭里放聲大哭起來。 真是見鬼了,這么些日子她為了誰?好好的改發(fā)型,改衣著,留心那些本來不關心的國家大事,說話做事都小心謹慎的她為什么?還不是為了大家相處能融洽點,為了他那個媽能別這么硌應人。苗苑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就想跳起來去書房找陳默:這樣不行,我們兩個得再擺擺道理,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憑什么還敢對我吼? 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一時近了一時又遠,終于,推開門進來,苗苑堵氣把臉埋在枕頭堆里假裝聽不到,一個還帶著濕意的硬乎乎的東西碰了碰她的肩,苗苑氣呼呼的把頭抬起來瞪過去,卻看到陳默站在床邊,手里拿著一盒切碎了的蘋果。 苗苑愣了一會兒,抽了抽鼻子一古碌爬起來,她兇巴巴的把盒子搶下來抱進懷里,含糊不清的嚷道:“叉子呢?讓我用手抓啊!” 陳默連忙出去給她拿了一只。 苗苑買吃食都不小氣,這蘋果按理應該是很好吃的,可是她慢慢的嚼著,一時味如嚼蠟,一時又覺得甜得過分,于是心情也就像這蘋果那樣,一時歡喜一時惱火。 苗苑抹了抹眼淚,仿佛已經(jīng)很滄桑似的感慨:“看來我得多買點蘋果備著。” “一個就行了。”陳默說。 “那夏天沒蘋果了怎么辦?” 陳默躊躇了一下,問道:“西瓜你吃嗎?” 苗苑終于忍不住笑了。 “宵夜吃嗎?”苗苑說。 “吃。”陳默馬上點頭。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窗外陽光明媚,苗苑在廚房里煮著酒釀小圓子——當夜宵。 當然,平心而論她現(xiàn)在還怒著,且不論之前積蓄下來的宿怨,就單單說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讓她換工作了,莫名其妙的吵起來還連累她媽,莫名其妙的居然還給她一巴掌……回到家,陳默沒有一點柔情半分歉意不說,竟然還敢吼她,眼睛瞪得那么兇,苗苑想起來就是一陣惱火。這么些個亂七八糟的麻煩事目前全郁在心里,沉甸甸的全壓著,可她還是爬起來煮宵夜了,因為陳默已經(jīng)先給她切了個蘋果。 這種無言的默契很難形容,苗苑只是朦朧的感覺到;好吧,雖然我是有理由生氣的,有權利擺擺樣子的,可是既然陳默已經(jīng)搬梯子過來了,就先下吧,還有什么話,等咱們回平地了再細說。 苗苑想起結婚之初他們兩個鬧冷戰(zhàn),拖了好幾天拖到三更半夜才和解;現(xiàn)在就好多了嘛,當天下午茶時分就能坐下來一起吃宵夜了。 這是什么?這就是進步??! 苗苑失手放了太多的糖,小圓子甜得幾乎有點膩,好在煮得不多,兩個人一人一小碗慢慢的吃著。苗苑看著自己碗里白乎乎軟綿綿的粉圓,慢慢解釋方才發(fā)生的事,韋若祺讓她去考研她不樂意什么的,言及對方父母,苗苑的理智說你得留下點余地,可是情感在說到那一巴掌的時候還是爆了。 “我爸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我媽都有十幾年沒打我了?!泵缭泛軕嵟骸八€打我巴掌,我媽都沒打過我巴掌?!?/br> 陳默低聲說著對不起,伸手摸了摸苗苑的臉頰,指下的皮rou紅腫著微微發(fā)熱,陳默像有些燙到似的縮了手。 苗苑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默,不滿的控訴:“你也不幫我,回家還對我吼,我才叫倒霉呢……” “別說離婚,我不想聽?!标惸皇帜笾鬃又腹?jié)繃得發(fā)白。 “我當時都氣糊涂了,你就跟我較這個真兒?”苗苑大怒,聲音提了好幾度。 “我知道你這次不是認真的,可我不想聽,你知道我這個人很當真,我不想聽你說那兩個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