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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何語重心長的嘆氣:“陳默,你有福氣啊?!?/br> 陳默輕輕點頭。 有福氣的陳默少校,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蠻好的苗小姑娘給嚴重的鄙視了。苗苑拉著方進說我們坐后面,我們都不陪他坐一起。這種人沒人跟他坐在一起,太過分了,哪有那樣這的,自己人打自己人,胳膊肘兒還有往外拐的,反了他了…… 方進聽得心里倍兒爽,又想樂呵又感動,還偏偏不敢笑出聲。 陳默終于忍不住解釋道:“我打不過方進的。” “你胡說,你怎么可能打不過方進!”苗苑憤怒了。 “我真打不過他,我身上功夫都是他教的,我出手他就知道我要干嘛?!?/br> 苗苑大驚。 “基……基本上,大概?!狈竭M結結巴巴的解釋,他小聲耳語:“其實默默是在跟我一起嚇唬人。” “真的?”苗苑將信將疑。 “剛才那情況,不讓他們看看,會難脫身?!?/br> 苗苑想了半天,漸漸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以后我和方進動手……不,以后任何人動手,你都不許靠近?!?/br> 苗苑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 “聽到沒有!”陳默提高音量。 “你又兇我!” “不是……”陳默連忙放棄:“你今天嚇死我了。” 方進忽然震驚的瞪大眼睛,剛剛怎么了……我沒聽錯吧!默默說他嚇死了,啊啊啊,陳默說我今天嚇死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方進有種全身在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可惜另外那兩人渾然不覺發(fā)生了什么,苗苑伸手繞過座椅按到陳默的肩膀上:“對不起啦!” 陳默側過頭,臉頰貼著苗苑的手背:“我差點踢到你,怎么辦?” “對不起啊,陳默,我當時氣糊涂了?!泵缭愤@會兒也后怕起來,背后冷汗直冒,孩子懷著兩、三個月還不太明顯,她老忘記這事兒,太不應該了,這是多么不容易才懷上的寶貝。 方進不由自主的慢慢往車門上縮,縮到沒有空間了就貼在門上。他有點兒唾棄自己,怎么就真木得像個木頭一樣,還是最近心情太沮喪了只關心自己。丫這兩個jian夫yin婦的都甜膩成這樣了,那粉紅色的泡泡簡直能閃瞎他的狗眼,他居然也能一直視而不見??這么大個燈泡也虧得苗苑肯容他。 太沒有革命自覺性了,方進心想,就算人家不讓你走,可這小倆口郎情妾意的這么成天看著,那不是找虐么。 單身男士方進在一天之內第N次發(fā)出了求偶意愿。 葫蘆頭事件就此落下帷幕,只是給新城區(qū)警局平添了一條傳奇。陶冶收拾著粉身碎骨的椅子一邊感慨:“老程,你跟陳隊長打過那么多次還沒死,真是個奇跡啊……” 陶冶的話音未落,便看到檔案科新來的小美女微微一怔,表情從迷惑到猶疑,從猶疑到驚嘆,從驚嘆到驚艷……程衛(wèi)華左右掃了一眼,沖陶冶挑了挑眉,露出半點極度風sao自得的笑意,陶冶頓時很想找面墻去死一死。 苗苑把這個故事告訴了蘇會賢,蘇會賢把這個故事告訴了章宇,然后在章宇充滿了崇拜的目光中心頭微微一動。剛好,章宇與人合租的三居室北屋那位小哥跳槽去了北京,方進身無長物不用開自己開伙,10平米的一個小間完全管夠,而且地段優(yōu)良租金便宜。于是,當章宇驚覺這樁交易試圖表示反對的時候,方進陽光無敵燦爛的笑臉瞬間秒殺了他。 就像所有異性戀的男人對美女通常都沒有什么抵抗力一樣,所有同性戀的男人對帥哥也是沒什么抵抗力的,即使沒什么肖想,擱身邊瞧瞧也是好的。蘇會賢心中竊喜,自以為得計。 可惜,神在半空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凡人若都得心想事成,在天上看戲的還有什么意思。 方進的傷好了一些不用每天都去醫(yī)院做復健,但是轉業(yè)的手續(xù)還在辦,終日里無所事事,結果陪苗苑去做產檢的事兒就著落給了他。苗苑平添了一個勞動力加排隊陪嘮嗑的,心情很不錯,方進陪著也挺樂呵,好像這樣一來,娃兒生出來他也有功了似的。 天氣就這么一天天的熱起來,只是從三月起,就再也沒下過一場雨。干旱這種事兒與洪水、地震不同,慢火煮青蛙,總是煮著煮著才發(fā)現(xiàn),到發(fā)現(xiàn)時也已經晚了。到了七月底天熱得像流火一樣,毒辣的太陽抽干了一切水分,人走在明晃晃的大街上,一個個被曬得干枯焦黃,像秋天的枯葉。 天干,熱辣,燥……人的怒氣一日日在聚集,情緒不穩(wěn),火災頻發(fā)。一會兒東家不小心點了個鍋子,趕明兒西家燒了半拉廚房,救護車滿街跑。七月剛起頭,城里需要出動陳默他們去維持秩序的中型火災就起了兩次,一次半夜被叫走,苗苑心驚膽戰(zhàn)的守到天亮,陳默回來時一身煙薰火燎的氣味。 后來苗苑在報紙上看到后繼報道,聽說犧牲了一個消防員。回家后苗苑無意中提起,問陳默記不記得那人,陳默想了想,搖頭說沒印象,他們只負責外圍。 苗苑嘆了口氣,說真可憐。轉眼她又忘卻了,畢竟那只是死在報紙上的人。 天越來越旱,軍政要求軍隊配合救災,陳默的五隊第一批就被派了出去。陜西省南部多山,山脈宏大,奇峰迭起。這些年,政府有錢都在造GDP,農村的水利建設干燒銀子不見響,大把的資金投下去GDP上也不顯數字看不出政績,所以大半都荒廢了。旱時村里的水井干枯,都要靠人從遠處的機井里背水回去喝。深山小村沒什么地種,平時村里的青年勞動力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全是老幼病殘,在天災面前脆弱無依。 陳默這一走就是三個禮拜,開始還堅持一天一個電話,后來實在是手機信號不好,通訊時有時無。雖然救災送水幫忙疏通水利這事沒什么大風險,可苗苑想起來還是焦心,一有電話過來就抱著千叮萬囑的,陳默笑著說好。終于忍不住了,苗苑撒嬌說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陳默想了一會兒說過兩天吧,有個事要回來。苗苑就成天盼著那兩天快過去。 結果那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陳默回總隊述職,說明災區(qū)情況,送回傷病的士兵,調配后繼物資……亂七八糟的事兒全撞在一塊兒。苗苑在家抱著手機等得心急火燎的,脖子都伸長了一個厘米,可是轉念一想起鄭大哥家美麗的嫂子穆紗,又覺得自己其實也挺幸福了,才多久啊,還沒到一個月呢。 陳默忙完正事就馬不停蹄的往家趕,早就過了半夜,整個小區(qū)里都安安靜靜的,整幢樓只有自己家里亮著燈,所有的燈都亮著,在漆黑的夜晚顯得那樣通明。陳默有些心疼,又覺得歡喜。 剛聽到門響,苗苑就跳下床去開門,陳默已經自己開門進來了。 玄關處的燈還亮著,那是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