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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萬貫,拿出來的東西倒是樸素?!?/br>“挺值錢的……”趙權(quán)哼唧,“我求了半個月,人家才肯給我設(shè)計?!?/br>“是嗎?”肖安一聲冷哼,“當(dāng)初拋頭露面脫了衣裳,現(xiàn)在看來,確實有點好處?!?/br>“呵呵,尉遲沐,你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脫得更加干凈一點,求來了這場姻緣?!?/br>肖安說話難聽,一開口基本上全是火藥味,這點尉遲沐早就是習(xí)以為常,裝作不在意,“趙權(quán),那只狗和我挺親的?!?/br>“原來是為了那只狗?!蔽吮亲樱w權(quán)一下子明白尉遲沐是什么意思,看戒指不過是個幌子,關(guān)鍵還是落在那只畜生身上,“那只狗是你的,還是肖安的?”“那只狗我看了四年?!睕]有直接說明金毛的歸屬,尉遲沐開口,“脾氣平時還不錯?!?/br>“脾氣是不錯,就是今天下口也挺厲害?!庇挚戳艘谎凼滞笊系尼樋?,趙權(quán)語氣有些悶,尉遲沐已經(jīng)幫著蠢狗求情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來燉湯的說法,“反正今天戒指你也看見了,我沒別的意思……”“和你說的都是真的,喜歡你的那些……也都是真的?!?/br>“我沒喜歡過誰,就是挺稀罕你的。”亂七八糟的表白,趙權(quán)想不出來漂亮的話來表現(xiàn)自己對于尉遲沐的心思,來來回回說了不少次喜歡,坦率的要命,“我會在中國留下來一段時間,你要是有時間,可以找我?!?/br>戒指留在了茶幾上,趙權(quán)慢慢挪步離開,走之前,刻意又加了一句,“這個叫肖安的對你也不好,不值當(dāng)!”“送出去!”趙權(quán)剛剛說完,肖安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管家機靈的關(guān)上了大門,徹底隔絕了趙權(quán)的身影。氣氛再次回歸沉默,客廳中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戒指趙權(quán)沒有帶走,放在茶幾上分外礙眼,尤其是陽光下面,那東西折射出來的光線叫肖安很不舒服,冷著聲音開口,“你喜歡這種東西?”“是他設(shè)計的……”尉遲沐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色深沉,緩緩開口,“其實這個標(biāo)記我挺熟悉的?!?/br>“什么意思?”“可能你不知道他,圈子里面著名的設(shè)計師,他設(shè)計的東西也都是專門為了同性戀人……”后面的話沒有說完,肖安直接開口打斷,“你想要說什么,怎么,你和這個設(shè)計師很熟悉?睡過?”“我倒是忘了,你當(dāng)初可是直接賣身賣到了人家家門口,順帶勾搭了一個設(shè)計師?恩?”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尉遲沐輕笑,“不算熟悉,不過,我也去找過他?!闭f這話的時候,尉遲沐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條項鏈,上面掛著兩枚戒指,緊緊相扣,和趙權(quán)帶過來的這枚戒指如出一撤的風(fēng)格,簡單樸素,唯一不同的是,尉遲沐拿出來的這兩個打磨的更加圓潤,顏色也要明亮一點。“意大利的時候聽說了這個設(shè)計師,那段時間,我也拜托了他幫我設(shè)計這種東西?!笔中睦锏膬擅督渲戈柟庀蚂陟谏x,光芒不算刺眼,甚至說的上溫潤。肖安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定格在那上面,尉遲沐也弄了這種東西?兩只戒指,肖安很快猜出來其中一只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他設(shè)計的款式一直很簡單,剛好是我喜歡的那種,兩個字母是我自己刻上去的?!笨粗@兩枚戒指,尉遲沐似乎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緩緩說道:“是不是挺可笑的?我居然真的去弄了這個回來?!?/br>“這條項鏈我一直放在自己身邊,等到哪天我真的死心了,或許就扔了?!?/br>從頭到尾,尉遲沐都沒有把兩枚戒指送到肖安面前的意思,“你覺得趙權(quán)癡心妄想,我何嘗不是?”“東西給我看看?!背龊跻饬希ぐ簿尤惶岢鰜硐胍纯催@兩只戒指,“給我?!?/br>古怪的反應(yīng),肖安絕對不應(yīng)該對這兩只戒指感興趣才對,尉遲沐神色莫名,仔細(xì)端量肖安現(xiàn)在的表情,“我以為你不會感興趣?!?/br>“確實不感興趣,我對你說的那個叫艾倫的設(shè)計師感興趣。”把項鏈放在了肖安手中,尉遲沐表情更加古怪,“設(shè)計的那個叫艾文……”“是嗎?記錯了?!鄙裆绯#辽傥具t沐看不出來肖安的異樣,他很認(rèn)真的觀察這兩只戒指,尤其是兩個人的字母,凹痕相當(dāng)明顯,尉遲沐自己刻上去的東西,“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為什么不拿給我?!?/br>按照尉遲沐的說法,意大利的時候已經(jīng)定做好的,這之后尉遲沐一直沒有和自己提到過這件事,似乎是想明白了他的心思,肖安表情頓時陰郁起來,“你是不是從來不打算給我?”“我的東西,難不成你還想要送給其他人?”有些不爽快,肖安近乎霸道的直接拆下來屬于自己的那一只戒指,“丑死了?!?/br>有些嫌棄,確實是最簡單的款式,除了那個字母完全看不出來特別的地方,“這個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挺難看的。”“另外一個不準(zhǔn)放在口袋里面,自己掛在脖子上?!表楁湵恢匦滤突亓酥魅松磉?,只是上面少了一個指環(huán),“沒有我的要求,不準(zhǔn)摘下來?!?/br>沒有拒絕這個要求,尉遲沐聽話的掛在了脖子上,“你呢?也會一直戴著這個?”指了指肖安手中的那枚戒指,很平淡的問出口。“這種東西,你覺得我會戴上?”肖安隨口回答,戒指被收在了手心里,并沒有戴上試試的心思,直接站起身,“下次不準(zhǔn)弄這些東西,還有,桌子上的那個扔了。”同樣設(shè)計師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似乎趙權(quán)帶過來的那個更加漂亮一些……叫人不爽快的發(fā)現(xiàn),肖安吩咐一邊的管家,“廚房里拿一些水果過來,外頭的那只狗,今天表現(xiàn)不錯,晚上給蠢狗多吃一點?!?/br>似乎剛才想要把金毛給直接扔掉的說法只是一場玩笑,肖安并不在乎,“喂,尉遲沐,不準(zhǔn)和趙權(quán)有來往,還有你的那位朋友?!?/br>尉遲沐微笑,“你對林夕也這么霸道?”表情一下子變化,本來還算和氣的氣氛瞬間下降到冰點,“我和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說到林夕的名字!”林夕這兩個字眼,一直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一根刺,稍微提到一絲半點,再和諧的氛圍也會被徹底破壞,肖安頓時失了和尉遲沐共處一室的心思,直接上樓,“尉遲沐,你果然知道怎么叫我不痛快?!?/br>“差不多,我也不痛快?!睆膩矶疾皇瞧降鹊南嗵?,肖安舍得命令自己,卻舍不得聽到林夕的名字,自己和那個人之間,中間還是差了太遠(yuǎn)。對著脖子上的這條項鏈,尉遲沐苦笑,有些事情,似乎自己一直做得太過多余。該死的尉遲沐!他媽的又是林夕!肖安不爽快的躺在床上,手上拿著的是尉遲沐為自己準(zhǔn)備的戒指,“難看的要命。”一陣陣鄙夷,“難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