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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嶺不解。衛(wèi)青便將之前跟顧醒說的話全部告知衛(wèi)嶺,“顧世子說,那個在成郡峽之戰(zhàn)前夕出入大將軍軍帳的神秘人,恐怕是真正害死衛(wèi)家?guī)孜粚④姷恼鎯??!?/br>衛(wèi)嶺得知這些原委,顧醒能想到的,他自然都能想到,甚至能想到更深一層。“你確定沒看錯?”衛(wèi)青搖搖頭,肯定道:“那晚屬下沒瞧見他的臉,便刻意記了身形,因他實在古怪,再加上顧世子特別交代過,所以屬下時刻回憶著那人的樣子。方才在太和殿上看到皇上,嚇了一大跳,與記憶中那個神秘人一模一樣,屬下絕不會認錯。”衛(wèi)嶺想著當時還身為大皇子的晉閔正好在蒼溪,蒼溪離衛(wèi)縉的駐地并不遠,也只有他才能自由出入衛(wèi)縉的軍帳,衛(wèi)縉還會對他信任有加言聽計從。想來成郡峽一仗,除了北狄、趙家,還有這位大皇子的手筆。為了奪位,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衛(wèi)嶺想起父兄的慘死,他們不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而死,而是成了旁人爭權奪勢的犧牲品,可憐可悲!“既然如此,那便不用等了,提前動手吧。”衛(wèi)嶺拍拍衛(wèi)青的肩膀,安慰嚇壞了的衛(wèi)青,“這筆賬,遲早要算的,就算我能當沒事人,想來皇上心中也會始終梗了一根刺,非要除掉我不可。”衛(wèi)青連忙道,“屬下這就去顧府傳遞消息。”衛(wèi)嶺再次進了宮,直奔上書房而去。第65章歷朝皇宮素來大得如同一座城池,又有宮墻閉鎖,一般人也進不來。大燕朝這座皇宮,原本就是前朝建立的,后來太-祖皇帝即位,又大肆擴張修建了一番,占地面積愈發(fā)寬廣,房間也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要是有人在這皇宮里,一天換一個房間睡覺,恐怕睡幾年都睡不完所有房間。因此奉安公雖然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但搜尋查探整個皇宮也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如今正好得了確切消息,而最好的人選莫過于林岸。林岸執(zhí)掌玄衣司多年,其勢力滲透各處,大皇子晉閔雖然登基,表面上接過了玄衣司,實際上對玄衣司的掌控還不如困在大牢的林岸。而整個皇宮,也只有林岸能做到輕而易舉帶走一個重要隱藏的人,也只有玄衣司的勢力滲透進皇宮,才不會被周趙勢力察覺。容妃居住的芳華宮離太和殿最近,老皇帝在時,容妃常常出入上書房,也正是由于其寢宮位置便利。林岸一身黑衣,潛進了芳華宮。因為是先帝最得寵的妃子,又與新帝晉閔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如今的芳華宮比晉閔原本的太子妃還要熱鬧幾分,至于原本的趙皇后,礙于趙家的關系,晉閔冊封她為太后,權當放在宮里養(yǎng)老罷了。此刻容妃正在小憩,芳華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都投個小懶,除了小廚房的宮女熬著粥湯,連宮里掃撒的粗使太監(jiān)都不見了蹤影。林岸非常輕松就潛到了后殿,找到一口荒涼的枯井,縱身跳了下去。前朝皇宮修得四通八達,地下有許多暗道密室,芳華宮這口枯井,正好通向地下密道。玄衣司掌握了皇宮地圖,林岸對此了如指掌,這一點包括老皇帝本人也很清楚,但新帝晉閔卻毫不知情,更別提宮里一茬接一茬的后妃了。枯井里有幾具白骨,想來是后宮那些不見蹤影的宮女太監(jiān),林岸并不打算細究。徑直找了密道,繞過幾條岔道,終于找到了一間密室。按方向和距離判斷,這間密室應該離太和殿和芳華宮都不遠,想來那夜他們行事正好,匆忙之際只能選擇這個地方。而后晉閔登位,若是再要移動這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恐怕會打草驚蛇,因而一直安放在此處。林岸一刀劈開了鐵門外的鎖鏈,隨著吱呀的聲音響起,密室里有了動靜,“誰,是誰?”林岸并未作答,他防備地進了密室,看到密室角落窩著一個人影,但辨不出模樣,至于聲音,倒是有幾分相似。但他謹慎地拿出火折子,點亮了墻壁上的油燈,昏暗的光亮瞬間照亮狹窄的密室。林岸看清了角落里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手腳皆戴著沉重的鎖鏈,讓他行動十分艱難。那人也難以適應突如其來的燈光,瞇著眼睛抬起頭,看向林岸。仿佛不可置信,瞳孔一下瞪大了,“你,你怎么在這里?”林岸不由多說,立時跪下行禮:“臣林岸,叩見皇上?!?/br>上書房內,晉閔再次見到衛(wèi)嶺,突然發(fā)覺這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同,那是一種凜冽的殺伐之氣。但他身為皇帝,自然不會失態(tài),溫聲問道:“宣寧侯去而復返,所為何事?”.aIXs.衛(wèi)嶺沒有向他行禮,步步逼近,晉閔猛然發(fā)覺對方手中拿了一把佩劍,他倉皇從椅子上站起來,正待喊人的時候,衛(wèi)嶺開口了。“皇上,臣去而復返,是要為去年秋天,死在成郡峽的七萬衛(wèi)家軍討個公道?!?/br>“公道?”晉閔沒發(fā)覺自己的聲音透出些微顫抖,“宣寧侯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新的證據(jù)?”“正是?!毙l(wèi)嶺哐當一聲,抽出隨身佩劍,劍尖指著晉閔。“宣寧侯,你這是要做什么?”晉閔聲音都變了調。衛(wèi)嶺冷笑道:“這得問皇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br>“朕……朕什么都沒做,朕什么都不知道!”晉閔第一時間否認,“好啊衛(wèi)嶺,你竟敢弒君不成?來人啊,禁軍侍衛(wèi)何在?速將此人拿下!”連喊幾聲,上書房外沒有絲毫動靜,晉閔一下就慌了,他意識到整個皇宮可能已經(jīng)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時連聲音都尖利起來,“衛(wèi)嶺,你衛(wèi)家?guī)装倌曛夜牵y道你要逼宮謀反嗎?”衛(wèi)嶺微微一笑,“皇上,臣家風端正,自然不會謀反,只是來討個公道,皇上給了臣這個公道,臣立刻就退下?!?/br>晉閔聽到此言,心頭各種心思閃過,保命的法子千千萬,但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認。衛(wèi)嶺手上握著龍虎營調令符,想來禁軍指揮權也不在話下,自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