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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包丟在顧凜那里,他肯定會還回來,一來二去,肯定還有機(jī)會見到他! 何書墨欣慰地笑著,舔了舔嘴,弄得一嘴血腥味,然后捋了一下小包的帶子,朝公交站臺走去,忽然想起……糟糕,金陵一卡通還在錢包里…… 沒關(guān)系,這里離學(xué)校也挺近的,走回去也沒多遠(yuǎn)。 口好渴啊,她現(xiàn)在身上也沒有錢能買瓶水喝。 忽然,她像是腦門被閃電劈了一下似的,又想起一件事! 她自己的身份證在錢包里沒啥,因為那是留給顧凜找到自己的線索,可她借來的cici的身份證也還在自己的錢包里忘了掏出來……等下她怎么跟賀蘭交代?! *** 顧凜走回網(wǎng)吧時,剛走上二樓,就看見烏煙瘴氣的煙霧里,四個腦袋藏在四臺電腦后頭,此時正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他緩步走近,就聽見有人笑得很猥瑣對自己喊道:“行啊你顧凜,連這么小的都不放過?” “這次這個不錯啊,腿長腰細(xì)的,凜哥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上次那個f罩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說這年頭,小女孩們怎么都那么想不開呢,這個月第幾個了?排著隊來找拒……” …… 不理會他們的滿嘴胡沁,顧凜深蹙著眉,看著眼前,攤開在桌面上的東西。 一個米分色錢包,一張大票,剩下的就是好幾張10塊20塊的零錢,拉鏈隔層里還有一把鋼镚兒,連一分錢都有,接著就是各種卡,校園卡,一卡通,會員卡,銀*行卡,另外還有兩張身份證。 顧凜眼睛迷蒙地從坐起來不怎么舒服的網(wǎng)吧轉(zhuǎn)椅上直起身,覺得頭疼。 靜靜看著那張近在眼前,上面寫著“何書墨”三個字的身份證,顧凜眼中冒火。 “何書墨。”他念叨了一句。 證件照上的女孩對著自己憨笑,露出全部牙齒,一點也不懂矜持。 “誒,這不是菊花大鳥嗎?!”隔壁的卓知揚摘掉耳機(jī),湊過腦袋,驚喜道:“證件照也照得這么好看??!菊花大鳥她跟你說什么了?” “菊花大鳥……”顧凜微狹起眼睛,慢條斯理,一字一句地念叨一遍。 “對啊,她的網(wǎng)名啊,我叫鐵漢柔情小綿羊,你忘了?”卓知揚朗笑起來:“很可愛吧?” 顧凜蹙著眉回憶,的確他好像在相親會那天被人叫過“鐵漢柔情小綿羊”什么的,自己居然頂著這么傻逼的名字坐了一夜。 而且一個正常的姑娘,會叫“菊花大鳥”嗎? “早知道昨兒就不讓你幫我去相親會了,都怪你,不就是一節(jié)1對1私教嘛,你讓訓(xùn)練館里那個巴西教練幫我糊弄一次就是了,非得讓我親自去……”卓知揚意見不小。 他自從開始在顧凜開的那家搏擊訓(xùn)練館教泰拳開始,基本上天天都被虐,八角籠里被虐就算了,連相親會也泡湯了。 卓知揚說完,看見顧凜根本沒什么動靜,只是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那雙鳳眼里的冷光如刃,都能戳死自己了,他頓時心虛地別過頭去。 顧凜瞪了他一眼,把耳機(jī)戴上,桌上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何律新”三個字在屏幕上不斷地閃啊閃,顧凜直接按掉。 接著又鍥而不舍地輪番轟炸了三四次。 真是煩不勝煩,他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接電話,一把打開窗栓,推開,窗外的夜風(fēng)呼呼地灌進(jìn)空氣混濁的網(wǎng)吧里。 “顧凜?你怎么才接電話呀?!我還以為你死了!”何律新白癡的聲音響起在電話那端。 “找我有事兒?” “唉,我都聽說了,你怎么樣啊,重傷了還是殘廢了?別的不說,你要是被仇殺了,咱媽和未來弟妹我來養(yǎng),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就是兄弟啊你有事也不跟我說,我這個著急!” 顧凜覺得心頭的慍怒像是開了小火,一點一點慢慢地燎著自己。 這是怎么了?最近自己跟姓“何”的什么仇什么怨? “說人話?!彼渲?,直接打斷何律新的滔滔不絕。 “你就告訴我,我們頭兒說你最近在南京的房子不能住了,到底怎么了?” “我家被人炸了?!鳖檮C喝了口酒,淡淡地道:“就這么回事?!?/br> “什么?你媽炸了?!”何律新怪叫起來:“哪家醫(yī)院?。俊?/br> 撫額,顧凜被電話那端的人氣得閉上眼,冷冰冰地罵道:“你媽才炸了……” ☆、第8章 [7.籃球?qū)氊愐话悴淮┭澴覿 “哦,你的意思是你家被犯罪分子惡意報復(fù)給炸了?哎呦,那還不簡單呀,你先住我公寓就是,我過幾天就回南京了……” “什么叫……回南京?”被何律新的聲音吵得腦殼疼,顧凜捏了捏鼻梁。 “顧凜!你別說你不知道,我上個月就調(diào)南京來了呀!都這么久了……合著上次我跟你打電話要請你來家里吃飯,你以為我在北京還是在東北???”何律新滔滔不絕:“先不說這個,我知道你平常訓(xùn)練都住宿舍,一星期五天就夠煩了,周末就想回家一個人呆一會兒,然后,你看,我家又沒人,你去住就是了,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總之,你別跟我客氣……我……” “你是想找人喂貓,”顧凜冷聲打斷道:“直說不行嗎?” “誒?你知道???” 從上個月開始何律新就像個炫貓狂魔一樣不停地在朋友圈里發(fā)愛貓的照片,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 “你看我這樣,像是會幫你喂貓的人嗎?”顧凜挑了挑眉,語調(diào)饒有興致。 沒錯,一個之前在全國大比武上用槍射擊百米外刀刃的警界精英,次次紅藍(lán)對抗都帶著手下人把對方殺得一個不留,從9樓都敢往下跳的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當(dāng)了教官每次都把手底下人往死里整…… 誒?何律新想到這里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顧凜和自己家愛貓的畫風(fēng)……竟然如此投契! “你別說,也許只有你能降得住它了!”何律新在電話那頭十分誠懇地說道:“我家那只貓吧,因為品種問題……它有點野……自從我養(yǎng)了它,我妹都不敢回家吃飯了,我這出差期間,找了一皮糙rou厚的同事每周去我家給它添貓糧,他跟我說他被貓爪子撓掉的rou絲兒都夠炒一盤菜的了……” …… 因為等人,卓知揚閑著無聊,點開微博看熱門話題的時候,竟然刷出了一張自己相當(dāng)眼熟的照片,瞪著眼直愣了三四秒。 然后他對著屏幕“臥槽”一聲,覺得腎上腺素分泌過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