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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行事做派異常瀟灑。 何書墨忽然想起來曼琳之前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你男朋友比你大將近十歲,一定超級疼你啊,嘖嘖,好羨慕?!?/br> 此時模模糊糊想起來,她才覺得,天哪嚕,原來是因為顧凜長得年輕,她完全不覺得,他比自己大九歲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影響。 但其實也有可能不是年紀(jì)關(guān)系或什么,他本身就是個有沖動的人。 比如說因為霧霾辭職,因為顧mama做的菜很難吃自己做飯,他是看似冷靜得冰一樣,其實真的想做什么事,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行動派,而且理由就只是他樂意…… “你真的決定了?”何書墨憋不住,又問了一遍。 車緩緩開進(jìn)學(xué)校里,雪一直沒停,竟然還越下越大,顧凜一邊雙手握著方向盤,一邊在雨刷來回打亂的路燈光線里,側(cè)臉看了一眼何書墨。 他的側(cè)臉在暗與光里,異常分明,棱角、線條都過分漂亮。 “不然呢……”他語調(diào)低柔地說道:“你一個人去,我在這兒等著你,等四年?” 何書墨默默地聽著他說話,覺得心都化了。 “我可以等,但是,我不想等?!?/br> 沒錯,等她確實很有信心做得到,但是她也不想等,一分一秒都不想。 ☆、第51章 [50.雪,一片一片一片] 十二月進(jìn)入了尾聲,就差幾天,日歷就要翻到最后一頁了。 憋在空調(diào)屋里還是冷,被窩里冷,手機屏冷,稍微挪一挪更冷,何書墨終于在鬧鐘響了兩遍之后,坐起來套上厚毛衣,然后在滿頭亂毛噼里啪啦的靜電聲里讓自己醒過來。 因為每天忙著辦各種手續(xù),她請了假,來何律新公寓里住著,這幾天都是跟著自己親哥那個八婆嘴到處跑,但因為辦手續(xù)這事向來繁瑣,兩天了還沒全部辦好。 “何書墨,不起床等著我給你做的飯涼透??!”何律新的公鴨嗓子從客廳里傳來,何書墨煩得想捂耳朵,干脆假裝聽不見,重新縮回被窩看手機。 0316微信群里,是三個舍友發(fā)給自己的消息,何書墨揉著眼看見好多淚奔的表情,都是她們聽說自己要去俄羅斯之后發(fā)的。 一條一條地看著未讀,最后停在曼琳那條“我們真是沒想到,你男朋友竟然要陪你去俄羅斯!真是中國好男人!書墨,啥也別說了,碰見這么好的男人趕緊嫁了吧,婚禮不管在哪兒辦,記得給我們發(fā)喜帖>_<” 何書墨看著手機,愣了愣,有點悵然,又有點欣慰,最后還是笑了笑,指尖飛快地回了條:“嗯t^t請組織放心,我結(jié)婚、生娃、生二胎,都會向組織匯報的!” 沒錯,這些天她連生二胎這事都計劃好了…… 又被何律新尖著嗓子喊了好幾遍,她才退出微信,然后看了眼收件箱。 最后一條短信是顧凜昨晚發(fā)來的:“我不回南京了,星期五夜里的飛機,直接飛北京?!?/br> 從上次她去他公寓里吃飯之后,第二天他就去了哈爾濱,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天了,雖然電話里并沒有跟自己說他都做了些什么,但她從何律新那兒聽說了“貂皮鹿茸,花鳥魚蟲”的意思之后,何書墨在跟老媽電話里,得知顧凜真的件件照辦了…… 說是登門拜訪的時候,“準(zhǔn)姑爺”連東北三寶都集全了…… 簡直就跟舊社會上門提親似的! 何書墨聽說這些的時候默默臉紅,而且她從來沒聽過自己老媽用那么神采飛揚的聲音跟自己說話:“墨墨啊,小顧真的太靠譜了,長得又帥!哎呀,我對你找的這個男朋友滿意死了,就是你爸那個臭老頭,還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他心里偷著樂呢……不說那些虛的,就這幾天,他在哈爾濱一直幫咱家的忙呢,你知道,出國之前肯定要到處跑一跑的……” 看樣子,顧凜打算在哈爾濱一直呆到星期五晚上,然后直接飛北京參加第二天的婚禮。 會不會太勞煩他了啊,一時間忙著這么多事…… 放下手機,何書墨終于嘆了口氣,起床去洗漱,然后坐在餐桌前望著一盤黑乎乎的勉強能看出來是荷包蛋和火腿的早飯。 只看了一眼,頓時就覺得難以下咽,自從吃了顧凜做的飯之后,她覺得自己平常吃的都是豬飼料,那么何律新這盤東西簡直比土還難吃的樣子…… 而且不太對勁啊,何書墨端起放了一勺糖的熱牛奶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何律新人不見了。 他平常不應(yīng)該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其實是逼著)她吃完飯,問她穿了幾條褲子,然后嘮叨著何氏養(yǎng)生寶典之類的嗎? 黑暗料理吃得差不多快吐的時候,何書墨才聽見隔著一個客廳,那邊陽臺的門響了一聲,然后是棉拖鞋踩地板的聲音傳來,只見何律新鐵青著臉,手里拿著手機,一步步從陽臺走到餐桌旁邊。 因為太默契,何書墨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她哥的表情不對。 “怎,怎么了?”她趕緊問。 何律新一反常態(tài)地張了張嘴沒聲音,似乎在斟酌怎么開口。 沉默的時間里,餐廳一片寂靜,隱約能聽到臥室傳來的貓叫,以及老舊座鐘走針的沉悶聲。 情緒越來越不安,何書墨靜靜地看著何律新臉色發(fā)白的樣子,咽了口唾沫:“哥,到底……” “你退學(xué)手續(xù)不用辦了?!焙温尚鲁谅暣驍嗨咽謾C放在餐桌上,然后手肘抵在桌面,兩只手撫額,把臉埋進(jìn)手掌里。 “……”只覺得心一下子滑進(jìn)肚子里,何書墨心慌得失神,手里的玻璃杯子磕在桌面上。 隱約能猜出來什么意思,但是不敢確定,直到聽見何律新繼續(xù)說的話,她才覺得最近日子過得太不真實了,事情接踵而至,已經(jīng)到了她無法應(yīng)對,措手不及的地步。 “今天凌晨五點姑媽走了,腦死亡?!焙温尚路畔率?,怏怏地靠上椅背,額前的碎發(fā)垂下來遮住了眉毛,整個人都陷入很沒精神的狀態(tài)。 何書墨把筷子放好,只覺得心一下子涼透了。 …… 事發(fā)突然。 一切手頭上原本正在進(jìn)行的事頓時都停下來了,但是去俄羅斯的簽證還是要辦的。 學(xué)校那邊把退學(xué)改成了請假,然后買好了周六從北京飛莫斯科的機票,打算等姑姑的葬禮結(jié)束,她就跟何律新一起先回國,何爸何媽再在那兒留一段時間處理爺爺?shù)氖?,所以也用不了太久,最起碼學(xué)校的期末考試她得趕上。 好久沒見姑姑了,忽然接到噩耗,比起悲痛來說,更多的是沒有真實感,何